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托鏢,下(1 / 2)

童木木被擁入一間很是柔軟的房內,怯生生的目水緊張的四下觀瞧,確定了是一間女孩子的閨房,就略略的安心相謝:“多謝三位小姐,讓你們多加操心了。”

“什麼操心呀,我們是開門營生的,你千萬不要這般客氣。”媛媛身為長姐,微笑說著,牽著她往妝台走道:“童姑娘你頭上的傷紗都濕了,我為你換一塊新的好嗎?”

童木木如是木偶,人家讓她坐,她就就坐了,很是不安再謝:“多謝你們了。”

媛媛笑搖搖頭,讓兩個妹妹取來紗布和金創藥,便就輕輕解開了傷紗,頓時暗倒抽了一口氣,隻見她後腦勺血液糊了發絲,血漬幹涸呈紫黑色,暈開一大團,額頭正中皮肉都沒有了,隱約能見額骨。

“你……”本以為她隻是頭輕微的破了,沒想到竟如此的嚴重。靜靜吃驚說出一個字,立即遭受兩個姐姐的瞪目,她急忙閉上嘴巴,就聽到大姐勸說:“童姑娘,你後腦勺破了,可得把發絲剪掉才能好的快。你放心,隻剪傷口周圍發絲,當傷口愈合了,發絲就會長出來了。”

這番話讓童木木想起山洞裏的一切,悲傷眼淚簌簌再墜了下來,心痛的恨不得就此死去。

媛媛低語落下,便見她豆大的眼淚溢墜,頓時嚇了好大一跳,趕緊擺手安撫:“那不剪了,不剪了,童姑娘你別哭。”

“不是這樣子的。”童木木胸口絞痛,捂著心兒輕輕搖頭。“你就剪吧,我……我隻是想起一些傷心事。”

三姐妹當然知道她有事,卻不能去過問這些,全都點點頭表示明白。

媛媛拿起剪刀小心亦亦後剪帶血的發絲,冉冉則用毛巾一邊擦血一邊上藥。靜靜沒事可幹,看著童姑娘吃疼生緊的表情,猜測她可能是宋朝大官的女兒,也可能是皇上送來和親的公主,不管怎麼說,金人就是凶狠的狼狗,竟把好端端的人兒虐待成這般模樣。

約一盞茶過去,媛媛和冉冉才把她血肉糊模的腦袋整理妥,趕緊擁過她朝床榻走道:“童姑娘莫要害怕,我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離你半步。”

媛媛說完,於床身轉過她戰粟身子,對她露出個友善微笑,便就伸手拉開她的衣結,邊脫邊使喚靜靜。“小妹,你睡最裏麵去。”

“嗯!”靜靜重重點頭,彎身脫下馬靴,解落衣裳,便即往床內爬進,轉身伸手甜喚:“童姑娘進來,你要是還不想睡,咱們可以一起蓋著棉被聊天。”

童木木不知所措,一雙手掌捂著胸襟,怯生生爬進床內,什麼都不敢說,瑟瑟打抖著往枕上躺落,不由自住便想起剛才的洞內一幕,她同樣躺在這麼溫暖的榻上,然後……

靜靜見童姑娘不搭理自已,心裏頓覺沒趣,瞧了平躺於榻上的她,一雙手掌糾握著胸衣,臉色很白,雙肩還不停的顫抖,仿佛很冷一般。她困惑之極,趕緊把棉被拉蓋到她下巴,往旁枕落詢問:“童姑娘,你怎麼呢?是不是不舒服呀?”

“沒……沒事。”童木木眼裏布滿著恐怖,就是在如此溫暖的榻上,她枕在那個人的臂彎內,任他親吻,任他撫摸,最後還任他解落衣裳,赤身露膊的由他……由他……

“嗚……”想著剛才的山洞,她最終受不住淒愴嗷嚎出來,恨不得就此死去的抬起雙手凶狠揪抓頭發,無法接受發生在身上的這一切。

“嚇!”突然的一幕把仨姐妹嚇坐了起來,媛媛急忙掀開簾幔,微弱的火光映進,駭見童姑娘把剛剛上藥的紗布扯的血漬斑斑,神情極是痛苦,猶若親眼見著了鬼怪般。

“你……呃?”靜靜才震驚開口,忽地一個影子撲了過來,轉眼埋在自已懷裏痛哭顫抖。她愣了愣,不知所措地輕輕環抱住這具寒冷身子,軟言安撫:“不要哭了,都沒什麼事呀,別害怕了,有我和大姐二姐在,不會有事的。”

媛媛和冉冉兩人彼此相覷一眼,轉看埋在靜靜懷裏悲心哭泣的童姑娘,不知該為她做些什麼才好,心知她定是遇著天下最歹之事了,全皆可憐地默然著。直到好一會兒,那道剜心哭泣聲愈來愈小,她已疲憊不堪在靜靜懷中沉睡了過去。

“哎!”冉冉沉重歎出一聲,心裏難受地伸手輕撫小妹懷中的人兒頭顱,可憐低喃:“恐怕童姑娘遭到了塵世最痛苦之事,小妹就抱著她睡吧。”

金人凶殘,集體輪汙是見怪不怪了,汙完還逼人穿溥紗作歡,不從者吊於廳中放血,於血配酒,也是屢見不鮮。

三姐妹可憐無比看著童木木,整齊沉歎出一口氣,她們唯一能做的隻有在路上照顧好她,保護她周全,其它的就是有心也沒那個力氣。恐怕,天下間能為童姑娘雪這個血海深仇的,隻有郡王爺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