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林阿真一愣,皺眉觀看他們,不像是在說笑,心底納悶的可以,難不成橫山寨被滅了?怎麼可能,這是阿魯他們的老巢穴,阿魯和阿羅他們可不是蓋的,不像某某某一門鬼混的差點倒了。
他很自然地瞟了文靜一眼,笑聲道:“這話我可就糊塗了,橫山寨我常常去,怎麼會沒有呢。”
“什麼?”聽得他說常去橫山寨,阿虎瞪大雙眼如見了鬼,不相信搖頭。“傳聞橫山寨藏著無數珍寶,更是親王爺自古墓裏搬出來的秘籍藏匿之所,別說是你,就是郡王爺動用巨大的人馬都沒有找到。”
“廢話,阿魯他老婆是神棍,從小就熟讀奇門遁甲,單就一個破甲鎖子輕巧就困住了十萬兵馬,那更別說破天鎖子和破地鎖子了。”
越聽越糊塗,阿虎和小豹隻覺高人,太高了,急速詢問:“你真的知道橫山寨?”
“當然,上車吧。”世上知道他不會死的隻有阿魯他那神棍老婆,所以橫山寨肯定不會倒。畢竟玄天能算出二百年後他活過來,那麼這位超級大神棍一定也早就算出來了。這些個神棍知道的非常多,偏偏保密的功夫無極的好,一件事要是不說,變成白骨都不會說出來。
把小嫂子扶進車廂,林阿真奔回佟伯的馬車,超級不爽瞪了一眼早就爬上車的文靜,沒好氣說道:“該學的都學完了,還賴得幹嘛,回家好好的自習去,整天斯混怎麼當門主啊。”
十多天裏文靜聽的耳朵都長繭了,她壓根不想當什麼文門之主,四門之首,偏偏這個壞蛋老說她還有戶門要清理,問是清理什麼門戶又不明說,隻說好好呆在靈山以後會知道。以後以後,她才不想呆在靈山和十二宮捉迷藏,當即朝他扮了個鬼臉,把後背的小簍筐塞回給他,一溜煙往車簾裏鑽入,鬼才懶的去理他。
林阿真抱著老婆們的骨灰,牙齒恨恨沙磨著,狠瞪入簾的小丫頭片子半會,隨後癢牙歇下,嘴角慢慢翹了起來,嘿嘿輕輕挑了記眉頭,這小丫頭以為偷跑就沒事了嗎?誰規定他不會向靈山告密的,看她還能瀟遙快活幾天。
長車轉駕,由會川折而向南,一夥人並也不急,停停走走自善闡府使入自杞,雲南距廣南路途不算遠,七八百裏路途,卻整整走了兩天。
這一日馬車抵達了紅水河域的叉遊都泥江,林阿真指路行進了宜州府轄域內的紅泥縣,小縣城不大,店鋪也稍少的很,他遁著二百年前的記憶指引眾人朝縣北而去,由遠至近瞧著了一棟柵板小矮樓,當即哈哈大笑,整整二百多年了,這棟小矮樓竟然還沒倒,著實是奇了。
阿虎一直安靜掌舵著,本就不是健談這人,忽聞暢笑扭頭瞥了厲害小阿哥一眼,雖然他沒見過小阿哥與人交鬥,然試問天下誰能在堅硬的岩石裏撞出一大窟窿竟不死,這不是厲害又是什麼?
“籲……”順著小阿哥的指引,馬車抵達簡漏的矮樓跟前,眾從抬頭朝矮樓牌匾瞧去,阿虎喃喃低念:“虞羅連魯。”
“嗬。”躍下車板,抱下文靜的阿真悅笑一聲,提起小簍筐侍候丫頭背上,手指矮樓匾額更正:“是魯連羅虞,魯是紅水河泥都江裏的一隻大烏龜,連則是大老鱉,兩隻短尾的家夥看似差不多,不過卻非常的不對盤,動不動就往死裏掐,不掐死不罷休。”
聽得這麼兩隻奇怪畜牲竟這般的怪,好奇的小女生們齊圍了上來。特別是文靜,已經一手攀在阿真手臂上,好玩地嚷問:“泥都江裏真有這麼兩隻畜牲嗎?你是怎麼知道的,見過它們撕咬嗎?”
小丫頭口無摭攔的嚷喊畜牲,林阿真額頭汗汗,瞧了這個不怕死的小丫頭,沒好氣喝問:“紫星帶在身上嗎?”
壞蛋不答反問,文靜愣了點了點頭,從懷裏掏出寶貝舉給他看。“一直都沒丟啊。”
“那就好,有人要打你,你就拔出來砍他們。”說著,繞步走到她背後,掀起蔞蓋,拔出小缸的塞蓋,伸手進骨灰裏一通掏摸,找到了釵子開心奔到龍嫣的跟前,笑遞道:“小嫂子,這跟釵子送給你,這些天你要戴於頭上,不要拿下來知道嗎?”
龍嫣怔了怔,視看了釵子,臉色忽地青忽地白,不敢接手搖頭喃念:“如此貴重之物,奴婢如何能受得?親……呃,二少爺還是快快收回吧。”
畢竟陪伴了他三年,自然知曉笈笄釵是果兒的飾物,現在果兒也不在了,闖入了阿魯他們的地盤,若要有個意外怎麼跟老大交待?阿真哈哈笑了笑,二話沒說把釵子往她頭頂插入,轉對瞪大雙眼的龍杏悅道:“這裏的烤乳鴿做的不錯,每次來我都要生啃四隻才滿足,咱們歇息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