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嗒……嘀嗒……”水聲在靜默的山洞之中響起,可是接下來的聲音卻打破了這裏的平靜。
那是腳步聲。
是許多人的腳步聲。
雜亂的、沉重的,偶爾才到了硬殼蟲子,發出令人惡心的響聲,黏膩的,如同踩在泥濘的沼澤的聲音。
黑色的蟲子在螢石周圍飛舞著,微弱的螢石光芒照亮這個片地方,這是一個深深的甬道,如同怪物的食道一般,幾個奇形怪狀的身影緩緩地前行,仔細一瞧,原來是幾隻喪屍分別背著幾個——獵物?
不,那是偃祈他們。
為首的那隻喪屍正是桑鐸。
不同於他身後佝僂著的喪屍們,桑鐸筆挺地走在前方,懷中抱著已經昏迷了的希斯特利亞,他沒有了方才的暴怒,冷靜地看著前方,一味地向前走去。他走得很慢,走得十分平緩,身後如果有喪屍開始變得躁動不安,他會停下腳步,冷冷地看向它,直到它重新冷靜下來為止,最後他們繼續前行。整個過程一直保持著壓抑的安靜。
如果不是桑鐸親自弄暈了希斯特利亞,簡直會讓人覺得桑鐸刻意保持的安靜,像是擔心驚擾了懷中沉睡的人兒一般。
亦或者,真是如此。
最終,他們安靜地、慢慢地走到了明亮處。
這是洞穴的深處,也是洞穴之中唯一的牢籠。
通過了狹窄黑暗的甬道,這個這個洞穴讓人感覺寬敞明亮了一些,進入了洞穴之後,可以看到前麵有許多個岔道,不知道這些岔道將會通向何方。桑鐸自己選擇了最左邊的第二個岔道走了進去。
又是一段狹窄、黑暗的甬道,但是很快他們終於來到了所謂的地牢。
有兩隻喪屍守在地牢門口,它們看到桑鐸來了,紛紛低下了頭顱。
桑鐸徑直走入地牢內,這個地牢看起來不是十分寬敞,站在門口一眼便可以將裏麵看光,地牢裏大致分為五間石室,這些石室應該是有喪屍自己鑿出來的,彼此看不到彼此,隻是餘下其中最大的一個正關著一名喪屍,這名喪屍似乎並沒有感覺到有人來了,隻是呆呆地枯坐在是室內,望著上方,正上方掛著一顆碩大的螢石,將這個石室照得明亮,同時也照亮了喪屍臉龐。
這似乎是一名女性喪屍。
可是剩下的石室都極為狹小黑暗,讓人看不清楚其中有什麼,當然,這些對於喪屍來說似乎都不是問題,也並沒有什麼特別。
奇怪的,反倒是那個照得明亮的石室,那仿佛不是為喪屍準備的,確切的說,不是為了來探監的喪屍所準備的。
桑鐸並沒有多看石室內的女性喪屍一眼,他指揮著喪屍們將偃祈他們關入一件最為狹窄陰暗的石室裏麵。
沉重的獸骨所製成的牢籠發出刺耳的響聲,接著幾個沉悶的聲響,偃祈他們被關入了是室內,接著桑鐸從戒指之中拿出了一個類似金屬材料的圓球,他將圓球放到獸骨製成的門旁邊,這個圓球竟然像水一樣變形,最後又變成了球狀,將門緊緊的鎖住,如果不是球的顏色特別,會讓人覺得這個球與門本來就是一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