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兒,他當真是那孩子?”微微擺了擺手,示意讓二長老鐵臘回來,而鐵隆那隱隱閃爍著殺意的目光,轉向後方的鐵夏,淡淡說道。
清楚的感覺到鐵隆話語之中蘊含的些許怒氣,鐵夏也是陰沉地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那原本被打趴在地的張慶一個驢打滾便是穩穩站了起來,頓時臉上有著無限殺意,“真的以為我張慶是軟柿子?!“
隨即他看向一臉銳色的鐵隆,怔了怔,此刻他的臉色也是略微有些難看,這相交多年的鐵家家主鐵隆,如今的氣勢有些不一般,甚至說來,有些可怕。
張慶袖袍中拳頭微微緊握,再度上前兩步,陰森的目光轉向場中飛奔而出的雲河,冷聲道:“小子,就是你傷了我張家的三人?!”
全場目光順音而動,全部都是凝固在雲河身體之上,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是看熱鬧的人,隻知道雲河在冬獵賽中與各家族之間的恩怨,卻不曉得雲河的出身。
隻覺得現在這小子頂不住壓力跑出來,恐怕就是要倒黴了,不管他再強,但也絕對不可能順利的在這麼多強者包圍中順利逃生!
在那無數道目光的注視下,雲河的眼神也是略有些陰沉,他沒想到崔明衝竟然會為他挺身而出,他們之間的關係很脆弱,完全是欺騙性質,若說深一些,雲河還占了崔師爺的便宜,受了他的拜師之禮呢。
雲河森冷的目光在那一身肥肉的張慶身上掃過,旋即一道身影急忙自身後掠來,司空曜手持戰刀,臉色凝重的出現在其身旁,沉聲道:“回去,城主吩咐過,你不能死!更不能亂來!”
雲河微微搖了搖頭,以他的實力,今日若是要硬闖出一條生路,恐怕是癡人說夢吧。
“一人做事一人當!”
擺了擺手,雲河緩緩彎下腰,旋即一把攙扶起崔師爺不斷顫抖的身軀,手掌之中白光一閃,一顆藥丸便是出現在手,塞入崔師爺的口中。
“唉,他強行提運武訣,肉身已經千穿百孔,恐怕….“司空曜的眼中浮現出憂傷,這個作伴多年的兄弟今日的表現有些不尋常,莫不是因為眼前這個少年?
“為什麼?!“雲河臉色蒼白,聲音顫抖,帶著濃濃的不可思議。
原本昏睡過去的崔明衝突然咳嗽了兩聲,咳出血塊,緩緩睜開緊閉的雙目,露出一絲苦笑。
“哪有這麼多為什麼,你小子跑出來做什麼?找死麼….“
“我問你為什麼?!“雲河一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
“回頭求求咱師傅,把那本下卷也教我,我還想成為石道大師呢….“
“為什麼這麼拚命?難道隻為了一本相石訣竅,值得麼?!“
“咳咳,值不值得可不由你說,我崔某覺得值就值,哈哈,半步氣海境還真厲害!“崔師爺又是一陣咳嗽,他的手臂不斷震顫,全身一絲力氣也提不上來。
“你都知道了?“雲河小聲問道,麵色顯得惴惴不安。
“你說呢,你才吃幾年飯,咱可是見過不少大場麵的人呢,能騙得了我?“崔師爺說完便是歎了口氣,隨即閉上了眼睛,似乎多說一句話都是一種負累。
“雲河,你還要裝到什麼時候?!真當我們都是傻子?“一聲暴喝如同獅吼一般傳來,驚得眾人心頭一緊,紛紛落向遠處。
既然已經知曉了雲河的身份,鐵隆又如何會在浪費時間,這少年是非死不可的,喉嚨間傳出一道怒笑之聲,空氣的轟鳴聲響徹天地,其身形,陡然消散…
“怎麼?鐵家家主,要紆尊對一個少年出手?!”
見到鐵隆身形消失,司空曜臉色也是一變,身體微微一顫,奪目的刀光狠狠揮出,將周圍的空間斬得淩亂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