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偶爾聽人說起過一些,具體的不清楚,它在陽山很有名是吧?”話甫一出口,風過野就有點後悔,象健華會所這種風月場所不應該是他這個年紀的人所能了解接觸得到的,連忙措詞補救話裏的漏洞,同時心中也很有些驚詫,孫彪帶女朋友上這幹嘛?想找樂子的話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早在風過野的前生,這個健華會所就是陽山市頗有知名度的逍遙窩,銷金庫,各類但凡自恃有點財勢的人莫不對之趨之若騖,每天來此尋歡作樂或是另有所圖者多如過江之鯽,沒想到過了十多年之後它還未關閉,外在又是這麼不起眼,甚至到了殘舊不堪的地步,不過從在外麵停放著的各色豪華車輛來看,殘舊的外表並不對它門庭若市的盛況構成一點影響。
“哦。”孫彪釋然,攀住他的肩膊,略帶著詭秘的笑容道:“有名,它當然非常有名氣了,不清楚不要緊,以後你多來玩兩次就清楚了,走,我們進去。”態度很是熱絡,在風過野看來就象個兼職的皮條客。
“這個,不好吧?我聽人說這兒不是怎麼正經的地方,你看,我這個樣子好象不合適吧?”為了維持自己乖孩子的形象,風過野似乎有所心動,又有些顧慮,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
“嗨,那都是騙小孩子的屁話,以前我不帶你來玩確實是因為這兒不適合你來,可現在你附中都畢業了,多少算是個準成年人了,還顧忌個啥?走,進去。”孫彪記掛著小女朋友,頗不耐煩地催促,勾著他的脖頸就走。
華國法律規定,凡是九年義務製教育完成通過後的華國未成年公民,其監護人對他以後的社會行為無需再負有全部責任,這條法規現在對風過野來說已經生效,是以孫彪才有此說。
從會所大門步入,直接就是一個大廳,大廳空蕩蕩的沒有任何豪華氣派的裝飾,隻是在牆角擺了兩條長沙發,甚至連張象樣的櫃台什麼的都沒有,與風過野心中的環境模式相隔極遠。
沙發上懶散地坐著幾個小青年,見到兩人勾肩搭背狀極親密地進來,忙起身堆著笑臉招呼道:“彪少爺來了。”
孫彪瞥一眼他們,大模大樣地抬抬手,就準了回應,連從鼻子孔裏麵哼出聲來都欠奉,徑直隻望裏麵走。
在訓練中心與人相處時,或許大家都是訓練夥伴的緣故,孫彪的表現並無特別出格的地方,這次是風過野首次見識到他驕矜自傲的另一麵。
“這就是官宦子弟所特有的優越感習氣使然罷,如果有朝一日將他們身上這層權勢的虎皮剝下,與普通民眾處於同一起跑線,不知道他們還能不能麵對適應這個社會?”風過野不無惡意地想。
穿過大廳拐入一條長長的甬道,兩個身著旗袍的小姐微笑著向兩人鞠躬歡迎。
腳下柔軟厚實的地毯,兩旁牆上華美精致的藝術壁畫壁毯,空氣中微微氳漾著的隱有隱無的曖昧靡糜氣息,這一切才讓風過野有了些許理所當然的應有感覺。
甬道的盡頭又是一道長長的階梯,竟是折而向下,粉紅黯淡的燈光裏,牆壁上的壁畫已經換作了描繪得朦朦朧朧,帶有強烈誘惑的春宮圖,挑弄著深藏在人心深處的欲望和衝動,輕柔的音樂在封閉的空間裏漫漫流淌,那股曖糜的氣息更加濃鬱,不知不覺地蝕磨著人的心誌。
孫彪已然是識途老馬,帶著風過野直衝而下。
“帥哥,你看我漂亮嗎?”
“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