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未動,風也未吹,是人的心自己在動。
現在的我總算想明白這個道理了,‘外界本無事,事皆動搖於心’,這雖然是我第一次害人,但是心中竟然一絲的愧疚都沒有,想反的,我覺得我這完完全全就是為民除害。
雖然我的身份隻是當鋪的夥計,但是我同樣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紀的年輕人,我一直保持著一顆正義的心,這個世界需要正義,需要有人去維護公平,如果每個人都不敢挺身而出的話,那麼當壞人當道的時候,好人豈不是要被欺負的沒法活。
而且像肖建這樣的愛情騙子,在眾多單身狗的眼中,完全就是一個人人得以誅之的惡魔,正是因為有他這樣的人存在,才導致本就男女比例失調的世界,更加顯得資源短缺令人惶惶不可終日。
越想越覺得自己底氣十足,情緒高漲的我趁著左右無事,在傷口處布下了木行陣,慢慢的恢複著自己飽經創傷的身體,也開始暗自琢磨著對付肖建的辦法。
心裏盤算著要怎麼禍害肖建才能解氣,天竟然就慢慢的亮了起來,我看了一眼手表已經快五點了.
五點多的時候,院子外便響起了汽車刹車的聲音,聽到刹車聲傳來的我,連忙站起了身向院子大門那裏看去,沒想到進到院子裏來的,居然是昨天那個一直和我唱對台的男人。
跟著他一起進到院子裏的,還有一個手提著工具箱的男人,這兩個人一進到院子看到我,臉上的表情就很不自然。
那個和我作對的男人,傲慢的對我說道:“白溪她家裏人不在嗎?”
“你又想刷什麼花樣?”我靠在靈堂的房門口,懶洋洋的問著對方,懷裏的小貴子一雙貓眼,直勾勾的盯著站在我們對麵的那人。
或許是那人知道小貴子的厲害,看到小貴子就這麼看著他,身子下意識的向後撤了一步,對我說道:“我今天特意請人來,就是要看看棺材裏躺著的,究竟是不是白溪。”
沒想到這個人還是蠻執著的,也不知道白溪活著的時候,究竟欠下了這個人多少錢,至於這麼勞師動眾的要驗明正身嗎?
但是想在當著外人的麵,我也沒有辦法問附身在泰迪身上的白溪,隻能皺著眉頭琢磨著,應該怎麼拒絕對方這樣無理的要求。
就在我琢磨著應該怎麼應對這個人的時候,門外又陸陸續續的來了幾輛車,昨天那些在院子裏站著的,白溪生前的‘至交好友’們又都回到了院子裏。
看到院子裏又來了不少人,那人頓時來了精神,對身旁那個提著工具箱的人說道:“你去棺材裏,看看應該提取什麼,回去給我化驗一下,查查究竟死的是不是白溪那個娘們。”
“慢著!今天是白溪下葬的日子,死者為大,你們不怕惹了晦氣,等到白溪頭七的時候找你們嗎?”沒有看到孟凡出現,我怎麼可能讓這些人動白溪的屍體,雖然他們就是再怎麼檢查,也不可能檢查出什麼花樣來,但是我就是看不慣,這個一直和我對著幹的人。
昨晚被那股邪風嚇到的眾人,聽到我的話之後,都不約而同的先後退著,但是唯有那個拿著工具箱的人,看了我一眼之後,步伐堅定的走到我的麵前,說道:“哥們,我也是替人做事,你就行個方便吧。”
這硬碰硬的事情,你要是卯著勁的上還行,這要是人家好言商量,你又怎麼可能再耍橫充愣?
不過白溪的屍首能不能動,還真不是我能說了算的,畢竟我隻不過算是個幫忙的,根本就做不了這個主。
正在我猶豫著要不要讓開門口的時候,孟凡和他媽也來到了院子裏,看到院子裏依然是這麼多人,孟凡他媽的臉色很是難看,倒是孟凡一臉無所謂的樣子。
“長生,辛苦你啦!今天我姐姐下葬,還要靠你給張羅啦!”恐怕是看出了我的憔悴模樣,孟凡感激的拉著我的手說著。
孟凡他媽也衝我感激的一笑,說了一些場麵上的話。
“小子,你來的正好,白溪今天就要火化了,我擔心你們耍花樣,特意請人來給白溪做個DNA鑒定,免得我們這些債主,被人當猴子耍!”那個和我最對的人囂張的說到。
真他大爺欺負人!人家家裏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就算是債主登門,也不能這麼不要臉吧!更何況死者為大,這麼做也太不尊重死者啦!
不過還沒等我和對方理論兩句,站在我一旁的孟凡卻笑著說道:“這位大哥,我雖然不認識你,但是既然你說我姐姐生前牽著你的錢,我也就姑且相信了,不過你想要動我姐姐的屍身,我卻是不會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