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很尋常的客棧,大中午過了,吃飯的人群不多。
林阿真從官府裏摸來許多金銀,用也用不完,當即掏出一塊大山金,包下了最好的一整座園子,吩咐每日三餐外加夜宵,午時送浴水,巳時撤浴水。這便牽著寶貝往內門走入,帶進巨大的廂房內,整整三天沒人見過他們出來,不知在練什麼心經。
三天後。
日陽初升,吱呀一聲,整整閉了三日的廂房終於大功告成開關了,林阿真身著一襲錦服,腰帶是紅綢玉絨,垂掛著琥珀碧玉,一襲頭發梳罩著玉冠,別樣的威信莊嚴,偏偏他卻一副貓兒偷到大量腥的臉麵,這就與威信莊嚴不相附了。
王欲語玉潤耳垂通紅著,不僅是耳垂,潔白脖頸染著一層粉紅,若三月桃花,天顏上血紅羞答,更勝九秋旖旎。依舊穿著小新娘的火紅裳衣,然而款式卻有了變化,裙繡著百花卉,一隻綠鶯隨著她曼妙蓮動,如是翔飛於百花之中。上身的紅裳胸襟看不出有何圖案,讓一件雪白無限的貂夾係罩著,不露半點凸感,包的嚴嚴實實,是不能讓人稍微有所幻想的。
“哇哈哈哈……”一拉開廂門,林阿真當先揚聲舒爽暢笑,擁著寶貝跨出門檻,隻覺初晨萬般的柔美,就連天邊飄浮的那幾朵白雲都比以往還要白上幾分,吮著濃濃笑意低對懷中人兒道:“寶貝,現在趕去靈山湊湊好,說不定還能來得及停在太原再睡一覺。”
王欲語嗔怪睇了他一眼,整整三天他這般的下流無恥,她才剛剛穿上衣裳,就又想得要睡覺了。略有擔心羞聲道:“郎君還是要節製一些,可不能這般放縱了。”
“放心吧,等一下咱們在山林中尋頭老虎,打死它,讓我好好的補上一補。”話畢,擁肩的手臂往下麵小芊腰一緊,俯下嘴在這對火腮上印進一吻,悅笑道:“咱們走啦。”
“嗯。”王欲語輕應,身子就拔離了地麵,鞋子下麵的房舍越來越小,晨間冷冷清風拂麵無比的清柔。她戀極目光視瞧這個壞蛋,實難相信,自已忍過了塵世最羞恥之事,哪有人像他這般的不要臉,幾乎都把她的身子剖開來觀賞了。
王欲語隻覺郎君此次疾風的速度比往常還要快的許多,以前他翻越高山,每到山頭總要呼出一口氣,可這次卻不見他稍帶片喘,笑嘻嘻連翻高山,偶爾還突然的放聲大笑,笑完就猛親自已,不知在想些什麼壞事兒,不過他如此的歡騰雀躍,她便也就無極的開心了。
林阿真是純爺們,說要打死老虎,就說到做到。一連翔縱了五六個時辰,晌午時翻過一條大河,是真定河,朝南的身子折而往西,掠過兩座大山,入了太原府地界。
“寶貝睜大眼瞧看,我得好好的補上一補。”入太原西麵的一大片連峰森林,林阿真身子愈下,踩在樹幹上,往茂盛森林深處一縱,掠了十數步遠,腦袋左右瞟尋,沒見老虎身形,再一縱,又前了二十數步。
“有了。”在見著左麵遠處窸窣草叢內有黃影,王欲語開心叫了一聲,不待郎君出手,身子飄飄當先往草叢內翔了過去,伴隨著一陣獸咆和草叢劇烈搖晃,寂林又恢複了無聲。
看著寶貝輕靈的飄飄身子,林阿真灼熱的雙眼隻停留在她微微翹起的瀾裙上,待著這聲獸吼響起,自迷情中回過身子,一縱來到了草叢內。
隻見寶貝愁著一張水水臉兒,可憐兮兮喚道:“郎君,老虎是打死了,可是……可是……”一根青蔥玉指往身後指去,咬著唇瓣自顧喃喃道:“不能吃了,怎麼辦呀。”
見寶貝美臉兒愁起,林阿真心裏湧起大量憐惜,舉目往她玉指處瞧去,隻見那隻被一掌劈死的老虎身上結著一層寒冰,沒泡水裏融化個三五個時辰,隻能烤的外焦裏鮮,吃下去保證滿嘴鮮血。
“沒事,沒事。”他走前,狠的把她哀愁愁的臉兒捧入掌中,憐惜的一通亂親後,這才笑嗬嗬放開她,翟的揚起右掌,滋的烈焰燒起,疾掌下擒,抓到一隻虎腿,抖晃了兩下,砰的就把死虎扔砸於地。拍掉手掌上的虎毛,嘿嘿笑道:“搞定!”
王欲語紫芝眉宇鬆開,視瞧被冰淩包住的老虎不斷溢水,梆梆數聲,冰殼裂了開來,頓時極其崇拜稱讚:“郎君,你真的真的好厲害呀。”
“那還用說。”林阿真鼻頭上翹,彎下身拿起一根虎後腿,見著那一大坨軟綿綿事物,哇哈哈轉對寶貝挑眉道:“吃下這一坨,咱們這次就閉關三十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