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手指退到一名老頭身邊的綠衣小婢,這種真主扮仆的招術已經不新鮮了,西南許許多多的幫主門主不也是補丁累累?想通此節,三爺冷哼:“裝神弄鬼,你到底是誰?”
剛退到小姐身邊的阿綠一愣,見著這惡霸霸的人指著自已詢問是誰,茫然瞧了小姐,便即疊手按腰甜道:“奴婢不是誰,是一名小婢女。”
“哼!”三爺冷冷一哼,目光拉到林阿真臉上,嘲譏道:“好一個佟府,既然連小小的婢奴都這等厲害,那麼我不和主子們會上一會怎麼能行?”
林阿真愕然,見這三爺信誓旦旦要和大尾的打,心想這家夥皮可真夠厚,吃飽討打啊,馬上轉看朝魯淩比劃:“除了我之外,這裏就你最大尾,千萬別把人打死了。”
魯淩心裏直犯嘀咕,看著挑戰的大漢,心想這貨瘋了不成?還是他存心想死,好陷害他的人生從此悲淒?
“我不要。”想得一個不小心把人打死了,從此人生就非常的悲慘了,魯淩心頭一跳,著實沒必要為了一隻弱雞毀了自已精彩的人生,力扯過羅湛叫道:“讓他來。”
“不行!”羅湛臉色大變,手中的折扇還來不及拍開,斯文的臉龐大力搖擺,反指直指連同叫道:“讓連同去,他最喜歡打架了。”
連同一驚,緊急後退,老臉抽筋擺手,哀道:“少主,這人沒啥……勁啊,要是一個力道控製不好,這這這……我練的可不是一般的武功啊,一定會把他打死的,就是沒打死,肯定也會半身不遂的,還是……”老目往虞思淚瞟了過去。
虞思淚白眼一翻,當仁不讓的跨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三爺一頓,忽地衣襟飄起,嘩的一聲,反掌一柄玉蕭已然握在手中。
三爺虎口一震,喉頭縮起,駭色未起,咋見前麵的老頭,手中玉蕭竟沒有朝自已擊來,反而後轉拔身朝佟府畜牲突襲了過去。
“呃?”正奇怪虞思淚怎麼對弱雞揚起如此大的內勁,林阿真剛要喊喚住手,倏地四周一股壓力猛烈襲來。他愕了一下,急速欺掌往前一扣,精準擒拿往點來的玉蕭,滋滋聲響,玉蕭驀地結起一股冰晶,皮笑肉不笑對虞思淚道:“你造反啊。”
“對,今天就反了你。”虞思淚眼裏泛笑,寒冰已快抵手中了,一聲笑喝:“少主強人所難,今天就反了他。”
這番笑言讓錯愕的眾人一木,很快大家齊聲暢笑,仰看和虞思淚糾纏上的少主,傳聞這家夥武功獨步天下,可卻鮮少人能見他出手。他們身為下屬,心裏早就敬仰已久,現在虞思淚率先反起,自然心頭大震,目也不舍得轉地死死膠粘在少主身上。
魯淩眼見虞思淚和少主對了三掌,每一掌都讓她飄出數丈,虞思淚練的可是逆水分波掌,其霸道冷性無與倫比,然而如此霸道幽冷的掌力仍被擊的節節潰敗,心頭大為震奮,眼見夜空轟隆一聲,四下真氣鼓蕩,園中的花草皆被霸極內勁按彎下了腰,虞思淚也被逼到塘荷之上了,就將要落水成王八,魯淩提起內勁縱前相助大喝:“大家今日就反了。”
“哈哈,哈哈!”連同見阿魯受不住前去領教,開心瞧了羅湛道:“這大逆不道的事幹都幹了,咱們四姓已經反了兩姓,你反不反?”
啪的一聲,羅湛合起搖晃的扇子,往塘荷之上觀看,虞美思淚更是承受不住少主擊打,一雙靴子已經浸於水中,顯然上麵的壓力極重,而魯淩剛出招,近身之時就被震飛脫出,當即大叫:“反了。”咻的一聲,人影已至塘畔,頭頂淩空踩踏的則是連同。
林阿真五百年功力使出了近半,心想四姓還是不錯的,一瞥眼前,姓羅的和姓連的也來了,姓魯的掌力他領教過,火候差了點,姓虞的完全是掌中獵物不足一提,待著三人近身,靴腳往虞思淚胸口踢入,受到阻擋,借力後側,雙掌齊出,未使全力抵禦,順勢一帶,將羅湛和連同兩人的一掌一扇引開,劈向背後補掌的魯淩。
虞思淚這一腳受的極重,一雙腿浸入湖中,然而名家之後自不軟弱,手掌往水中激入一掌,逆水分波掌湧的水流左右滔掀,拋出的身影滑翔後退,抵達畔邊,浸漉漉的靴子點到土壤,一個挺身,就即朝空中射了上去,揮臂大喝:“讓開……”大量毒蛛自黑袍袖管漫天灑了出去。
羅湛和連同扇掌被引向魯淩,聽得思淚大喝,驚駭的兩掌一扇相撞,氣浪激的他們向後倒飛,洽好躲過了揚來的大量毒蛛,好佳在的六隻眼目,齊一身朝中招的少主射去。
“哇,哇,哇!”天上如是下了蜘蛛雨一般,林阿真再能躲,也躲不過飄灑的雨水啊,一沾到毒蛛,當即蹦躍落地,奔跑跳躍,身影如魅似幻,眨眼在左,晃動在右,時而在出現在半空,時而又浸泡在水中,變幻快速,實非眼睛可以跟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