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雲河卻是似笑非笑的盯著他,身體表麵,卻是有著微薄的血氣緩緩的升騰起來,那對漆黑的眸子,卻並不見絲毫的笑意,反而充斥著冰寒。
“老師,您讓我這個時間來擊殺他,能有幾成把握?”雲河的心中依舊帶著死死不安,畢竟眼前的張恒再不濟也是凝氣三層的高手,比自己強幾十倍。
“怕什麼?為師又不是讓你硬拚,而是用此人半殘之軀鍛煉你的山海印,可明白?”玄老理了理胡子,白了雲河一眼,似乎在嘲笑他的膽怯。
“小子,你想幹什麼?雖然我現在狀態不好,不過拚死反擊,你恐怕也保不住小命!”張恒見到雲河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是暗道不妙,腳下後撤半步,急忙喝問道,言語有些示弱。
“不如這樣,你我本沒有什麼生死大仇,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今天的事情一筆勾銷,權當誤會?”
“嗯?”原本抬起步伐打斷緊逼的雲河,此時腳步一頓,皺了皺劍眉,低聲道:“誤會麼,連我身上的寶物也不動心了?”
張恒縮了縮瞳孔,老實說寶物麵前,誰能不動心,但此刻形勢比人強,連忙擺了擺手,言道:“我現在都自身難保了,你若不信,張某可以發誓!”
“你說得也很對...”雲河臉上露出一絲猶豫,微微點了點頭。
張恒清楚地捕捉到雲河臉上的猶豫,心頭頓時一喜,然而還不待他繼續遊說,雲河的嘴角,卻是挑起了一抹嘲諷笑容,隻見其搖了搖頭:“不過我還是不敢打這個賭,畢竟在這冬獵賽要我死的人太多了!”
唰!
雲河的身影陡然暴掠而出,體內血氣急速湧動,龍吟聲傳上天際,令的烏雲蓋頂,在其雙掌之上,金光湧動,身後隱隱的有著一道蜿蜒龍影浮現出來。
“小雜種,真是給臉不要臉,去死!”
張恒見到突然暴衝而來的雲河,眼神一陣顫抖,隨即也是陰冷下來,他急忙催動著體內為數不多殘餘的真氣,灌注雙臂,一聲低喝,雙臂化為銀白之色,如同兩柄猙獰長槍,刹那轟殺向前。
“銀蛇槍拳勁!”
“化蛟擊!”
雲河雙掌合十,也是暴喝出聲,緊合的掌中爆發出強烈金光,哪怕是張恒都有些忌憚,那些金光之中彌漫著一種霸道狂暴的波動。
咚!
兩人的殺招狠狠的轟撞在一起,腳下地麵的草皮植被在這一刻都是被生生的震碎,血氣與真氣的衝擊,令的兩人的身形都是倒退而出,皆是一口鮮血噴出。
“這小子,才這麼一會,就又變強了?呸,明明是勞資的傷太重了!”張恒倒退數步,背靠著一棵古樹,使勁地搖了搖腦袋,讓自己清醒一些,這般生死之間,可不能迷糊。
感受著雙臂傳來得陣陣痛感,雲河嘴角淌出一絲血跡,但臉色稍緩,而後冷冷一笑,望著對麵臉龐上不斷抽搐的張恒,冷道:“看來,你的傷,的確不輕啊!?”
聲音落下,雲河如何會給張恒絲毫回話的時間,身軀一震,身背的黑劍被他提在手中,旋即在那響徹四野的龍吟聲中,身形化為一朵疾浪,再次顯現之時,赫然已出現在張恒頭頂上空。
此刻的雲河雙掌緊握黑劍,一聲厲喝,黑劍發出輕微劍鳴,徑直的劃過天空,對著張恒的腦袋便是怒劈而下。
“斬!”
“速度還不錯,不過這等力道,在我眼中,卻是猶如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