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何必與這小子廢話?!”
隋仲興眼眸如同深淵一般,透著可怕的危險氣息,一股窒息的威壓直接落在了雲河的身上,這一次是隋仲興釋放了實質的威壓,轟隆一聲巨響,雲河的身體都被壓彎了下去,直至要跪倒在地。
隻見他駝著背,忍著突如其來的壓迫,綻放出強硬的態度,冰冷道:“隋家真是盛氣淩人,隋卿荼毒眾人,被我誅殺,冬獵賽自有規矩,豈容你在此惱羞成怒,壓迫於我?!”
轟!
一道恐怖到極致的壓力直接轟在雲河的身上,將他的身體壓垮,令他直接趴在了地上,司空流雲卻隻是安靜的看著,沒有阻止隋仲興。說到底,隋卿身亡,隋家算是最倒黴的一個家族,自己站在這裏,隋仲興也隻敢壓迫一番,不敢傷其性命。
“無恥!”莫子陽看到雲河身體都被壓垮,露出憤怒之色,開口道:“秦兄弟的成績絕對是本屆冬獵賽的魁首,隋卿劣跡斑斑,死有餘辜!”
“姓莫的小子,你也放肆!”又是一陣滔天威壓壓迫而下,轟的一聲,莫子陽的臉色一變,身體也受到壓製,但片刻之後,他恢複行動自如。
“隋仲興,我已經說過了,如若你再敢胡亂動手,我定會鎮壓你!”莫家的湘雲仙子冷傲開口,磅礴的殺意席卷而出,讓得隋仲興麵露難色。
“姓隋的,收起你的氣勢…”這時,王家隊伍之中,王煙蕁緩步走出,清冷開口,寒潮湧動,令的隋伯鈞的眉宇微微動了一下。
遠處的李飛山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咽了一口口水,對著李河君低語道:“父親,這女子….”
“你閉嘴!”李河君一對赤瞳掠過一絲不耐,淡漠斥道:“這女子雖說年輕,但絕不簡單,你安分點,別有非分之想!”
“是….”
隋伯鈞揮了揮手,隋仲興這才收起威壓,雲河的身體得以站起,冰冷的目光盯著麵無神情的隋伯鈞,目光中透著一股年少輕狂的強烈執念。
“今日之辱,我定會銘記在心!”
司空流雲的眼眸深邃卻隱隱有著一絲欣慰,眼前的少年,果真不簡單,值得他全力保下。
“銘記?”隋仲興冷笑,他以為,他還能活很久嗎?
就在此時,李河君忽然間抬起頭來,望向天穹,眼眸中陡然間射出一道奪目鋒芒,直衝雲霄。
“這少年的師門來人了?”隋伯鈞很好奇,這少年究竟拜誰為師,出自何門,能如此肆無忌憚。
“哪位朋友前來我鐵馬城做客….”司空流雲朗聲開口,聲音直衝九霄,使得在場的諸人無不目露鋒芒,竟然,真的有強悍人物駕臨?是不是這少年的師門?
“不知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有沒有人識得老朽?”
就在此刻,一道滄桑的聲音突兀間響徹天地,仿佛從四麵八方而來,帶著幾分詭異的氣息,又似無處不在一般。
司空流雲眉頭微皺,隨後,在天穹之上,陡然間出現了諸多身影,這一尊尊身影皆都是同一人,仿佛化身千萬。
此人身著黑衣、長發飄然,長髯掛下,深邃的眸子透著幾分滄桑的笑意,看到此人出現,李河君的臉色瞬間冷了下來,一股無形的氣息,從下方席卷而上,仿佛要將整片天地都包裹住,他感受到了濃濃的威脅。
“這是誰?”雲河心中暗道,竟能有這般氣勢。
“黑山影….”
胡千楓看到虛空中的那道身影臉色也是微微變了,顯得極為震撼。
胡家宿老胡千楓的資曆極高,活了近百年,東律地界可謂無人不識,此刻他的嘴角有些抽搐,埋藏著苦笑。
“黑山影?”在場的諸多上了年紀的強者聽到這一名字都臉上變色,他們斷然沒有想到這古老的煞星竟然出現在了他們麵前。
傳聞,這黑山影乃是上代東律大將軍當年的強大對手,在數十年前,那時候東律將軍府剛剛成立。
然而對於郡國的勢力駐紮,本土宗門暗地裏是極為不感冒的,圓滑的搏日宗上代宗主李坤頗有手段,與將軍府關係融洽。
但黑山影坐鎮的土地宮卻很不配合,最後與東律大將軍展開決戰,那一戰二人鬥得風雲變色,最後黑山影戰敗,人也銷聲匿跡數十年,沒想到今天,他竟然出現在了這裏,如何不讓人變色?
諸多目光紛紛望向雲河,難怪這少年如此出眾,原來,他們竟然是黑山影親自培養出來的弟子。
這樣的話,即便他轟殺隋卿,打敗諸多世家子弟,也不足為奇了。
“土地宮的人?”雲河他們抬頭望向來人,很是奇怪,自己與土地宮並無交集,甚至還和羅十一打了一場,此人的來意應當與自己無關。
土地宮的勢力之強,可能要超過在座所有家族勢力,也許隻有那搏日宗才能與其爭鋒吧。
“原來是黑山影前輩,在下司空流雲,今日此地乃是東律將軍府舉行的盛事,您這般身份,不會是來搗亂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