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魂一連擊三槍的男人竟然沒有死?這已經超過了魂組殺手的認知。對於人,殺人們可以眼皮子也不眨一下就給殺掉;而對於鬼,殺手們卻充滿了扭曲的畏懼。殺手們雖然本能的用槍對準了我,但從他們輕微抖動的雙手上就能看出一絲端倪。
殘魂瞳孔猛的收縮,口罩掩藏了大半的臉,看不清顏色,瞅了瞅軟軟躺在地上的魂一,深吸一口氣,沉聲道:“你是特事局的?”
特事局是國家一個專門吸收特異功能人士效力的部門,負責為國家處理特別事件。除了許許多多的特意功能人士之外,裏麵也有一些凡心未泯的練成金丹的修真者,但那些修真者,就基本屬於高層人物了。這些都是李博偷偷告訴我的,據說特事局裏,還有幾個修練於三清觀的李博的晚輩。
我信口胡謅:“好眼光,我正是特事局第二處的陳調查員。”看這個戴著口罩的男人的樣子,似乎對特事局還是特別忌憚,我不介意冒充一回別人的名頭,嚇走眼前這些殺人不眨眼的煞星。因為我記得李博在給我施加三清罡氣的時候就對我說過:我的三清罡氣,讓你挨上八,九槍是沒有問題的!當時我聽了還覺得自己很牛,現在中了三槍之後,看到剩餘殺手手裏那黑壓壓的槍口,隻感到日薄西山,氣息奄奄。
沒想到殘魂非但沒被我嚇到,反倒桀桀一笑,陰森森地衝我說道:“特事局的高手居然破例出京保護一個小丫頭,有趣,有趣。”還沒等我猖狂一番,殘魂終於揭穿我的真麵目:“怎麼樣,冒充特事局的高手,隻要你將特事局的信徽拿出來給我們長長見識,我們軍刀組立即撤退,並且絕不再找這個女人的麻煩!”雖然殘魂口上說‘長長見識’,可他篤定的語氣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肯定見過那個所謂的特事局信徽。
特事局信徽?不知道和我們師大校徽有沒有相似之處。
我被殘魂揭穿謊言,仍靠著幾萬年修煉的臉皮不動聲色,強裝鎮定微微頷首:“那好,老子這就拿出來讓你們長長見識。”用手探入褲包之中,妄想摸出石灰粉之類可以借機遁逃的物品,可惜褲包內空空如也,隻有一張段洪遞還給我的陸朔大叔的金絲名片。雖然陸朔大叔的名片在幫派上能夠像屠龍刀一樣號令群雄,但這時候也沒辦法了,多個暗器多分機會。我用中指和食指夾住了金絲名片,準備學電視裏的高手玩招飛花落葉均可殺人。
殘魂的槍口虛指,目光緊緊盯在那個“特事局冒牌貨”從魂一手中繳獲的手槍上,打定心思隻要冒牌貨槍口稍有異動,自己立馬開槍!從剛才的情況來分析,雖然這個打不死的家夥很有古怪,但他中槍後還是有明顯的暈厥,隻要自己連續不斷的向他開槍拖住他,那麼手下的殺手就有足夠時間將慕容蘭蘭綁上停放在不遠的車中,任務也算完成了。
“諾,特事局信徽!”我的手在褲包裏鼓搗了半天,終於伸了出來,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金絲名片就當成鐵籬子一樣向殘魂打去。同時身子向側急撲,右手對著略微發呆的黑披風殺手同時開槍。“啪,啪”兩聲消音器過濾後的脆響,黑披風殺手順間就被幹掉一個。
慕容蘭蘭看著王璐,隻覺得他身子側飛在空中,同時雙手緊握槍托,空中動作連貫,姿勢優美,慕容蘭蘭立即打出十分的最高分,可惜王璐落地不穩,狠狠摔了個狗吃屎,還很不雅觀的又吐出一趴口痰,慕容蘭蘭立即又扣去四分,隻給了王璐一個六分的及格分數。
“,斃了他!”殘魂現在已經是熊熊大火在燃燒,從來軍刀組都是以強勢對敵人偷襲,什麼時候輪到敵人先動手了?不過殘魂雖然指揮手下開槍,心裏卻震驚莫明:剛才隻注意到冒牌貨手裏的槍口,卻忽視了他一直在褲袋裏鼓搗的左手,冒牌貨左手才微微一揚,殘魂隻覺得一道虹光向自己襲來,殘魂在軍刀組裏是以精通武器出名,能把坦克開得跳芭蕾,可惜身手稍微欠了點,虹光飛行速度又極快,瞬息既至,殘魂躲閃不及,持槍的右手被劃出一道長長的血口,吃疼之下差點把手一鬆,好容易才握緊了手槍,眼神微瞄,更是大吃一驚,這個傷人物件,竟是一個閃著金光的名片?
黑披風殺手不消殘魂多說,立即開槍還擊,我左騰右挪很一副特警做派,可還是被殺手們打中兩彈,還好沒有擊中頭部,雖然疼痛,卻沒有多少眩暈的感覺。我槍法稍次,黑披風殺手們站成一圈,密密麻麻的讓我打,我卻隻幹掉一個,這手槍平穩的都沒啥後坐力,要不是槍法丟人,實在不應該是如此效果,我光想想就覺得自己丟臉。算上魂一和剛開始被我偷襲幹掉了那個黑披風殺手,場上形勢從1V9變成了還是對我方仍然極為不利的1V6,也不知道魂一手槍的槍匣內還有多少發子彈,要是子彈沒了,這個殺人利器會立馬從手槍變成鉛球。
雙方你來我往,打的好是激烈。我勝在短時間成為葫蘆小金剛,刀槍不入,而殺手們勝在人多以及槍法刁鑽,任我如何表演體操動作,總會有子彈擊在我身上,離李博告訴我的“八,九”槍上限已經所剩不多。
一群人在大街上進行的槍戰早就吸引了無數路人的注意,路人們指指點點,很是奇怪找不到導演和攝相師,故有好事者四下張望,想一窺躲在暗處的導演的真麵目,難不成這是在春節期間上映的國產大片,英雄無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