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青人死咬著牙關,紅眸內無極的怨恨悄悄轉變,看著這位負他們太多的親王爺,抓著文靜的手掌慢慢鬆開,措敗之極走到林阿真跟前,卟通跪於地上,泣不成聲足足給他磕了八個響頭,大聲喊道:“魯淩磕見少主,少主一路辛苦了。”
下看魯淩,林阿真二百年前的片斷飛掠,沒有說話地牽過小愛妃的手掌淡漠道:“既然你覺的我負了你們,又何必這樣子,就當自已的主人去吧。”
魯淩抬頭,臉上布滿著淚痕,目光極為痛苦地看著轉身的離去的主人,二百年前他拋棄了他們,二百年後他死而複生的來了,卻傷心的轉身走了。
林阿真心情不好,牽著小丫頭的小手走出莊子,四下聚著無數的人,有那書生、會縮骨的老頭,還有許多男女,他全部都不認得,分不出這群裏有幾個部隊,能力是否有當年的水準。
那書生姓羅叫羅湛,那老頭姓連叫連同,左右站於大門外睜大雙眼看著離去的親王爺,見他走過了柳樹海,說不出複雜心情時,莊裏傳來一道渾重的喊喝:“所有人全都進來。”
眾人心頭一顫,緊急轉身朝大廳奔入,四十八人分為四排而站,那老頭急驟的要命,跨步上前道:“阿淩,這……怎麼……怎麼轉身就走了呀,要是真有什麼事那就糟了。”
魯淩閉了閉雙眼,深深吸了一口氣,從椅上坐起,指著羅湛說道:“放了那個妖婦,打裏一下庫房。”
書生點了點頭,領著十餘眾跨步朝側洞奔去收拾。
魯淩瞧看了眾人,轉身往側洞走道:“全跟我到塚裏祭拜先人,咱們這就出去吧。”
“是!”眾人應喝,大隊人馬風風火火跟著朝魯淩朝塚裏走去,二百多年了,終於不用像上麵幾代人那般的庸庸碌碌無為了。
林阿真心情不爽,過了沼澤來到了死亡林前,手掌重重拍了大烏龜腦門,已經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了,背起了小愛妃淩空一縱,躍上了林子頂端,驀地十數隻大鷹自林中盤旋攻擊而來,然而他速度奇快,閃轉騰挪大鳥卻是追也追不上了。
文靜暗自咋舌,回頭瞟看身後緊追不舍的大鷹,終於明白樹梢上不是誰都能上來的,若非好厲害的親王爺複生,就是不被大鷹爪死,那也得被逼落回林內。
來時林阿真並不急,帶著小愛妃觀看四周暗藏的殺機,也算是陪她遊山玩水,可現在不一樣,四姓不願再效力於他,小嫂子他們就極度的危險,心裏又憋悶又氣急,須要十個時辰才能走完的路途,他縱躍如飛,一個時辰就闖出了幽冥洞,於瀑泉下清洗了一番,便向中途村縱躍而去。
晌午剛到,龍杏眾人坐於溪水的小築台上,身邊陪著的是阿紫和阿綠,說話間倏地一道影子從遠處的小溪掠奪前來,片刻之間已來到了小築前,定目一瞧,竟是二少爺,所有人一至曬然,龍嫣訝異上前扶住爬下來的文靜,好奇詢問:“二少爺,不是說三天後回來嗎?”
林阿真已是兩天一夜沒睡了,眼皮重如石頭,強撐著精神看了虞姓的兩名少女,見著那個紫衣少女臉色依舊蒼白,小丫頭的那一記重創顯然還沒好,不動聲色笑聲道:“兩位姑娘,多謝你們的招待,我們馬上就走,可不可以再載我們出去?”
強敵返回,相隔幾步阿紫和阿綠就聞到濃濃的毒腥味,知道此毒腥味就是冥幽洞裏的蛛蛇散發的,心下是無比的駭異,難道他們與這些毒物貼身撕殺過嗎?
“這麼快就回來了?”不待阿紫和阿綠開口,竹簾內響起桀桀怪笑,梆梆嘩啦竹節波動,白發蒼蒼老頭走出,卻沒有彎躬著駝背,目光凜冽,陰氣森森打量了林阿真,聲平無仄詢問:“錢和人呢?”
來時這假扮老頭的女人問自已要幹什麼,他說要錢要人,現在卻空手而回,林阿真自掌了嘴巴,知道會被她奚落,也早就準備著,可這女人模樣踞傲,神態輕蔑,不由的心頭一氣,咬了咬牙,淡漠說道:“既然知道我拿不到錢索不到人,再來奚落未勉有些讓人不快,還是留些口德,以後見著了也好打招呼。”
那假扮老頭的女人沒有說話,視看了他半晌,撇目龍嫣冰冷冷喚道:“你過來。”
龍嫣一愣,茫無頭緒瞧了陰森恐怖的老頭,蓮足輕移到她跟前,疊福下身相謝:“多謝姑娘的招待,日後定當……啊……”
那女人沒讓她謝完,老掌下欺抓扣住龍嫣鎖骨,一扭而轉改掐她喉嚨,挑釁的對青臉的林阿真冷笑。“你武功很高強麼?那就看看你的淩波微步快,還是我的逆水分波快。”
小嫂子突然被掐住,隻稍毒婦手腕輕輕一轉,整顆腦袋就被擰了下來,林阿真麵色青黑,捏起的拳頭格格作響,氣極叱喝:“現在你們可真有本事,都欺辱到我頭上來了,你們不怕死,難道世上就沒有什麼讓你們怕的嗎?奉勸你馬上放開小嫂子,再跪地磕頭,背她出橫山,興許我留你們一條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