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華安啞然失笑,茶他極少去碰,咖啡倒是懂得,笨拙的斟泡上茶,把杯子遞給魯淩笑道:“我很少泡茶,聽說學問還不少,以後得多學學才行。”
魯淩心想安哥今個兒太反常了,明明就是和藹可親模樣,可怎麼感覺這般恐怖啊?趕緊摘起茶杯,嚅吮了一口,大聲讚道:“好茶,好茶,溫而不澀,入口甜甘,是上極品。”
“是嗎?”林華安忙也拾杯嚅吸了一涓,入口隻覺苦澀,自喉嚨處微微發甜,比咖啡還要難喝,皮笑肉不笑道:“魯爺,你的嘴巴真和別人不一樣。”
瞧安哥喝茶喝到臉皮抽筋,魯淩就知他不懂的喝茶,笑聲道:“安哥,這壺茶是南山烏籠,南山烏籠每六錢三為一泡,你的茶葉放太多了,所以入品會有些澀苦。再則,南山烏籠水溫在於溫,而不在於滾,你加水了以後,還須得緩一緩,這才能斟出南山烏籠的美味。”
林華安早知茶道很深,這席話讓他止不住點頭,還要再問時,木梯咚咚聲音傳來,隻見虞老帶著大量的小斯群湧上樓,她見著他們在泡茶,老臉極是興奮道:“大少爺所品之茗是南山烏籠吧,香極了。”
“對了,虞老是茗中好手,大少爺何不讓她掌壺?”魯淩悅聲笑道。
林華安見虞老十次,他有九次都是在喝茶,現聽得魯淩這話,理所當然從茶主位置站起,側移到旁坐道:“那就讓老虞來掌茶好了。”
虞思淚這輩子別的愛好沒有,就是愛喝茶,且她還不是什麼茶都喝,隻喝碧螺春、帝女銀針、春山碧草類的頂極名品,偶爾也有喝次一點的,卻是很少。
“還真巧合,適才大少爺說要置茶桌,我讓人送來件茶櫃。”說著,她朝抬茶櫃的兩名力夫吩道:“就放在茶桌旁。”
林華安瞧看虞老,隻見力夫所抬是一架比衣櫃還小幾倍的矮櫃,櫃子沒有抽屜,唯有兩道扇門。力夫把小櫃放妥,虞老彎身拉開扇門,裏麵擺著一些小罐罐,她拿出一罐,笑的極是高興朝茶主位置落坐,邊掏搗杯具邊道:“大少爺,試試這個名品帝女銀針,要是你覺的還行,下次我給你弄些金針來。”
林華安壓根就不懂,疑看虞老這般的雀躍,心裏就知他肯定愛極了茶,無所在意間,突地瞥見他翻茶的手腕,不由的愣住,但見其婉晶瑩剔透,芊細雪嫩的比女孩還漂亮,心裏頓時狐疑納悶,暗想這虞老都五十來歲了,怎麼手腕卻比十八歲的小姑娘還細膩?
虞思淚心喜喝茶,興而忘了形,不經意間露了底依舊不知,斟上銀針,開心催促:“大少爺試試銀針的味道。”
林華安不動聲色從她手晶瑩手腕收回眸子,微微一笑,拾起圓杯便就嚅飲著,心裏則奇怪之極,虞老一直跟在自已身邊,可他對其印像卻很少,想得起的就是他總沉默寡言,還有些陰森森的,其它的他竟然一概不知。
“不錯,不錯。”擱下茶杯,他讚賞:“剛才那一泡茶我喝了有些苦,虞老泡的這種茶挺好喝。”
魯淩抿著濃濃笑意,心想安哥已經懷疑虞思淚了,思淚卻自顧不知,當即悅聲道:“安哥,今天你不會是刻意來喝茶的吧?有事就說吧。”
姓魯的當然不是笨蛋,要真是的話,也打理不來這麼大的莊寨。提到正事,林華安笑容收斂下來道:“現在東城內郊二千畝地已經動工了,那麼西城內郊近三千畝地也須得趕緊動工才行。”
魯淩早就想問了,隻不過礙於身份沒有詢問,現在安哥自已提開話頭,他納悶道:“安哥,我實在想不通,你到底是在幹什麼?好端端的花這麼多冤錢去幹這種討不到便宜的事來。”說著,手指窗戶外再道:“聽說你掛牌預售規化好的商樓店鋪,每五分樓子要價一萬兩,這……世上哪會有傻子啊。”
“有啊,而且還非常的多。”林華安被責的不痛不癢,勾勒嘴角反問:“你們說說,是賺錢快呢,還是挖錢快?是挖錢快呢,還是掃錢快?”
魯淩一愣,這是什麼問題?茫看了同樣呆滯的虞思淚一眼,理所當然道:“當然是掃錢快。”
林華安點了點頭,再問:“那有比掃錢更快的嗎?”
“這……”魯淩結言,世上還有比掃錢更快的嗎?困惑搖了搖頭道:“恐怕沒有了吧。”
“沒有了嗎?”林華安哈哈一笑,手指他道:“那你就睜大眼睛好好的看清楚了,我會讓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拿帚把掃錢更快的。”
虞思淚一直跟著他,要說大少爺為生意奔波,其實就是到處走走,最多跑別人店裏轉轉看看,好像沒幹出什麼實際的事出來。若要說沒奔波,他則每天早出晚歸,跟人簽契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