回城的路上,司機大哥問起我昨晚的遭遇,我按照和羅刹鬼母商量好的,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羅刹鬼母。
為了顯得更加真實可信,我還特意警告司機大哥,這件事情因為牽扯到了詛咒,所以一定不能說給別人聽,不然很容易讓嗜殺成性的羅刹鬼母找上門。
一番交談之後,司機大哥這才感到後怕,直說自己昨晚在村外公路上,糊裏糊塗的就這麼睡著了,萬一被那個什麼羅刹鬼母撞見,那還不得把小命丟了。
看到司機大哥已然相信了我的話,我的心裏反而不是滋味起來。
人人都說羅刹鬼嗜殺成性,而且就連佛經裏都是如此記載,但是從我第一次遇到羅刹鬼,直到剛剛和羅刹鬼母分手,都沒有見到羅刹鬼母濫殺無辜。
反而每一次都是羅刹鬼母在替人受過,而且看羅刹鬼母的樣子,這種事情應該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一晚上的經曆,讓我突然覺得不知道該相信誰,更不知道究竟什麼才是真相,每次我以為自己已經觸摸到了真相,卻又會發現在真相的背後,竟然還隱藏著一個我不願相信的真相。
我說先送謝夢雨回家的時候,坐在我身邊的謝夢雨很是驚訝,不過很快她就明白了我的意思,但是看上去情緒很是低落。
出租車停在謝家大院門前,謝夢雨下車後站在車外,強擠著微笑和我揮手告別。
我相信她的心裏一定不好受,沒有哪個女人希望自己的愛人,去和別的女人有片刻溫存,哪怕對方是男人的正牌女友。
但是作為我來說,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謝夢雨,她沒有錯,黃靈也沒有錯,整件事情錯的那個人,或許應該是我。
趕到醫院的時候,已經是將近中午時分,謝過等候我一晚的司機大哥後,我急匆匆的衝向了黃靈的病房。
剛走到病房的門前,我就聽到黃靈的笑聲,和一個熟悉的男人說話聲,好奇的我湊近病房門上的窗口,仔細打量著屋裏的黃靈和那個男人。
一個身穿西服的男人背對著我,正坐在黃靈的病床前,好像是在和黃靈說著什麼有趣的事情,而坐在病床上的黃靈正在掩口笑著。
“長生?”黃靈看到了站在門外的我,大聲的喊著我的名字,並且擺著手和我打招呼。
趴在窗台上的黑貓小貴子,一臉苦逼的瞪著貓眼看向門口,粗壯有力的尾巴抽打著窗台,好像心情很不好的樣子。
而那個背對著我的男人,此時卻不慌不忙的轉過了身,臉上帶著禮貌的微笑也看向了門口。
苗山,這個背對著我的男人,居然是那個江湖騙子苗山。
看到苗山出現在這裏,我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難道是範家人知道事情敗露,特意找苗山過來刺探虛實的?
想到苗山的存在,很可能會威脅到黃靈,我連忙推開病房的門,心情緊張的走了進去。
看到我出現在病房門口,黃靈撐著身子就想下床,但是明顯身體虛弱的她,卻又險些支撐不住身體摔倒。
“小黃,你別動,你剛剛恢複,不能亂動的。”苗山看到黃靈的舉動,連忙站起身想要攙扶黃靈,嘴裏更是輕聲的提醒著她。
我這個正牌男友在場,怎麼可能允許別人染指黃靈,我幾步走到病床前,擋住了苗山深處的手,伸出雙臂抱住了麵色蒼白的黃靈。
“喵”
窗台上的小貴子用他的方式,為我這一連串的動作點了個讚,看來他也並不喜歡苗山。
被我擋在身後的苗山,看到我緊皺的眉頭和陰沉的臉,尷尬的笑了笑收回了自己的手,說道:“長生師父,黃護士身體已無大礙,你不用擔心。”
“你怎麼會在這裏?”我冷冷的看著苗山,雖然沒有明說什麼,但是我相信他能理解我的意思。
還沒等苗山說什麼,靠在我懷裏的黃靈,小手在我腰上掐了一把,嗔怪的說道:“你看你,怎麼和苗哥說話呢,我病成這個樣子,你又不在身邊,苗哥聽說我生病了,特意過來看我的。”
“對不起,小靈,我沒想到事情辦了這麼久,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應該怎麼和黃靈解釋,隻好含糊其辭的想要搪塞過去。
坐在一旁的苗山,聽到我這麼說,也接口道:“黃護士對我母親有恩,長生師父也曾幫過我,我過來照顧黃護士,也是應該的。”
看著苗山偽善的樣子,我很是厭惡的說道:“既然我回來了,小靈也好了很多,就不勞煩苗先生費心了,請回吧!”
我實在是不想看到苗山,更不想讓他過多的接近黃靈,我擔心單純的黃靈,很容易就會中了苗山的拳套,而且苗山可是範國強他們的人,和我已經是實打實的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