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虞老來了(1 / 2)

塞柱也是眉頭微皺,上下打量了戰戰兢兢的戶部侍郎,嗬嗬笑邀:“桑侍郎不必如此,快坐下吧。”

塞柱見桑丘惶恐下坐,笑聲再問:“既然駙馬爺這般的勞心使力,今早的傳令定然不計其數吧?”

桑丘曲著身軀剛把屁股貼到椅麵,又聽得右相詢問,頓時屁股如沾到一塊燒熱的鐵板,速迅又立了起來,吞咽了兩口沫液,結巴搖頭。“駙馬……駙馬……今……今早並沒……沒下任何指令。”話落,綻眼窺瞧右相僵住臉龐,一顆冷汗驀地從額頭滑落,緊急再稟:“就……就隻問了大家,麵對遍地的餓荒及商貶們暴斂之舉有何看法。”

聽得此話,太保姆娃機勃然大怒,掌桌立起指叱:“桑丘,今天右相邀請勃極宣和拔術,他們都說駙馬一來就派下重多要務,操忙的連午飯也來不及吃,可你卻說駙馬一個早上連半張紙令都沒下?”叱落,冷聲笑問:“你倒還真以為這個戶部侍郎好當嗎?要不是右相爺,你現在隻不過是個提靴的下賤之人,這些你都忘了嗎?”

桑丘出身不好,十七年前是塞柱家裏的一名長工,因為長的俊俏被提升侍仆,這些事很多人都知道,也是桑丘心中永遠說不出的疼痛,這麼多年過去了,大家都不再提過往,現在卻被姆娃機戳中內心之痛,臉色頓時青了起來。

塞柱見桑丘臉色難看,當即對姆娃機擺手笑道:“全都是過往的事了,桑侍郎現今是我朝棟梁,以前的事還是不提為好,都坐下來飲酒吧。”話落,舉手啪啪兩聲,廂門開啟,藝妓們又魚貫入了房內。

烈陽微偏,林華安步出皇宮,自顧往家裏方向履行而去。

隻是他還沒走幾步,宮門口奔出個倩麗身影,她見那人步履飛快,就是在躲自已,小嘴兒頓時往天裏一闕,嬌聲叫嚷:“額駙等等阿茵娜啦。”掄起小腿兒追了上去。

這聲叫嚷讓林華安嘴巴撇過,心下歎息,他已表現的夠明顯了,這花癡的臉皮可真厚,更快的步伐才要拉開,忽地手臂暖起,已然讓花癡給抱住了。

“喂!”本來欲望不大,可三番兩次手臂讓兩顆豐胸擠壓著,林華安被突如其來的欲火嚇了一跳,超級不爽地扭過凶巴巴的臉龐破罵:“你他娘的還是女人啊,老子又不是枕頭,要睡回家去,抱著老子幹嘛。”

阿茵娜不僅把他的破罵屏蔽掉,抱摟的雙臂非旦不鬆反而更緊,仰看他惡霸霸俊臉,無懼地嘻嘻笑道:“咱們家府這麼大,幹嘛老是在外麵住嘛,搬回來好不好?”

林華安凶狠狠怒瞪她,瞪不退,反讓她纏的更死,心下頓時無力措敗,麵對這個姓八爪名章魚的花癡,好像什麼招都不管用啊。

“好了,要進大街了,放手。”他手臂揮了兩揮,陣陣柔軟襲擊,燃燒的欲望立馬上竄,實在受不了,唯有強行抽出被抱死的手臂,遠離她兩步,沒好氣說道:“你心心念念的就是讓我來處理你們大金的這攤破事,現在我來了,也著手處理了,你就別勾勾纏了,行不行。”

阿茵娜見他俊臉布滿抓狂措敗,不由的卟噗一聲笑出,綻步往他再靠,雙臂剛剛張開要抱,忽見額駙一臉見鬼,撒腿就朝大街跑去,她錯愕了一下,然後愉悅的咯吱銀玲驀地放了開來。

林華安自認沒有辦法,打不過還不會躲嗎?撒腿就往家裏方向飛奔,過了烏泥街和豆芽巷,回頭瞧去,大街人流稀少,路邊的數座水果攤一蹶不振,卻是沒見到花癡追來。

“靠!”輕聲低咒,他飛奔的腳步慢下,拐足向南入了鬥牛街,放眼眺去,大街上隻有數名行人,街旁兩端的酒家大廳空曠,唯有兩間廳中坐有幾桌,瞧其穿著打扮是宋室商人。

林華安暗歎出一口,果然是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十年前的大金是何等的猖狂,什麼南京五日,開封三屠,每攻破城池就燒殺搶掠無惡不作,那時的完顏泰恐怕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種局麵吧。隻不過完顏泰的罪孽卻要承受在所有百姓身上,不由的讓人感到疼痛。

“唉!”他重重吐出心中鬱氣,晃了晃腦袋,跨步離開了鬥牛街,來到僅隔行省兩條大街的一棟官邸。

隻見門簷上新掛了兩盞大燈籠,大門上麵新漆了尚書省府四字,大量血袍侍衛駐守於門廊兩端,見著自已,一人急迎上前躬喚:“大人您回來了。”

林華安拾步上階,見問候之人是副衛長,不多贅言地點了點頭,跨步邁過門檻,前院已經打理的整整齊齊,左邊假山處的一池塘荷邊還蹲三名婢女在洗衣服,遠瞧那三名婢女的婀娜身姿及宋室的縷衣,竟然是臨安佟府中的橫山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