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剛睡醒就打架(1 / 2)

出了寢室,林阿真來到殿中,目光往站於旁邊的龍鴆瞧去,剛才他就見這漢子臉色不太對,好像受傷不輕,笑嗬嗬走前指道:“你叫老大少爺,和老大是什麼關係?”

龍鴆四十幾歲,可麵對林阿真卻仿若小兒,急忙迎上前鞠躬回道:“回親王爺,小人是少爺的家奴。”

“別叫我什麼親王爺,都二百多年前的事了。”阿真手掌一擺,拉過他手臂,指塵輕輕在脈搏上摸觸,感受脈搏率衝厚實,嗯嗯點頭。“不錯,不錯。”隨即搖頭。“差了點,差了點。”

龍鴆不知親王爺在說什麼,動也不敢動僵站著,一會兒忽聽他笑道:“你的氣戶積鬱,玉堂閉塞,呼吸隱隱發疼對吧。”說著,也不待龍鴆回答,揚起右手,滋滋生煙,烈焰朝他心俞穴啪入。

“嘔!”後背突然被擊,龍鴆壓不住滾滾騰翻氣血,噗出一口血槳,然而多年的劇疼減緩,一道溫暖的氣浪傳入曲經百脈,氣浪每抵一處,體內便源源不絕生出巨大的力量,仿佛可以徒手撕裂猛虎。

打通他的積鬱穴道,林阿真抬足踏踩他的足三裏,讓他單膝跪了下去,火掌繞起一股烈風,凶狠打入他的天幫,母指快速頂入新識,翻掌往他天衝穴賞了一巴掌,打的龍鴆受不住地向後滾出七八圈,撞到金椅一角,倒地狂嘔鮮血。

“嗬嗬!”見著龍鴆如母豬打滾,林阿真忍不住暢笑出聲,雙手負後走到他跟前,笑罵道:“當年文羽衝開五大穴都還不敢去碰水火風刀,你這家夥隻開了兩穴就把敢耍玩,活的不耐煩?要不是我在這裏呆著無聊,死前打通了最後一個穴脈,解決了自傷刀譜,過不了兩年你的天靈就自噬了。”

龍鴆一口氣隻剩半口,趴於地上仍在狂嘔鮮血,血中帶著絲些青色槳物,哪裏回答得了他的話。

見他把鬱積在體內的殘物吐出來了,林阿真點了點頭囑咐:“你別亂動,在地上睡一覺,讓氣自行運轉順了就會好了。”說著,下看一身濕漉漉,上麵還粘著湖中的綠苔蘚,惡心無極轉身便往遠端的小洞跨步。

這時龍鴆已停住嘔血,驚見親王爺要這麼出去,驚恐萬狀急喚:“親……親王爺,您這身著穿出去會……會……”虛弱的話沒說完,體內一股巨大的氣浪衝上腦中,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聽得龍鴆虛弱的話,林阿真停住腳步,皺眉想了想,頓也覺的穿這身親王紅絨走出去是腦殼壞的決定,當場扒的隻剩褻衣褲,跨步往未打通的朱雀道走入,想得老大那個和尚頭,那一套袈裟和老大還真般配。

呃?取過天師袍,他雙肩微微一震,緩緩慢慢轉身看向玄天掉了的木乃伊腦袋,暗地沉岑:老大從天牢脫逃,那麼宋皇肯定滿城貼著他的頭像,就算他為老大換了張臉,那麼官兵也會以老大的特征寧錯殺也不會放過,老大最大的特征就是寸頭,好端端的人怎麼會去剪個寸頭?除非是和尚,仿佛也別無例外了。

“我嘞個去!”林阿真錯愕看了手中的天師袍,再舉目往玄天的腦袋瞧去,這家夥死時對他說,櫃上的僧道雙袍會有須要,還真讓他烏鴉嘴算到了,不過……

磨了磨呀,他跨步朝玄天腦袋走去,飛起一腳,把木乃伊腦袋往外麵的湖泊踢去,但聽著卟通一聲,心情爽了一咪咪呸罵:“很準是麼?就是太上老君來了,殺了五百人也得給老子死。”裂裂罵罵向通往外麵的石道走了出去。

墓穴裏不分白天黑夜,其實現在已是天亮了,陽光明媚,群峰中央處處鳥語花香。

林阿真對自已的墳墓是熟悉的很,來到堵住口子的巨大鋼岩前,下視自岩下透進來的光芒,終於明白龍鴆是怎麼進來的了,原來隨著年時日久,鋼岩左下角凹出一個小洞,老大的家奴能找得到這個墓,還偷練了水火風刀,也算是造化了。

“轟隆隆……”

徒手扳開巨大鋼岩,金輝瞬間灑於他身上。兩百年了,兩百年沒見到陽光,林阿真手臂抬掩頭頂萬丈金芒,半眯著眼往翠峰瞧觀,目光所見青草茂密,粗木交錯,和兩百年前好像一樣,又好像不一樣,抬眼瞧了頭上火陽,自肺吼出數道洪亮長嘶。

“啊……”

“啊……”

“哈哈……”

巨聲嚇的鳥兒群群向天空逃竄,他舒展了一下筋骨,扭了扭身腰,倍兒舒爽往記憶裏的那條小溪流跨走而去。

群峰死寂,除了偶有的鳥啾聲,就隻有終年往運河衝刷的瀑泉嘩啦聲音。苦等一夜未見著人的阿茵娜眾人臉色極為不好,靜聽侍衛稟告大理動靜極響,忽然群峰深處內啾鳴震翅聲嘩動,眾人扭頭瞧去,大群的棲鳥不知為何向天空逃竄。

正無計可施時,突然大群的飛鳥南逃,阿茵娜白臉驀然大喜,急驟轉身喊道:“額駙就在那裏,走!”

“是!”泥牛入海遍尋不到蹤跡的眾人齊聲應喝,大理那邊已經群起朝臨安來了,再不走恐怕就走不了了,哪裏還能遲疑半刻,急速便往鳥起之地縱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