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氣氛的異常,鐵臘趕緊衝到家主鐵隆身旁,扯著脖子觀望著,希望能看清那個重傷自家孫兒的凶手,眼中殺意濃濃,恨不得將人撕碎。
而站在鐵隆身邊的鐵夏眼睛微微眯起,當看清城主司空流雲身後那人,當即驚出一身冷汗,嘴張的老大,“怎麼可能,竟是他???”
“夏兒,你怎麼了?”鐵夏的突然變色自然引起的身邊家主鐵隆的關注,因此輕聲問了一句。
“呼,父親大人,這人是……”鐵夏不敢有所隱瞞,隨即欠著腰,在父親鐵隆耳邊說了幾話,也正是這幾句話讓得原本麵無表情的鐵隆有些錯愕,半響之後,發出幾聲冷笑。
“鐵兄,你笑什麼?可否讓兄弟也一同樂樂?此次冬獵賽讓小弟可憋死了!”
體胖的如同蛤蟆的張家家主張慶一臉好奇,循聲問道,張元三人被一個來曆不明的小子齊齊打廢,氣得他這幾日都沒好好用膳,生生餓瘦了。
“哈哈,慶兄長,我鐵某自然該對你知無不言,但在這件事上我想賣個關子,不過我保證,結果你一定喜歡!”
“嘿,什麼事這麼有趣,讓徐某也參與一下吧….”
冷不丁一道笑聲傳來,打破了鐵張兩家和諧的氛圍,徐家的區域之中,家主徐老六的臉上掛著冷笑,他這幾日也不痛快,徐淩宇在那等機緣麵前折戟沉沙,自然是不算什麼好消息。
“父親,一會我們要不要也?”端立在他身後的徐碑鶴此時輕聲說著,卻被徐老六抬手打斷,隻見其搖了搖頭,“低調些,冬獵賽勢力眾多,還沒有咱們插手的份….”
“舅舅,您一定要為侄兒做主啊!”一臉哭喪的徐淩宇緊握著拳頭,突然跪倒在徐老六身前,以頭搶地。
“給我站起來!”徐老六微微搖頭,旋即陰沉的道:“是大丈夫就該一對一贏下對方,借助外力去戕害算什麼本事!”
高台正中,一大波整齊劃一的人馬正駐紮在那,翹首以待。
為首二人正是鐵馬城布防官司空曜和師爺崔明衝,兩人瞧著司空流雲帶著一人出現,前者心中鬆了口氣,後者的心卻是提到了嗓子眼,這不是我那個倒黴師弟麼?
在其身後,一襲緊身長裙的司空羽鳳目當中閃爍著驚慌,氣的咬了咬牙,這個臭爹爹,明明答應我,若是尋得秦無愁就護送他離開,怎的帶來了這裏,這不是陷他於死地麼?
此時,各方勢力的人神色不善,那些人的眼睛,竟然都注視著同一道瘦削身影,司空流雲身後的少年!
“胡璉孩兒,是他麼?!”胡千楓看到胡璉身上突然騰起的殺氣,厲聲問道:“是不是他!?”
諸人目光望向胡家那邊,隻見胡璉死死盯著雲河,俊逸的臉龐漲得紫紅,也不答話,胡不生趕忙答道:“在睚眥丘中,就是此人,殺了不死,害得璉少爺武道之心有了裂痕,請祖爺爺將他千刀萬剮!”
此言一落,刹那間有著一道道恐怖氣息瞬間從天而降,落在雲河的頭頂,仿佛隻要他們稍有動作,就能讓眼前的少年死無葬生之地。
“賤民,是不是你殺了隋卿?!”
此刻,隋家陣營前方,那一直未曾開口的墨衣中年目光落在雲河身上,隨著他站起身來,長袍飄動之間,天空之中有著暗黑色的雲彩漂浮:“你知道嗎?隋卿的命,是你這等賤民死一萬次都賠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