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師傅看到我這陣狀時,先是一怔,然後鎮定地過來為我量身。
“小姐可否把白紗微微拉高一下,我要量您的脖子。”
黑線從我的額際冒出,“做衣服為什麼要量脖子?”這可真是前所未聞呢。
他很和氣地解釋,“近日芳衣齋出了新款,是高領的,人的脖子也是有長短之分的,若是不量好,做出的尺寸就不合適了。”
聽起來很好的理由,我頓了頓,然後微微地拉起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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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幾日就是除夕夜了,芳衣齋的衣服也做得差不多了,我悶在家中已有數月,剛好今日天晴,便想著出府瞧瞧。
爹覺得可以,於是我便帶著平兒,從將軍府的後門出了府。
戴著鬥紗,的確很不方便,我覺得我現在就有點裝十三……
“男人啊,都一個樣,鄭將軍還不夠癡情麼,一生就娶了將軍夫人一個,連個妾都沒納,可是將軍夫人去逝多久哦,就開始金屋藏嬌了。說什麼癡情,我看是他以前是怕老婆的人吧。”
話從路邊傳來,我頓下腳步,十分不爽。
沒有多想,我走到剛才說話的人跟前,正想說什麼,又覺得,其實沒這個必要。
於是在那人驚詫的眼神下走開。
“小姐,你別生氣。”平兒以為我生氣,勸著我。
我嗯一聲,“沒事,我們去芳衣齋吧。”
隻是這去芳衣齋的路真的就這麼長麼?長得讓我去的途中,接而再再而三的聽到將軍關於我這位金屋藏嬌的傳言。
“我聽說,那女的可媚了,長得跟我們不一樣,是白頭發的呢。”
所以的傳言也比不上這句,我怔住,他們怎麼知道我是白頭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