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頂著半拉紙紮腦袋的大姐,猛然從棺材裏站了起來,紙腦袋上還有一隻獨眼,就那麼直勾勾的看著你,你的心裏會有什麼樣的感覺?反正我當時腎上腺分泌達到了頂峰,兩腿一哆嗦差點就地尿出來,我旁邊的小貴子倒是好些,小眼睛一眯居然還敢和白溪對視。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人家小貴子也是鬼,當然對白溪現在的狀態,在心理上有一定的免疫能力。
我琢磨著,要是對麵站著的,是個齜牙咧嘴的泰迪狗,恐怕小貴子都不一定有我這麼淡定。
不管怎麼說吧,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
反正我現在心裏是挺害怕的,而且我發現今天晚上我就沒有不害怕過,除了門口出現泰迪狗的時候。
神情淡定的小貴子看著白溪,頗有一番深沉的對我說道:“還是沒有躲過屍變啊!白忙活半天啦!”
小貴子這話聽我的心裏那個鬱悶啊!
都啥時候了,你還這麼風輕雲淡的,就好像對麵頂著半拉腦袋的那位,是來陪咱倆解悶鬥地主的一樣,你丫一點都不擔心嗎?
再回頭看著正含情脈脈,直勾勾盯著我們的白溪,我心裏想著:可惜了孟凡一片苦心,想著讓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姐姐,安安穩穩的走完人生最後一程,到頭來也隻是一場空夢罷了。
“白溪姐姐,既然你已經變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我不能眼瞅著你再去害人,所以你隻有死路一條。”無奈之下我隻有強自鎮定,用手裏的雷木劍指著對麵的白溪,發著狠的對她說著。
聽到我的話,小貴子小手一擺,對我說道:“長生,你往後讓一讓,讓我上去招呼它!”
“貴哥!我支持你!”看到小貴子如此的神勇,我激動的為他打著氣。你還別說,我發現小貴子自從上次,吸收了我腰牌裏的那股子黑氣,現在說話的底氣也比以前足了,有點像那個什麼鈣片廣告,吃一片頂五片的節奏。
貴哥身形如閃電,揮拳如撼雷的衝著白溪就撲了上去,誰知道盯著半拉腦袋的白溪,身手居然也是不弱,直接身子一飄跳了起來,躲過小貴子的攻擊,貼到天花板上的棺材蓋子裏啦!
白溪嚴絲合縫的貼在棺材蓋子裏,讓我有種錯覺,好像有個無比強悍的聲音在說:“快到蓋子裏來!”
不過白溪並沒有像巧克力豆那麼矯情,它像是投進情人的懷抱一般,急不可待的就飛了進去,然後用它那紙紮的腦袋,一個勁的蹭著身後的棺材蓋子。
不對!
白溪正用自己的半拉腦袋,享受般的蹭著的是那灘血水,就是怨氣凝結之後形成的煞水,從棺材蓋子上的那個窟窿裏,正一點點的往外滲著。
一切的美好就此終止了,看著白溪那股子享受的不要不要的樣子,我的心都快要從嗓子眼蹦出來了,這要是讓白溪吸飽了這陰煞之氣的話,今天晚上我和小貴子誰也別想好!
“貴哥,她在吸煞氣呢!怎麼辦?”我大聲的提醒著,同樣注視著白溪的小貴子。
雖然小貴子的個頭長了不少,但是也隻不過有十幾歲孩子那麼高,他仰著頭看著天花板上的白溪,用手指著它罵道:“下來!你給我下來!今天我要不打的你找不到北,我跟你姓!”
罵陣?這也太扯了吧!
明顯白溪這個時候沒有腦子,你丫在下麵喊破喉嚨,它也不會搭理你的茬啊,更何況,換做是我在天花板上,我也不會下來找挨揍不是?
但是也不能就這麼幹看著,白溪一點點的把陰煞之氣吸飽了吧!
我看了一眼正跳著腳罵陣的小貴子,腦中靈光一閃的有了主意。
幾步來到小貴子的身邊,我對小貴子說道:“貴哥,我送你上去,你準備好啦!”
“啥?”小貴子扭頭看了一眼,迷茫的看著我問道。
我一手抓住小貴子的肩膀,一手托著他的屁股,大吼一聲猛地把他拋向了天花板上的白溪,在貴哥的慘叫聲中他穩穩的抓住了白溪的腦袋。
沒錯!
貴哥的兩隻手準確無誤的,抓住了白溪那沾滿血汙的半拉腦袋,這一抓還真是挺給力的,白溪的腦袋被小貴子的身體,拽的直接離開了那灘血水,但是居然沒有從身體上掉下來。
別看小貴子身材隻是個十幾歲的孩子,但是他抓著白溪的腦袋在那裏一陣折騰,生生的把白溪從天花板上的棺材蓋子裏,給拽著掉向了下麵的地板上。
“嘭”
一聲巨響之下,小貴子和白溪結結實實的,摔在了離我不遠處的地上。我見這一招果然奏效,知道不能給白溪任何機會,於是飛身一步上前,左手緊握著的雷木劍直接劈向了白溪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