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 蒞臨(1 / 2)

希斯特利亞安靜地躺在地上,原本明亮柔和的藍眸此刻變得暗淡無光,直愣愣的看著山洞頂部,她微微張著嘴,像是僵死的魚兒凝固而成的最後的姿態,她整個人如同丟了魂一般。

她的身子不受控製的微微向後頂著,但是卻又被一股外力給拉了回來,她本人似乎沒有知覺了一般,任由頸側的這個人為所欲為。而這個人,便是桑鐸。

桑鐸的心情此刻也漸漸地平息了下來,他沒有了方才得瘋狂興奮,隻是他的唇依舊留戀在希斯特利亞的頸側,眷戀而不舍地輕輕地****著希斯特利亞的傷口流出來的甜美血液。希斯特利亞的傷口沒有一點猙獰,桑鐸下口之時最終還是——

留了情。

除了兩道微小的細孔,如同泉眼一般細細的留著鮮血以外,希斯特利亞的頸子上沒有任何受傷的痕跡了。

鮮紅的血液緩緩地湧出,這使得希斯特利亞的身體並沒有因為驟然地失血過多而造成損傷。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桑鐸保持著良好的騎士風度還是別有原因。

可是希斯特利亞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些。

因為失血不多,讓她依舊保持著清醒。

她痛恨這份清醒,清醒地感受到桑鐸的觸碰,令她感到毛骨悚然以及惡心。

桑鐸留戀地希斯特利亞頸側徘徊,原本蠻橫地拽著希斯特利亞的秀發的手,此刻正如同戀人一般溫柔地撫摸著柔軟的秀發,而他的另一隻手早已鬆開了對希斯特利亞的鉗製,撫上了她的腰。

柔軟的發,柔弱無骨的腰,桑鐸覺得希斯特利亞整個人都是那麼柔軟,一點也沒有喪屍的僵硬之感,這種柔軟,讓他有一種錯覺——

似乎他輕撫的不是一個名叫希斯特利亞的女性喪屍,而是名為桑鐸的男性喪屍的心。

他的希斯特利亞,他的心。

他在擁她入懷的那一刻,吸食著她血液的那一刻,他終於找到了答案,他終於明白了為何每一次他看到希斯特利亞總是那麼的煩躁易怒,他也終於明白了為何一向冷靜自持的他,總是因為另一個人而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他也終於明白了,作為一名騎士,他為什麼作出了違背誓言的舉動。

一切,因心而動。

他在找到答案的那一刻,找到了他的心。

名叫希斯特利亞的桑鐸的心。

而這一切,除了他以外,無人知道——他也不需要任何人知道。

耳邊,“嘶沙沙沙……”的聲音在回蕩,仿佛是從悠長的甬道那邊傳來的,那是他的手下在召喚他。

他知道,那是那個人來了。

桑鐸起身,從戒指之中拿出了一個類似於魔方的方形東西,然而它的中間是空的,四麵的方塊中心也是空的,這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微型的囚籠。

這果然是一個囚籠。

桑鐸不知用了什麼方法,這個魔方慢慢地變大,直到變得能裝得下希斯特利亞一個人的大小。桑鐸將希斯特利抱進去,期間希斯特利亞微弱的掙紮一番,卻被桑鐸喝止住了:“如果你不想再讓你的夥伴受到傷害,你就乖乖地別動。”

他什麼意思?也就是說還有人沒有事嗎?一種隱秘的希望在希斯特利亞內心升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