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報官(1 / 2)

青袍少年知曉單敵不過,翟地揚喉咆吼:“大家一起上,生死不論。”當先撲將上去,欲殺而後快。

幾乎連掌都沒出便震飛了一對龜孫,這句生死不論讓阿真露出兩粒森森撩牙,心想生死不論嗎?嗯,還是留他們一條性命好了。

一大群龜孫來襲,二十幾把劍或刺或砍看似同時抵達,中間卻留有空虛,他腳下淩波輕晃,身軀便如鬼似魅騰挪,因速度太快而幻影連連。躲過最後一把劍,歎息道,“丟人現眼。”抬掌便朝跟前的少年掌入,震飛了四五人,反指截住一柄青刃,鏘的一聲擰斷,嚓嚓連響,圍聚的一幹龜孫慘叫全倒於地。

“搞定!”前麵人影倒下,他一聲悅笑,夾刃的手指地裏一揚,咚的七尺斷刃直沒入端,眉頭往天裏挑起,伸手對遠端那不安份的娘門招道:“還呆站在那裏幹嘛?過來。”

原以為得救了,沒想到一眨眼英雄們全都倒地哀嚎,童木木白臉泛起了冰青,驚棘朝惡人小跑近五步,隻見大地瀝紅,許多人身上還在溢血,知曉是自已害的他們送命於此,嗚嗚泣不成聲,不敢再逃跑了,亦步亦趨跟隨而去。

行走了一會兒,林阿真側眼後瞟,便滿意笑了笑,這娘門見過血後,果然聽話了許多,從二十步距離,拉近了十五步。

太陽微偏時,兩人抵達了會川府,會川城池一般,人流也一般。

阿真已經好多日子沒嫖了,前麵是因為護送小嫂子,後麵則是為了姓童的,於至一入城中,一顆心便癢的極其厲害,駐停下步伐,轉身惡道:“我有點事要辦,你先到前麵那家客棧住宿。”

話落,想得娘門的錢在騰衝被搶空了,當即從懷裏掏出一疊銀票,胡亂抽出一張,狠道:“可以吃飯,可以沐浴,別購買衣服,知道嗎?”

童木木自見著城匾寫著會川府就怔了,不知曉自已怎麼就到了會川府?現聽得惡人說有事要辦,讓自已先到客棧住宿,心裏頓時驚喜,臉上卻不敢表達出來,怯生生接過那張銀票,驚見是五百兩巨票,便就更加肯定惡人就是打家劫舍的土匪頭了。

娘門接過銀票往前方的客棧奔跑,阿真哪裏會不知她馬上又要不安份了,沒什麼所謂鑽進一條大街,賊眼左右張望,心兒癢癢地尋找青樓起來。

童木木奔入客棧,緊急往門框邊貓入,驚嚇的雙眼往外不斷搜尋,在見不到惡人的身影了,駭喜的眼淚猛地激了出來,回身握住小二哥的手掌哭問:“小哥,會川府大人的衙堂在哪裏呀,您能帶我去嗎?”

那店小二本來是招呼客人,卻反過來讓客人抱握住雙手,隻見這位姑娘哭的淒楚,似受了什麼天大委屈般,不由的心軟詢問:“姑娘,發生了何事嗎?為何您苦成這般?”

童木木心裏酸楚,眼見官府就在跟前,心頭放鬆,雨淚更是止不住下流,尾尾就把這兩日的一切相訴了出來。

她說話聲音不低,一把眼淚一口心酸,不知不覺四周聚起一群人,待得她哭訴完,當即一人氣叱:“大膽匪土竟如此的喪心病狂,姑娘你別怕,我帶你去見段府台。”

“對,對,一定要抓到這個殺千萬的狗東西。”齊一聲眾人氣憤破罵,領著童木木便朝城中府衙大步前去。

會川府姓段名暑,白族人,正在後堂與好友喝茶,突聞堂鼓大奏,急急奔走到堂,隻見生死道前人群密布,咒罵之聲不絕於耳,當即堂木重砸,鎮住掀天詛咒,吆聲喝喊:“何人擊鼓?帶進來。”

童木木急急走入,見著大人端坐堂上,這輩子從沒如此安心,卟通跪了下去,不待他詢問便哭報姓名:“大人,小女子是臨安東城人氏,十四日前從臨安前來大理,可兩日前卻在騰衝遭賊人虜來此處。”

點頭的段暑聽得兩日她從騰衝被虜到這裏,不由的一愣,狐疑的眉頭糾擰,手指下問:“你說什麼?你兩日前還在騰衝?”

童木木點頭道:“正是。”

聽得是,段暑雙目微眯,徐徐打量了這個姑娘,不見有任何神情不對之處,溫聲詢問:“你可知此是何地?”

童木木再點頭答道:“是會川府。”

段暑見她知道,眉頭頓時糾緊,既狐疑又困惑的詢問:“那麼你和我說說,你從騰衝是如何被虜?一路上又是如何?詳詳細細,不可遺漏的一五一十與我說來。”

“是。”童木木哽應,心酸滿腹隻得頻頻抹淚,尾尾把自已如何在騰衝府遇見兩個劫匪,惡人如何的虜掠,如何逃入墳群,惡鬼如何的要吃自已,嚇昏後惡人又是如何的威脅咆罵,林林種種,一五一十, 盡數心酸委屈全吐了出來。

段暑越聽眉毛越死,直到最後已經打七八結。待著她哭訴完,忍不住拾起堂木重重砸案,手指這個腦筋不正常之人喝叱:“胡說八道,世上豈會有鬼怪之事?縱真有,你可知從騰衝奔跑到會川須得花多久嗎?若真的有人能累不死,擬千裏俊馬不眠不休疾奔,那也得整整花去二日光景,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