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人群走入大廳,劉漢凝趕緊吩咐看茶,拱手迎前道:“餘大人,您怎麼親自前來呢,讓師爺來不就可以嗎?”
“得來,得來。”東城府姓餘,心裏早就極不爽佟天,前段時間突發皇榜,正鬧不明白之際,適才劉少爺前來把前因後事全說了,心裏直感歎畜牲命大有造化,再聞畜牲幹傻事,就是特地前來瞧個熱鬧的。
“你真的要以上百萬兩購劉大人的二千畝封地?”東城府一撇眼目,毫不隱瞞自已的厭惡。
在場皆是有名商人,都和童老爺交情不菲,昨日就聽得童老爺講過畜牲之事,皆然虛唏畜牲性命過硬,午飯時見著劉少爺前來,確定了太子太保之事全是誤會,既然不是太保大人,誰會去給畜牲使半個好眼色。
林華安知道自已身敗名裂,禮數地拱了拱手,也不詢問他們姓名,會知道的日後總跑不了。抿笑回道:“是的,府尊大人說錯了,不是近百萬,正確的是九十萬七千六百兩。”
聆得確定,在場十數人皆矢口輕呼,他們的身價都在百萬兩以上,可要在瞬間抽調出上百萬兩,那也費力的很,不料畜牲信勢旦旦,全然沒半點傻子的自覺。
“你……你哪來這麼多錢?”童老爺萬難相信,氣急敗壞指他鼻頭大喝:“你知道自已在幹什麼嗎?這二千畝地才值多少錢你知道嗎?”
林華安微微一笑,轉看了宋狀事,讓他取出簽契所有事物,對背著銀票的前來的連同擺手道:“把錢拿取出來,讓劉老爺當場清點。”
“是。”雖然不知大少爺要幹什麼,連同卻沒有二話,來到桌前解開包袱,疊如椅子凳子高的銀票現了出來,理也不理四下的驚呼之地,邀掌對傻眼的劉氏父子道:“還請兩位細細清點。”
自見這麼多銀票,劉平當先上前拿起兩張,摸了摸再搓了搓,認不出哪裏有假,一一遞給在場的所有大老爺們驗正。
“是真的。”
“對。”
“真的。”
“做不得假。”
眾人細細勘驗,查不出任何水份,盡皆結舌把票子放回桌上,轉頭瞪看佟府的畜牲。
林華安對大家微微一笑,抱拳說道:“劉大人,既然沒有假,那還請出地契,咱們兩人當場立據,宋狀師與所有老爺為證,以後是生是死,是榮是衰,再無任何關聯。”
劉漢凝一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錢,轉過呆滯老臉,對同樣木訥的兒子道:“既……既然他願意吃這般大虧,那……那就去取來地契吧。”
童老爺一顆心卟通卟通猛跳,麵色如土對佟天低叱:“畜牲,你哪來這麼多錢?你到底知道自已在幹什麼嗎?這二千餘畝地哪裏值這麼多錢,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
在場所有人皆知佟府和童府曾是姻親,雖然兩家姻緣散去,童老爺多少念點舊情也屬理所當然。
林華安這個畜牲之名背的實在太冤,可他入住的確實是佟天的身體,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佟母的後事是童老爺料理的,他心裏或多或少總有一份感激,現聽得他勸解,微微一笑道:“童老爺不必相勸,我知道自已在幹什麼,這些錢都是幹淨的錢,是我向弟弟借來的。”
眼見這畜牲硬要把蠢蛋當到底,童老爺臉色極為不好,大聲喝叱:“佟家就你一丁,你哪來的弟弟?”
畜牲佟天當然沒有,可是他有,還是兩個。林華安不多作解釋,手比虞思淚和連同介紹:“虞老、連同,他是童府的童老爺,你們見過吧。”
兩人抱拳喚道:“見過童老爺。”
童老爺瞧了這兩個作總管打扮的老頭,皆在五十來歲,可佟府僅出畜牲一丁呀,哪裏來的弟弟?莫非大哥生前在外麵胡鬧?
如此一想,童老爺心裏大驚,大哥為人正派,怎麼會在外麵藏私,可畜牲但誓旦旦不似作假。急忙詢問:“難道大哥生前把家財二分,在外麵有藏私?”
“當然沒有。”林華安笑搖了搖頭,不知如何解釋,隻有用阿真對佟伯說的那一套說道:“不是親弟弟,是結拜的義弟,他家裏有些錢財,聽說我落魄了特地前來尋我,這些錢就是他借給我的。”
這番話讓所有人驚呼,一借就借百萬兩,那這個義弟該如何的有錢啊。
東城府難於置信喝問:“佟天,你的朋友不是賭徒就是無賴,如何會有此種義弟,又是如何結拜的?”
此話讓林華安心裏不爽,斂了斂笑容道:“此乃私事,就不勞府尊大人詢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