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雷域所在的四方天位於萬古世界,這裏幅員遼闊,東西南北相距即使日行千裏,也數年不至!大陸曆史遠古時代已然模糊,已知的起源為上古時代,中古時代,近古時代,一古一萬年,為一紀元。傳說在那遙遠的遠古時代,人族不再茹毛飲血,開始勞作、紡布,種植各類作物,青壯年開始修習簡單的拳腳體術,各大部族也開始設立武祠,培養大批武者,保衛家園,狩獵野獸,甚至發起戰爭!進入上古時代,大的部族兼並小部族,族群體係走向成熟,成立國家,乃至朝代,統禦一方;或是大批修為有成者自立門戶,超然物外,即為宗門;有的部族人口稠密,實力驚人,不願受人管轄,慢慢發展成了世家大閥。
如今已是近古末年,數十年後便滿足又一個萬年…新的紀元烽火狼煙當由誰來主導?
“秦叔,為什麼?為什麼!我已經去找三爺爺了,若是三爺爺能來咱們一定會沒事的,為什麼您不多等我一會?明明他們是來找我麻煩的,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你走了小河怎麼辦?”少年掩麵而泣,眉宇間卻充滿悲痛,滿是傷痕的手揉著眼睛,塵土混雜眼淚把小臉弄得髒汙不堪,身穿十二三歲的摸樣,清瘦的小臉凍得通紅,淡淡的劍眉結了一層霜,雙眼血紅,顯然哭了許久。
正是隆冬臘月,天寒地凍,新墳是用雙手一抔土、一抔土的挖出來的,血和淚水混在一起滴在墳前,充斥著悲愴。
夜幕降臨,周圍沒有人煙,漫山遍野都是亂石,安靜的可怕,這裏是睚眥丘!此時隻有一個正在抽泣的聲音似乎在控訴日的早寂,月的新生。
眼看時辰晚了,少年強忍心中不舍,努力站起身來,但跪麻膝蓋疼得讓他差點又跪在了地上。
“嘶”,少年忍不住呻吟,不過膝蓋再疼有哪比得唯一一個親人的離世呢?這種感覺就好像全世界隻有你一個人了,那等孤獨感誰人能懂呢?
“嘿嘿,鐵風,鐵雲,你們兩個雜種害死秦叔,還有三爺爺院門的管事,竟不讓我進門去找三爺爺,看來你們都是串通好了的!隻有這樣,我才會在這個鐵家孤立無援,雲河啊雲河,你說你有什麼用?挑水挑水不行,劈柴劈柴不行,習武你更不用說,到現在才固肉五層,連鐵風鐵雲都不是對手,鐵姑姑十二年的約定還有大半年就要到,家主獨子鐵夏一定會等不及弄死我的,我該如何是好?”少年背靠著一棵老杉樹,此時愁眉緊鎖。
“不想了,先回去吧,秦叔,不是小河不陪你,隻是天色已晚,我再不回去要麼凍死要麼被野獸吃掉,你一定不願意我這個懶蟲現在什麼也不會的,就下來陪你吧,明日再來看你”,少年苦笑道,隨即抬起步伐,一步三回頭,離開了睚眥丘。
鐵馬城,東雷域東部開陽郡國邊陲上的一座小城。地處偏遠,卻貿易興盛,雖看著熱鬧,但油水少得很,除了一些土著,大多是走南闖北的貨商罷了,鮮有人願意定居於此。鐵馬城不到午夜不會關閉城門,散貨商人們拉著駱駝,馬匹運著大小貨物進城出城,好不熱鬧。
鐵馬城中的利益被城主府和鐵、張、徐三大族瓜分,其他小勢力最多喝湯,因此城中治安頗亂,鬥毆搶劫乃是家常便飯,因此開陽郡國派出城主府管理鐵馬城,駐紮軍隊保護一方安定,以示國威!然而市井之間還是魚龍混雜,不過報上城中厲害勢力的名號,宵小卻是不敢輕犯的。
鐵家是鐵馬城三大家族之一,宅院位於鐵馬西城,一片大宅闊院,大門牌匾上用金漆寫著“鐵府”二字,此二字鐵劃銅刻,金漆沉而泛紫,必是出自名家之手,且用紫檀木為材料製作牌匾這等大手筆又豈會是是普通人家?
今夜鐵府卻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似乎在舉行宴席。
此刻歌舞升平,樂聲遊離,守宅門的家奴時不時朝門縫裏望去,看的滿臉火熱,“鐵三,快點,換我也看看尹春樓那些姬娘的身段!”一個身材魁梧,滿臉橫肉的家奴此時正急不可耐提著眼前人的屁股,大聲吼道。
“你他娘的急什麼,老子才看了一會會,嘿嘿,身材可真好,等老子有錢了一定要去尹春樓瀟灑一番,哎喲,鐵麻子你再等等啊。”正在偷看的家奴一邊看得流口水,一邊不耐煩罵道。
宴席進行過半,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哈哈,鐵隆兄,我張慶敬你一杯,恭喜你的公子鐵夏突破凝氣鏡三層,想來半年之後便是鐵馬比鬥,到時修為必定更加深厚,殺進前三絕對不是問題,便是那頭名花尖也能爭上一爭啊!登時我很期待徐家徐老六的臉色,嘿嘿,也算為我們聯盟揚眉吐氣,一雪前恥啊!”
宴席之中,客座一人向主家高舉酒杯恭祝道,隨後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此人大腹便便,滿麵掛著笑容,臉部的肥肉堆積在一起,使得五官小巧玲瓏,兩撇胡須掛在鼻下,活像隻大蛤蟆,甚為滑稽。
但就是這樣一個貌不驚人甚至有些醜陋的中年男子,卻是跺跺腳鐵馬震三震,一手執掌三大家族之一張家的家主張慶,一身半步氣海鏡的實力在場也唯有主座上的鐵家家主可與之匹敵。
“慶兄長真是過譽了,犬子鐵夏可當不起這麼高的評價,”見張慶如此恭維自己兒子,席間上座的中年男子也是笑容滿麵地回敬一杯,言道:“不過這幾年也真是晦氣,年輕一輩給徐家壓得抬不起頭,也不知道他們的小輩吃了什麼厲害的藥物,每次都壓得咱們兩家喘不過氣,哼,犬子此次若能殺進前三,成為武廟的記名弟子,進入武殿修習,哼哼,想必到時候城主也會出麵重新分配鐵馬城份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