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快大船駛入艦前,數於百計兵甲拉連兩船,置上橋梁,林華安領前往主艦走入,目光瞟巡了立的挺直的將軍侍衛,點了點頭手指鐵木躍笑問:“你就是南廷大王鐵木躍。”
公主額駙打量自已的同時,鐵木躍也快速的打量他,宋室有句話叫‘居移氣,養移體’,這位第一額駙顆然非同凡響,那氣宇,那風采與宋室的郡王竟如出一轍,非旦相似,其人還有宋室郡王缺少的沉著穩重之氣,仿若他站於這裏,其它事物不覺都渺小了。
“正是。”微微一笑,鐵木跌右手按胸卻不躬身,道:“第一次見,額駙不愧為我大金第一額駙。”
諸將職小,按胸九十度鞠躬呼喊:“末將見過第一額駙,額駙一路辛苦了。”
林華安壓根不想當什麼見鬼的額駙,聽得眾人如此喊喚,嘴角微微抽筋,嗬嗬擺手笑喊:“什麼額不額駙的,這些天坐船坐的沒個踏實,還是踩在陸地安穩些。”
“是!”諸將應喝,十數人哄湧退開,踏著橋梁各回自已的揮指艦上,極快間四下令旗伴著吆喝劃響,浩蕩的水師破水向開城方向火速駛去。
戰艦調過頭,平穩駛於海上了,林華安應邀走入艦坊,但見坊廳精美,四麵牆壁全都拆掉了,如是湖中的一隻小畫舫般,中央置有張豪美桌子,桌麵有酒有菜,四角皆站有穿著闊裙襦衣的編辮少女。
視見穿著韓服的少女,林華安眉頭挑了挑,跨步往桌前走近,四名韓服少女急急走到跟前,拉裙膝跪於地,雙手交疊貼於額間埋下頭,用扭別生硬的漢語呼喚:“磕見公主,額駙爺!”動也不動,就這麼跪磕於地,生根發芽了。
有聽過韓國,不對,是高麗。高麗是大金的附屬藩國,沒想到是真的。林華安見四名少女跪磕於地動也不敢動,趕忙喚道:“起來,起來。”
“謝謝駙馬爺。”四名少女終於把彎躬的身軀直了起來,卻是跪於地上,低垂著眼不敢站起。
鐵木躍見額駙目光往四個下人身上瞟奪,微笑比手邀請:“駙馬請坐,阿茵也別站著,可得快告訴我這一路上是如何精彩。”
阿茵娜不怎麼爽,心裏生氣,她可比這四個下等人好看多了,額駙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推開自已,反倒把那雙賊兮兮的目光擱於下等人身上。哼哼往椅上坐入,努嘴喊道:“還不快倒酒。”
林華安屁股甫落,聽得花癡口吻不善對著空氣喊倒酒,虎眉驀地皺了起來,看著緊張又快速從地上爬起的四名韓女,人人躬身垂眼,頭也不敢抬地忙碌侍候了起來。
“這個……”酒杯被韓女斟滿,他猶豫了一下,舉起笑道:“沒想到南廷大王這麼熱情,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鐵木躍哈哈暢笑,豪邁的一手拾杯,一手揮擺道:“又有什麼熱情的,尋常酒菜罷了。”
林華安微微一笑,好奇瞟目往身邊侍伺的韓女瞧去一眼,見她如雕像站著,扭看鐵木躍道:“我不太會喝酒,你們痛飲,我隨意,如何呀?”
“駙馬說了算。”鐵木躍豪氣話落,手杯伸來往他的杯子一撞,瞧了眼駙馬身邊的下人,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大宋的郡王是如此,這位恐怕也走不出此圈,看來他讓王諶送來四名小尚宮是沒多此一舉了。
這就是權力呀。吮了一小口,林華安心裏感歎,二十一世紀的韓朝是多麼的囂張,誰知韓朝的前身竟這般的謙卑,從花癡和鐵木躍的不屑口吻和鄙視目光中,不難得出,高麗皇族極不受尊敬。
“我曾經有一次到過高麗,不過那是很久以後的事了。”林華安笑了笑,擱下酒杯詢問:“咱們這次是要進高麗對吧?”
“嗯。”阿茵娜點頭道:“先入開城,再從開城到丹東,經過遼陽府抵達興中,最後返到大都。預計十天路程。”
鐵木躍見駙馬低頭自顧吃菜不搭理阿茵,心裏明白地笑道:“對了,我前來迎接駙馬時,聖上有吩咐,見到你詢問一下,領左丞之職,授中廷親王爵如何?”
“好呀,好呀。”額駙還沒回答,阿茵娜猛地點頭開心道:“左丞相年事已高,早就請職了好些次,額駙的能力任左丞綽綽有餘。”
“不!”林華安停下筷子,滿臉不感興趣扭看興奮的花癡,反問道:“你聘我來時,有說過是要治國基和退蒙古、西遼對吧?”
他的拒絕如一盆冰冷讓阿茵娜失了熱枕,不明白額駙想要什麼,點點頭道:“確實目前的首重是此三件。”
“那你給我個左丞和什麼親王有個什麼用?”林華安手掌一擺,直接道:“把戶部給我,再授令我有權力調控內務府便宜之權,至於那個爵位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