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廷大王府。
當前來宣詣的太監念落,阿克達蘇飛速扶起李師師,一張惡霸霸的狠臉呈怪,道:“愛妃,禁都軍和羽林衛還真的被調走了。”
禁都軍是負責拱衛大都的,羽林衛則是皇上的親軍,這兩支軍隊幾乎不可能離開,可是真的照額駙所說,全都被調離開了。
李師師同樣詫異,真不知額駙是使了什麼魔法竟能說服得了皇上,當即對前來宣詣的太監笑道:“公公多有勞累,還請進內堂稍作歇息。”
“不敢,不敢。”那太監嚇了好大一跳,手掌急速掄揮,差點吐白沫把手中聖詣躬遞懼喚:“老……老……老王……王爺!”
阿克達蘇那張臉平時就比黑社會還要狠,思不通林華安到底用什麼辦法讓皇上同意調走親軍時,一對粗霸霸的虎眉糾擰成團,模樣就是要殺人了,別說是宣詣的一個小小太監,就是大內總管三維來了,也要嚇的渾身打顫挺不直身板。
李師師見小公公嚇成這般,抿笑睇了一眼惡霸霸的夫君,趕緊上前捧接過聖詣,未待開口相謝,隻見那小公公顫聲連連告退,領著禦衛們眨眼就跑的不見了蹤影。
她見這夥人逃跑這般迅速,忍不住噗哧笑出,責怪地嗔瞪了挑眉的夫君,轉身吩咐:“把夫君的配刀取出來吧。”
愛妃讓人取來自已配刀,阿克達蘇惡霸霸的狠臉登時花兒開開,步伐雀躍地奔出廳門,朝天空咆吼:“老塔,巴魯,巴卡,牛犢子。”
吼聲落下,隻見大門口奔進來一名侍衛,同時天空又升起三條影子,全都穿著紅絨黑披侍服,四人前後不一,卻同時抵達廳門,以一名兩鬢斑白,頭發卻烏黑亮澤的五十來歲老人為首,威武詢問:“大王,發生了什麼事?”
那老人詢問才落,遠眺廳內側洞跑出管事,管事懷裏抱著的正是大王配刀,登時威武老臉揚起驚喜,轉目就朝笑吟吟的王妃瞧去,既是驚喜又怕弄錯,結結巴巴小聲詢問問:“這……大王……這,今天……這是要幹什麼呀?”
見老塔如此狂喜,阿克達蘇亦震奮的仰頭大笑,力臂朝他們招了一下,哈巴狗地就朝李師師笑喚:“愛妃……”
李師師眼眉彎彎,撫摸著管事抱於懷中的巨大的寶鞘,輕裏一歎,便就沉沉捧抱而過,遞給阿克達蘇道:“夫君切忌,此乃凶器,不得已而為之,善之盡善,惡事莫行。”
見愛妃抱著自已的配刀如此吃力,阿克達蘇急忙接過,歡心無比不斷摸撫著刀鞘,鏘的一聲利刃出鞘,目視被愛妃擦拭的銀亮的利刃,似回憶起往昔一般,雙眼微微紅起,沙啞應喏:“愛妃放心,我知道了。”
再把沉封了二十幾年的惡刃交於他手中,李師師滿臉溫柔,小手招了招,讓夫君彎下身來,不舍之極地輕摸他巨大的臉頰,柔聲道:“我夫君是蓋世英雄,一生都要為天下百姓盡忠,去吧,為這個殘破累累的國家去盡最後一份綿溥之力吧。”
阿克達蘇目光柔軟,湊過大唇點啄她水嫩嫩的小腮,見著愛妃腮幫豔起一抹粉紅,哈哈兩聲大笑,揮持著佩刀,轉身便咆哮下令:“去,帶隊把那個禁城統領巴都、副都統領也豆,還有那個禦庭侍務長貝宣,把他們三個家裏的庫房都給我收拾了。”
西廷四大護衛早就悶的給蒼蠅割雙眼皮了,連問都沒問發生了什麼事,聽得軍令,齊聲歡喝,嘩啦啦各自領著屬下,如是出閘的野狗,窮凶極惡朝大街速迅而去。
阿克達蘇已經忍到極限了,翻上黑馬,揚鞭就朝禁城門揚蹄飛奔,眼見禁門愈來愈近,馬速卻絲毫不減,黑馬如股黑色旋風自門洞卷了進去,又突然提拽繩索,馬匹吃疼嘶咆,前提高高淩空踢揮,穩穩停於門洞正中央,半步也不敢多前。
禁門一千禦衛才剛剛接到聖旨,遠遠就見一股黑風狂卷前來,認出是老王爺的坐駕黑霸王,刹那間一千眾站的比電線竿還要直,親眼老王爺精絕馬技,心裏齊發出陣陣喝彩,嘴巴卻是動也不敢動半下。
禁城統領巴都,副統領也豆急速奔前,一人上前牽馬,一人鞠躬稱喚:“老王爺辛苦了。”
“老子有什麼辛苦的?”阿克達蘇屁股旋落馬匹,手中的黑鞭直指從階到城上的一排禦衛咆破罵:“你們這些兔崽子站的是怎麼鬼樣,全給老子把胯下拉開,合在一起整就跟個娘門沒兩樣。”
這陣咆罵聲巨大,無辜撞雷的一千衛動作整齊跨開大步,握槍站的筆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