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流霜公主出現的十分蹊蹺,您叫屬下查的事和此時倒有很大的關聯。”慕容子玉身邊的幕僚苦著臉,不知如何說起。
“花顏?花顏前幾日倒是在薛青峰入宮的時候不知所蹤,不過她又與此時有何幹係?”慕容子玉自是清楚花顏的底細,雖說那日遇見覺得有些不同尋常但也未做他想,忽的,像是想到的什麼似的抬頭看向幕僚。“難道說,流霜就是花顏?可是葉淩為何要盯上她?”想要知道花顏的身世並不難辦,葉淩並不愚蠢,除非花家和楚國皇室有什麼牽扯,但這似乎不太可能。
“這也是屬下一直未想通的問題。”幕僚皺著眉頭。
“罷了,你退下吧,鳳微瀾一有消息定要速速來報。”慕容子玉說到微瀾,手不自覺撫上心口,費盡心思從慕容子軒手中奪來的人,就這樣不見了,陣陣痛楚使他氣息不穩,體內的內力不受控製,連日來壓製的情緒突然爆發,一口血噴出,一絲鮮血從嘴角滑落,滴在黑色的衣襟上,就像他心中的悲傷不停湧出。
推門而入的謝婉晴看到這一幕大驚失色,連忙過去用手中的手帕擦拭著慕容子玉嘴角的血漬,一邊擦著,一邊焦急的說道:“王爺!王爺你怎麼了?永福!永福!快將太醫喚來,王爺突然吐血,這可怎麼為好啊。”在管家永福轉身出去的時候,慕容子玉抬手按住顫抖得不停卻仍舊小心擦拭著他嘴角的手,“不必了,永福,下去吧。”抬頭看著謝婉晴,眼前的女子眉宇間盡是擔憂,頭上的發髻因為方才她略快的步子有些鬆散,其實她很美,她精致的麵容,優美的身段,他都知道,隻是她不在他心裏,無論她再怎麼優秀,再怎麼努力,再怎麼愛他,頂多讓他覺得感動,畢竟他與她成婚本就是為了利益,她付了他真心,他卻負了她真情。
慕容子玉鬆開她的手,站了起來,“本王隻是憂慮過多,現在本王要去拜見母後,晚膳不必等本王回來了。”說著不去看謝婉晴,自顧自的走了出去。
謝婉晴攥緊手中染血的手帕,手帕上的蘭花香味,並沒有被血腥味所掩蓋,卻也安撫不了謝婉晴猙獰的內心。
鳳祥宮裏氣氛空前的凝重。
“你怎麼不早與哀家說,這鳳微瀾竟是楚國遺孤,那葉淩定是早就知道,這幾月那些不知來路的人應是他搞的鬼了。”太後此時怒極的看著鳳嶽明,這麼大的事他竟然瞞著她,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可是如何是好,她將那姓聶的女人害死,加速了雩國與曜國的戰火,但這都是可以控製的,但現在內憂外患,國家動蕩,此時若竄了慕容子軒的位,謝家定是不會罷休。“這事定不能與子玉說,他那樣喜歡微瀾,若知道微瀾就是流霜,估計會壞了大事。”
“這我自是知道,微瀾是楚國公主,但是她頂著的臉是花顏的,隻要薛青峰不給她將臉換回來,便無事。”鳳嶽明徐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