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欲語擔心害怕又委屈,腳剛踩落地麵,身子一晃後背已貼在牆壁了,跟前的巨大黑影襲來,唔的一聲,郎君的氣息傳遍全身,隻覺他這個吻不似往以的細膩,有些粗霸,吻的很深很重,受不了嚶嚀一聲,哭了出來。
“呃?”林阿真正舒服,聽得寶貝泣聲,大驚急停下吮吸的嘴巴,昏黑巷間見寶貝梨花帶雨,好不可憐,一顆心頓時化為碎片,痛極把她抱入懷中,抽心安撫:“不哭了,寶貝不哭了,乖,不要哭了,哭的郎君心都碎了,乖啦,不要哭了啦,嗯。”
王欲語被他抱的很死很死,聽著郎君好痛好痛的愛語,眼淚不止反而更驟,嗚嗚搖晃著頭顱,打著淚嗝苦訴:“人家真的沒勾引人嘛,是……是他們要纏著寶貝,寶貝也逃了呀,逃的遠遠的,可是還是一直被纏呀,人家沒有勾引人,真的沒有勾引人啦。”
“知道,知道,郎君都知道。”林阿真怎麼會不明白,手掌無比溫柔的撫摸著她後腦勺,嘴唇不斷在她秀發上親吻,心情不暢歎息。“郎君沒有怪你,真的真的沒有,不哭了,乖,不要哭了好不好?”
“才不是,才不是。”王欲語聽得他話語裏的無奈和惆悵,知曉他在說違心話兒,搖晃著頭顱,從他懷裏抽出臉兒,心疼的看著他,豎起手掌發誓。“寶貝向郎君發誓,真的沒有勾引人,郎君相信寶貝好不好?不然您把寶貝關在山洞裏,寶貝一輩子都不出去,永遠隻想著郎君,念著郎君,好不好?”
這席愛意極深的話語讓林阿真心兒柔軟,捧起她的梨花雨顏,俯唇細細吻去斑斑晶淚,溫柔手臂把她深擁入懷,溫柔道:“我不是不相信寶貝,是在責怪自已,為什麼沒有早就遇著寶貝呢,要是早他們遇著寶貝,寶貝就不會被這般癡纏了。”
王欲語眼淚止住了,俯在他懷裏,聽得讓人說不出溫暖的懊悔話語,頓時溫馨的恨不得就此死去,慶興呢喃:“遇著就好了,能遇著郎君就好了,有遇著郎君就好了,能讓郎君這般疼寵就夠了,能清白的統統給郎君就夠了,寶貝才不懊悔,郎君也不要懊悔了,好不好?”
“好。”林阿真笑應,把她拉出懷中,往她額頭寵愛的印下深深一吻,突然覺的不對,錯愕轉臉朝巷口扭射過去,隻見巷口處跨站著一人,約莫四十開外,穿著一襲青灰粗衣,雙手提著褲頭,同樣錯愕的看著自已。
“啊!”順著郎君的錯愕的目光往巷子口瞧去,王欲語直到現在才發現巷裏除了他們還有別人,大驚詢問:“你……你……你幹什麼?”
那大漢突然一抖,張大的嘴巴猛地合上,雙手急速係結褲帶,下巴往牆壁點道:“撒尿啊,還能幹嘛?”
林阿真和王欲語目光隨著他下巴,往他前麵的牆壁瞧去,隻見壁上濕濕漉漉,布滿著尿液。
王欲語當即一羞,把臉埋進郎君懷裏,林阿真則摳了摳腦門,抱拳詢問道:“這個……這位老兄,太原府怎麼走呀?”
那大漢趕緊也抱起拳頭作了一揖,手指北麵道:“不遠,不遠,往北走幾條街就到了。”
“多謝了。”林阿真相謝一句,喚寶貝係上紗絹,便就牽著她走出小巷。
戌夜的太原城中無比的熱鬧,來來去去無數人流,各大店鋪正是生意紅火之時,燈籠五光十色美不勝收,各大酒館吆喝酒聲更是鬧不勝聽。
緩緩的,他牽著寶貝的小手擇街向北行走,過了一架彎挺的小拱橋,就見前方街道迷粉,一座座精致小樓房斜插著旗幟,樓上樓下盡皆絲紗姐兒,竟然是青樓處。
王欲語麵蒙絲絹,水水的眼眸見著青樓,當即似嗔非嗔的轉對身邊男子詢問:“郎君,您該不是想進去吧?”
“當然不是。”林阿真大驚,腦袋搖如博浪鼓,手指飛快朝後指道:“剛才你也聽那人說了,太原府是往北,我絕對沒有想進去。”說完,見寶貝一臉不信,猛地板起臉重重點頭,嚴正聲明道:“全是照那人的指示前來,絕對沒有想進去嫖。”
“噗哧……”王欲語忍峻不住笑了出來,眼彎眉彎地點了點頭,便就轉過臉蛋往左右青樓觀瞧,見著這些姑娘穿著透明絲紗,露出裏麵的抹胸兜兒,裙子亦也短了數寸,露出腳裸和腳鏈子,長像摻差不齊,有一些看了便讓人卻之不恭,也有一些讓人見著了便滿心歡喜。
林阿真腦勺掛汗,頻頻窺睇打量姐兒們的寶貝,目光則凶狠的朝想來抓自已的姐兒瞪去,所幸姐兒們前來邀客時見著身邊的寶貝,很是識趣的自然退開,他後腦勺的那顆大汗才沒有滴落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