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帛綸想這美人倒是正直,心裏樂翻了個天,再再整起威嚴臉龐,喝問:“你這一輩子都像今天這麼深愛阿真對不對?不會朝三暮四,更不會給他戴綠帽子對不對?”
王欲語急急點頭,理所當然道:“自然不可以如此。”奇怪他怎麼問這種問題,抬起臻垂的臉蛋,卻見他露裂著嘴巴和郎君相覷著無聲奸笑,恍然知道被耍了,臉蛋兒忽地漲紅,羞也羞死人的卟通埋入林阿真懷裏,不依的跺腳指責:“郎君和……小叔子捉弄人家。”
“哈哈,哈哈!”林阿真再也忍不住了,抱著懷中丟人的寶貝,暢快對林帛綸笑道:“我還是帶我的寶貝到處逛逛,等一下再去找你吃飯,就這樣了。”
林帛綸笑點點頭,仰看天空嗖竄不見蹤影的家夥,樂極搖了搖頭,這家夥終於有人陪了,想來以後不至於那麼傷心了。
“連同,虞老怎麼呢?”想著,他目光往連同瞟去,頓時錯愕了,看著他懷裏又一個絕色美人,想不出今天到起是什麼日子,怎麼同時出現了兩個跟茵兒一模一樣美的天仙神女?隨即想起茵兒所說,虞老其實是個絕世姑娘,大驚之極上前詢問:“到底怎麼回事,她……她怎麼成了這副模樣。”
連同見著三少爺,驚喜的眼淚就差點掉下來,抱著虞思淚急忙稟道:“思淚傷的極重,一身巨毒被解光了,少主先凍住了她四脈,性命暫時無礙,現在能救得了她的,恐怕隻有神醫林緣茵了。”
聽得此話,林帛綸大驚,緊急轉身對向關靖呐吼:“快到靈山把茵兒喚來,快快快……”
向關靖連點頭也來不及,一縱跳上了樹梢,往東麵十萬火急而去。
他轉身再對太原府再急道:“鬱大人,還請你先行打掃一處清幽院子,好讓我安置傷者。”
太原府見郡王如此之急,便知此姑娘非同尋常,急急往馬匹相邀:“早就打理妥了,郡王快請,快請。”
林帛綸再看了一眼虞思淚,匆忙朝軍馬奔去,利落一個翻身,駕的一聲當先往前疾行。
他怎麼能不急,林阿真的用意誰會不明白?這個神級美女明顯就是老大的,且老大一向都是隨身攜帶著這瓶皇家禮炮,要若她死了,老大還不得把天下武林給滅了。
林阿真帶著丟人的寶貝往天宇掠去,跳落太原城內北邊的內郊區域,這裏盡是被割的稻田,還有一些果林,用竹竿圍了起來,有幽幽小河,塵土大道,四周的房舍都很陳舊,幾乎全是茅泥屋,比起鬧城中的喧吵,顯的無比清靈詳寧。
“好啦,不丟人了。”他左右觀看了一番,依然不見寶貝把臉從懷裏抽出,寵愛的俯唇往這顆香香小頭顱親吻,在見著數名農民挑著籮筐從城裏走向內郊,趕緊縱身向遠端那片果林滑掠而去。
這片果林是桔子林,無比的巨大,九月中旬的甘桔橙黃,滿園盡皆成熟,飄渺遠端似有房舍,隱隱約約可聞犬吠聲,一條瀾瀾小河從桔林旁邊緩緩流淌,美麗的如那嫋娜的妙齡少女,甘芳宜靜。
“哇,好像很甜。”躍到河畔,林阿真驚喜的一聲叫嚷,伸手就摘下一顆胖嘟嘟的甘桔,往埋在懷裏的寶貝伸遞道:“別害羞啦,給郎君剝枯子吃。”
王語欲生他的氣,怎麼可以聯合小叔子捉弄人,聞得一陣芳甘桔香,嗯的一聲就從他懷裏抽出臉蛋,急忙說道:“那要給人家銀錢,可不能白吃了人家的。”
“好,給錢。”她接過桔子,林阿真就從懷裏掏出一綻山銀,往桔樹的叉枝塞入,再摘了數顆,摟著她坐於河畔,後背仰靠於桔樹上,看著恬靜為自已認真剝枯子脈線的女人,情難自禁感歎。“真想與寶貝就這般種一片果林,夏天的晚上你為我駁趕蚊子,冬天的晚上你為我蓋棉被,無憂無慮,平平淡淡過完這一生。”
王欲語笑睇懶洋洋的夫君,,噗哧一聲把剝淨的一片桔子遞進他嘴裏,溫柔應道:“好,郎君想要這般,那就種一片林子,一輩子這般無憂無慮。”
別人剝桔子,皮剝了也就完了,可寶貝為自已剝桔子,不單剝了桔皮,還細細的把桔瓣的白絲筋線剝的一幹二淨。雖然隻是一顆桔子,卻把阿真感動的無於複加,正也因為她並非刻意,而是那般的理所當然,更就讓他心頭梗起一條溫淚。
他輕輕刷摸著她恬靜的臉兒,而她卻覺的這是理所當然的事,心無旁騖低頭細心剝著桔子,那般的溫柔,那般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