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河緩緩散去一身血氣,手掌緊握著,臉色突然蒼白,一陣失神間,便是對著地麵墜落而下。
玄老在識海之中,踱著步子,喃喃自語道:“唉,小河,咱們可能要躲一陣子咯…..”
遠處一直注視著戰圈的莫子陽等人見狀,麵色頓時劇變,急忙掠去,在雲河身軀就將跌落在地之時,連忙扶住他,當他們在見到後者胸膛處的條條血痕時,眼瞳都是縮了一下。
原來看似強硬的他,竟隱藏著如此重的傷,胡璉那一道道刀氣並非沒有力量,而是前者表現的太過堅強了。
“這個家夥,明明已經到極限了,卻還是硬撐著喝走胡璉!”莫子陽緊緊捂住雲河的胸膛,麵色泛著慘白,催促莫林趕快取出傷藥。
“真的不要命了,秦兄弟….”顧尚天眼看著雲河胸膛的鮮血越流越多,也是心急如焚。
“快些,給他服下這止血散,城主府的丹藥還是禁得起考驗的!”崔雲路翻著衣兜,找出一個瓷瓶,遞給莫子陽,輕聲說著功效。
“好!”
莫子陽與崔雲路目光一對視,然後也不猶豫,瞬間接過瓷瓶,將雲河的嘴打開,將止血散盡數灌了進去。
眾人紛紛目不斜視,緊緊盯著雲河,期待著這止血散的功效,不多時,雲河胸口的血跡漸漸止住,傷口也是緩緩結痂。
隨著睫毛的微顫,雲河終是睜開了雙眼,他微眯著眼睛,觀察著周圍都是帶著滿臉憂色的眾人,視線雖然有點模糊,但他依舊能夠感覺到這些與他萍水相逢之人,眸子中所帶的情緒,是一種關切。
先前因為強行與胡璉一戰的後遺症終於是來了,這番血戰,可以說消耗了他所有的力量,令得他此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胡璉果然不是浪得虛名,的確厲害…….”
雲河心中輕輕自嘲道,旋即他便是感覺到小腹一股灼熱上湧,此刻的他,無法抵禦,當即五髒六髒,劇烈地顫抖起來,一口鮮血,終是忍不住的吐了出來。
“難道我要死了麼……”雲河心中無奈的搖了搖頭,一股子眩暈從腦海深處湧了出來。
“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不過大夢一場,小河,睡吧!”玄老撫須言道,並未過分地擔心自己這個衝動的徒兒。
然而,就在雲河的眼皮堪堪要落下時,眼角的餘光,猛的瞧見一抹黃色衣衫臨近,自己也是一頭倒在一處柔軟懷抱,想要掙紮著睜眼,確實無法做到,似乎有一雙通紅的美目正在上方緊緊地看著他。
那是蘇虹還是司空羽,嗬嗬,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太累了……
“你怎麼了?”
在意識模糊間,雲河仿佛聽見了少女那帶著一點細微哭聲,但卻關心則亂的清脆嗓音。
時間,在睚眥丘之中一日一日的過去,外界的氣氛,恐怕越來越緊繃了。
離冬獵賽結束還有三日時間,誰都知道,那些個全軍覆沒的家族是決計不會離去的,顯然,待得這冬獵賽結束,後續的事情,怕是無法善了。
而當時間在走到冬獵賽賽程第十二日時,那片山穀之中,已經成為眾人關注焦點的少年,終於是開始自那昏迷狀態之中,蘇醒過來!
當雲河指尖微動,眉眼就要睜開之時,在周圍不遠處為他入定護法的眾人也是紛紛感知到他的異常,均是露出了一臉笑意。
入眼的是一片略顯昏暗的天空,雲河就這般怔怔的望著頭頂烏雲,任由腦海之中的記憶,如同潮水般的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