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送離三人,林華安嗬嗬對仍在哭泣的小奴兒喚道:“好啦,你別再哭了,快回家去吧。”
那名小尚宮擦拭去眼淚,露出個羞澀又嫣然的笑容,臉頰掛著一滴晶瑩淚花,吸了吸紅通通鼻子,怯生生把腿上的銀子往前捧遞:“小奴沒……沒家……人……給……給您。”
聽得沒家人,林華安心裏驀然一點刺痛,看著這張純樸明淨的臉蛋,微笑推過她怯生生的小手道:“那也要收著,這是老板給的,不可以不收,不聽老板的話,把就你趕回老家。”
“是……是。”小奴兒點點頭,把好多的錢收入懷裏,靜靜跪於他跟前,窺了少爺看自已的怔怔目光,輕輕咬了咬唇,兩抹嫣紅如是夕陽的晚霞,飛掛在淨白臉上。
韓國女孩很羞澀,如是一枝含苞待放的杏花,她們就是生氣也不會發太大的火,說話嘴裏像含著東西,眯目顰笑間風彩動人,這是韓國女子獨有的特質,韓國男子不會了解,然而他國男子卻時常被引吸。
林華安是被吸引了,看怔之際,咋見小奴兒臉蛋紅了起來,猛地自攝魂裏抽回神來,掩飾地幹笑兩聲,指著她額頭上的棗紅頭布詢問:“腦袋還痛嗎?你這家夥亂來的很,什麼也不說就拿腦袋去撞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那小奴正是撞牆沒死的十五歲小尚宮,駙馬爺的眼神她小時候見過,媽媽被奸淫至死時,那位將軍就是這種眼神,不過那個凶惡的將軍眼神很淫猥,讓人瞧了心裏就發毛,駙馬爺的眼神卻不會。
“小奴兒喚井兒。”井兒回答他,彎身磕了個頭,“小奴兒再也不敢了,駙馬爺請不要生氣。”話落,挺起身窺了他一眼,見駙馬爺又怔看著自已,紅著臉蛋移蹭身子輕輕把門關上,低下頭便解起了棗紅小襖結。
林華安怔忡的是她突然說韓話,要是沒記錯的話這名喚井兒的曾戒告他不要跟她說韓語吧?怎麼自已打破了訂下的規矩呢,都才沒多久呀。
“呃?”茫然之際驚見她又脫衣服了,那卑微的姿勢極其勾引人,仿佛在說他要她就得給,他不要她得不要臉的強給,讓人心裏騰升一種濃濃的大男人占有欲感。
“住……住手!”驚見這家夥脫下小襖夾,掀起了襦衣,他嚇了一大跳,急忙阻止:“你這家夥瘋了不成,動不動就脫衣服,我還在這裏啊。”
“嚇?”被忽然的大聲音嚇到,井兒櫻紅的臉蛋錯愕,愣愣抬起大眼睛,見駙馬爺氣急敗壞樣子,清澈的目光布滿著困惑,不知所措小聲喃問:“駙……馬爺,您……您……小奴陪……睡覺要……不嗎?”
麵對這張不知所措的純淨潔臉,林華安重重歎了一口氣,她們好像沒有貞潔觀念啊,不知該說什麼才好,急急把襦衣拉下,拿起一邊的小襖褂夾為她穿上,係著結帶歎道:“你不用陪我睡覺,做好你的份內事就行了。”
駙馬爺為自已穿衣,井兒錯愕難當,回過神來想要接回活計,可是衣服都穿回身上了,不懂地粼粼看著他,小眉頭微皺低訴:“可是……可是陪……陪睡覺就是小奴……內份事呀。”
這番話讓林華安感到生氣,翟然站起道:“以後不準陪人睡覺,就是我也不要以,誰要你陪他睡覺,你就一巴掌摑過去。”
“啊……”駙馬爺突然生氣,井兒嚇的把頭埋於地上,哽咽急應:“是……是是。”
林華安不想嚇她,隻是這句陪睡覺讓他感到生氣,或許還有一股說不出的無奈,下視這個小奴兒,重重歎了一聲,緩下心情說道:“起來為我穿衣服。”
“是是。”井兒嚇壞了,急忙撐手站起來,奔跑到衣架前拿回衣服,身後一道聲音傳來。“不穿這身磚頭,找找看有沒有溥一些的。”
井兒趕緊掛回駙馬的衣裳,飛奔到衣櫃前下跪,飛速翻找一疊衣服,可不論怎麼找都沒有溥的,件件都與掛架上的衣服一樣的厚,驀地嗚的眼淚滑落,轉身砰砰磕頭求饒。“小奴兒該死,駙馬爺饒命,饒命。”
“嚇?”林華安丈金剛摸不找頭腦,一個箭步上前,凶狠扯起砰砰磕頭的小奴兒,見著她棗紅的頭巾瀝出血液,頓時大量悲傷劃過心田,啊的一聲嘶咆,知道這家夥會嚇的自殺,手臂霸極摟抱住她小蠻腰,感受臂上瑟瑟發抖,發瘋拖著來到床前,把這個家夥扔於被褥上咆哮:“你非要逼瘋我是嗎?就不能饒過我一次嗎?”
井兒嚇的臉色臘白,眼淚簌簌下墜,身子抖如狂風中的敗葉,萬駭雙眼睜的圓滾滾,隔淚看要殺她的駙馬爺,牙齒格格格寒顫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