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毒林?!”
具寒未陷入了沉思,這三個字他是真的未曾聽說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個萬毒林絕不是東律的勢力。
“什麼?!竟是萬毒林…”此刻一直沉默地王煙蕁心中一顫,她可是聽自己的爺爺說起過的這個萬毒林的,那裏絕非好相與的地方。
“小姑奶奶,您怎麼了?不是先前與姓隋的交戰,受了暗傷吧?”王胥活了大把年紀,察言觀色這套是學得極好的,一看王煙蕁麵色變化,就知道有不尋常的事發生了。
“胥老,我沒事,且寬心….”王煙蕁冰冷的聲音傳來,讓王胥不用擔憂,而她的心中卻是驚濤駭浪,若真如同隋伯鈞所說,隋卿的師尊來自那個勢力,那雲河就真的危險了。
“具大將軍,本使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心中巨浪的撫遠使悄然起身,雙目看向遠方,向著具寒未傳音道。
“哦?大人有話不妨直說….“具寒未回過神,輕聲應道。
“這萬毒林,具大將軍還是放下吧,絕不是我們能夠觸及的,小心惹禍上身啊!“撫遠使搖了搖頭,隨即傳音道。
“大人,可否將話說得明白一些,這可關係到我東律成千上萬子民的安危啊!“具寒未一臉正色,說道。
“唉,本不想把話說的太明白,既然如此,那本使就跟你,和你們這個東律的井底之蛙,說上一說!“撫遠使嘿嘿一笑,佯裝歎氣,朗聲道。
具寒未聽到“井底之蛙“四個字也是有些怒火中燒,銀甲壯漢費川更是雙手握拳,想要上去理論,但被具寒未攔下,不能發作,隨即一拳擊碎了身邊的石椅來出氣。
台下圍觀的眾人均是有點不服,這遠道而來的撫遠使似乎極為看不起他們,或者說根本就沒有看他們。
“怎麼?費統領莫非覺得本使說的不對,認為自己的眼界很開闊?!“
撫遠使麵色玩味,震顫著一身盔甲,此刻磅礴的元氣將這片高台燒灼地火紅,可怕的威壓釋放出來,此刻全場都在他的壓迫之下,隻有寥寥幾人能勉強抵抗。
“大人,費統領隻是聽聞萬毒林取人肝膽的行徑喪盡天良,因此忿忿不平,並非對大人的話有所質疑,請大人諒解!“
具寒未的身軀如同一座青山,橫亙在那裏,隱隱散發出來的氣勢與撫遠使的狂暴威壓相抗衡,手掌一翻,台下眾人身上的威壓被他攬去數成,讓境界較弱的人得以站立,不會被壓的跪下。
“好吧,下不為例….“撫遠使冷哼一聲,看了被壓迫地滿臉通紅的費川一眼,再度朗聲道。
“為何讓大將軍放下這件事,因為萬毒林是能夠與北鬥皇朝分庭抗禮的二星勢力,你可知曉?!“
“大人說什麼,萬毒林是二星勢力?!“聞言,具寒未也是一臉錯愕,嘴角有些抽搐,心下開始掙紮,沒想到,竟是這個答案。
“大哥,你怎麼了?“費川聽得雲裏霧裏,但是一看具寒未的表情,以他多年對自己大哥的認知,能讓後者這般失態,事情大條了。
“怎麼回事?具大哥怎麼會如此緊張,這不像他!”司空流雲皺著眉,心中詫異道。
“果然,隋卿能夠有那等陰毒的法門,全賴這個惡毒的門派所賜吧…”這等結果似乎都在雲河的意料之中,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多情緒,隻有一份視死如歸的淡定。
“很驚訝吧?別說你小小的東律將軍府,哪怕是開陽郡國,萬毒林又如何會放在眼裏?司空流雲,黑山影,還有你具寒未,統統都會受罰,為隋卿陪葬!”隋伯鈞低著頭,他能夠感受到具寒未心中的變化,倒是要感謝一番這位撫遠使了。
“具大將軍,你還好吧?”撫遠使砸吧砸吧嘴,對具寒未的表情很滿意,隨即小聲問道。
具寒未搖了搖頭,麵色開始放緩,“真是多謝撫遠使為我等解惑了,但還是有一個問題想要問撫遠使。”
“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