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青年聞言,俱都一怔,朝他看來,那劉宇見是葉風,氣不打一處來,怪裏怪氣的嘲諷道:“又是你?怎麼,一個窮鬼想來管我們的事?你這種無名小卒,能見到白雨現場演唱都要燒香還神了。”
葉風冷笑道:“那也好過你們就算求神拜佛,也不可能改的了那低俗下流的趣味吧。”
“你說誰低俗下流?”劉宇聞言,神色一怒,和幾個青年圍了過來。
“小子,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其中一個青年威脅道。
“一群無所事事,靠家裏人才能活得下去的富二代的聚會嗎?”葉風不以為然的說到。
“你……”劉宇和幾人俱都一怒,向葉風欺身前來。
葉風自然不會怕他們,正要繼續嘲諷,卻突然感受到一股刺骨寒意鋪天蓋地的湧來,神色猛然一變,四處望去,卻不知道這股寒意從何處而來。
“是誰?”葉風心中驚訝,如此可怕的威勢,比之司馬懿也不遑多讓。
葉風四處張望,張宇等人見了,以為他沒把他們放在眼裏,怒向膽邊生,正要抓住葉風的衣領,突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抓住了他的手。
張宇隻覺手中一股寒意襲來,深入骨髓,不由打了個冷顫。他扭頭望去,隻見一個長發披肩的俊美男子,身著禮服,優雅從容,光彩照人,俊雅的讓人自慚形穢。
“你……是什麼人?”麵對如此完美的一個男人,張宇心中不免有些自卑。
“年輕人不要太衝動,口舌之爭,何必動手動腳,就這麼算了吧。”俊美男子淡然一笑,言語間似有不得不遵從的魔力。
幾個青年仿佛都被他的魅力所攝,又見他著裝華貴優雅,怕惹了不該惹的人物,灰溜溜的走了。
葉風此時卻警惕的站在原地,因為他感覺到了這個男子的深不可測。
“他是誰?”葉風問趙雲。
“他身上有遁甲天書。”趙雲回答。
葉風一驚,暗道:“這麼說來,他是周瑜?或者呂蒙?”
葉風突然想起了白雨和他說過的話,眼角瞥了一眼還在唱歌的白雨,刹時間知道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俊美男子此時也已回過頭來,望向他,笑道:“你好,初次見麵,你就是趙子龍的契約者嗎?”
葉風目光一閃,沒想到他竟然已經知道了,看來是白雨告訴他的,不由問道:“你是周瑜?”
俊美男子莞爾一笑,“你已經猜出來了?”
“白雨和我說過你的事情,我見她在這裏,你又出現了,自然而然會這麼猜。”葉風直言。
“白雨也跟我說了你的事。”周瑜也不掩飾,坦然道:“你似乎太張揚了,有時候太張揚可不是好事。”
葉風聞言一怔,心中自然也知道自己是有些張揚了,“我確實很好勝,對看不慣的東西就會直言。”
“哦?你倒是坦白。”周瑜笑道:“不過有時候還是收斂一些的好。”
“能告訴我你的目的嗎?”葉風無意糾結於那個問題,單刀直入的問到。
“目的?”周瑜目光一閃,道:“我的目的,自然是尋找阻止遁甲天書的方法。”
“你找到什麼辦法了嗎?”葉風問。
“沒有。”周瑜坦然道:“我冥思了一千八百年,也沒能找到一個萬全之法。”
“萬全?”葉風瞬間把握住了關鍵字,“也就是說其實有辦法,隻是不能萬全嗎?”
“辦法自然有很多。”周瑜目光微闔,“比如我可以消滅世間所有惡人,留下能夠自我控製的善人。世界就清淨多了。”
葉風不由皺眉,“你如何評定一個人的善惡?善惡本來就是一個難以界定的詞。”
“我自然有我的標準,我隻需要遵從自己的標準就行了。”周瑜不以為然,“但這麼做其實也無補於事,人類最初不都是善的嗎?隨著欲望的膨脹,演化出了諸多罪惡,就算我留下了善人,不出多少歲月,他們的欲望依然會膨脹,依然會分化,不是嗎?”
葉風默然,周瑜所言非虛,他一時不知該如何接續下去。
周瑜環視周圍一眼,道:“就如這宴會,名為慈善,其實來這裏的人大多各懷鬼胎,各有心思,不過是一個交際場罷了。”
葉風被他的話語引導,環視四周,隻見燈光璀璨,觥籌交錯,歡聲笑語此起彼伏,白雨那優雅的歌聲,反倒顯得格格不入。
“人世浮華,人心腐化,這個世界已經進入了不可逆的崩壞之中,有幾個人能夠理解這個世界的痛苦呢?”周瑜緩緩道來,語氣淡然,不見波瀾,卻深藏感慨。
葉風微微一歎,“人類的目光太短淺了,這個世界,不可能成為理想鄉吧?”
“理想鄉?”周瑜望向了舞台上的白雨,道:“她也曾跟我提過這個詞呢,她還說,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理想。”
葉風一怔,訝然道:“她為什麼會這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