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林帛綸蹦入大廳,見著那個沒骨頭的家夥,嘴裏一聲咒罵,前指告狀:“老大,你看看,這家夥肯定是玩到腎虧了,你這就上去打死他。”
林阿真剛剛睡醒,喝了杯茶正喘氣呢,突聽林帛綸背後捅刀聲,軟弱無骨的雙腿當即另起,已經蹦站於地上,未待開口,咋見三個白發老頭睜著超極惡心的戀愛目光瞧看自已,頓時頭皮發麻,愕愕指問:“老大,他們是誰,你從哪裏撿來三個幹爹?”
林華安沒好氣打量他一衣裝備,腦袋頓時陣陣作疼,轉對佇守在柱旁的四名羞紅臉的小婢女道:“客人前來,備上好茶。”
“是。”四名橫山寨的姑娘全都未出閣,對於自家少主心裏極眷,就是羞人,怎可這般調戲她們地坦胸露乳,大少爺回來了,那就不怕少主了,人人齊朝不要臉的林阿真嗔瞪去一眼,這才嫋嫋從門裏蓮了進去。
吩咐完婢女,林華安手邀瞠目結舌的三個老頭道:“習慣了就好,大家隨便坐。”
項定是太上皇,走到哪裏都是居位上首,可在這裏卻沒那般的講究,愣頭愣腦上下打量了林阿真,急轉過目光對林帛綸詢問:“他……他就是……就是親王爺?”
林帛綸聳了個肩,轉身坐回椅上道:“對了,這家夥就是傳聞中的親王爺。”
“奴才磕見親王爺。”得到確定,魏賢征及陸展元蒼蒼老步跨邁上前,屈膝跪下,磕首呼稟:“奴才陸展元,祖上陸公毅。奴才魏賢征,祖上魏無牙。磕見主上!”
聽得陸公毅和魏無牙,林阿真恍然大悟,知道來者是誰了。原來是老少兩個總管的後代,當即哈哈大笑,上前攙扶起他們道:“一晃二百多年過去了,什麼祖不祖,奴不奴的,我從來沒把你們兩姓當奴才看過。”
“是,是。”兩老眼裏掛淚,粼粼視看清風乍爽的主上,魏賢征泣道:“二百餘年了,主上您辛苦了。”
“是很辛苦,耕大宋這塊破地,幾乎讓我腦細胞死絕。”先說先贏,林阿真笑看呆怔的那個威嚴老頭,抿笑道:“遼宗對我可真是沒話說的,我生前答應過他,五十歲後去上京定居,沒想到老頭子在我四十幾歲就死了,皇太孫就那巴掌大,三個做叔叔的對那張金椅虎視眈眈,我這個代天帝君一當就當了八年,後又攝政了八年,遼宗沒等我搬到上京,雙腿一噔翹了辯。幼櫻恨我極深,這一輩她都在等我前去迎娶,可始終都沒有等到。”
這些事跡都是有載的,項定臉色臘白,知道親王爺這番話是在拒絕自已,深深歎息,輕走上前道:“親王爺,您確實辛苦了,就是有您在位的那數十年,我大宋才能佇足風雨而不搖。您都如此坦誠相訴了,晚輩自然不敢拂了您的意,隻是想您是否心善如往,憐憫天下蒼生?”
“兵則利器,菲君之器,金戈鐵馬已經離我遠去了,這一輩子,我隻想當個尋常人。”說著,他來到林帛綸跟前,手指直點他鼻頭道:“這家夥雖然笨了點,不過還是挺能幹的,河朔這麼大的戰事都讓他平下來了,他現在才是大宋的頂天一柱,我早就過時了,不值一提。”
林帛綸眉頭一挑,皮笑肉不笑道:“姓林的,好端端的拉我下水幹嘛?還有,你他娘的是誇我還是罵我啊?”
“老大,阿綸罵人。”林阿真抓到把柄,翟地奔到林華安跟前,後指林帛綸叫道:“這家夥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開口幹,閉口操不說。更該死的,他竟還真的去實踐了,您老這就上去打他丫的全身長角。”
林帛綸不過溜口吐出仨字,竟讓陰險小人背後告狀,立馬蹦起咆哮:“老大,你千萬別聽他的,這家夥吃喝嫖賭樣樣精通不說,這不,早上他還殺人了呢?”
“啥?”林華安正頭痛,聽得阿真殺人,老臉頓時錯愕,還沒反應過來時,驚見他一直後退,眨眼間逃到廳門口,受不了一聲大喝:“你敢跑試試?”
林阿真牙疼,哀苦著老臉朝林帛綸瞪去,見他手捂嘴巴,滿臉抱歉,驚見老大站起身來,趕緊澄清:“老大你聽我說,這些人不是好人,是強盜,不僅強搶小哥的老婆,還當著小哥的麵前奸淫他老婆,最後凶殘殺死小哥的兩個三歲孩子,還把小哥綁在柱上,放火活活燒死了。”
這番話讓林帛綸額頭流汗,心想這家夥死到臨頭倒是能扯啊,卻是不敢再拆他的台了,轉過驚棘目光,朝老大那張黑社會狠臉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