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沒想到這個勞什子的顧問名份還挺尊貴,風過野雖然大覺意外,但也沒很放到心上去,別人能輕易予取予奪的虛位根本沒有半點可貴之處,最緊要的是自己要有實力,能將別人的生殺權柄牢固地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正途。
“平時沒事的時候老弟該怎麼著還是怎麼著,我就不去打攪了,不過老弟也應該讓人能方便找得到才行,所以我想給你配一部手機,以便能夠隨時聯絡。”祁三貌似正經道:“隻不過要是有些電話打得不巧,在某個重要的時候煞了風景,還請老弟在弟妹麵前多多擔待喲。”
看來他跟江晶晶的關係似乎已經是路人皆知,風過野打著哈哈應付過去。
見時候不早,圍觀的人群也已泰半散去,三人談笑幾句之後正要分道揚鑣,風過野轉眼望見楊心心在已漸有寒意的秋夜涼風中孓身抱臂瑟瑟,小臉上滿是淒涼愁苦,顯是憂心母親的安危,從眼眸中泄出極度的無助和悲切,讓風過野心為之一愀,回想起多年之前自己痛失親人時,那份椎心的痛苦無望,暗歎一聲叫住祁三和丁威,將楊心心的事說了一遍,向二人討教主意。
“這件事得著落在鍾名山的身上,老弟少不得要跟我去見見他。”祁三的想法正與風過野一致,考慮到丁威的警官身份,為免讓綁架楊媽媽的那些人有什麼誤會,就讓他先行離去了。
祁三帶了十來個人來,卻僅指令兩人押著那個小胡子進了夜貓夜總會,餘人都叫他們守在外麵等候,風過野想左了,以為是禮貌上的問題,祁三為他釋疑道:“前段日子我們健華公司為了擴大地盤經營業務,跟別的幫派起了很大的衝突,當時這個鍾名山很吃了些虧,最後認輸讓出了不少場子,對我們存有戒心,如果人去得多了,恐怕他會不敢相見。”
“哦,那我們就去這幾個人,三哥就不怕鍾名山趁機下黑手?”風過野道。
“哈,我祁三會怕這個?就算他鍾名山舍去那張老臉,情願以後被人戳著脊梁罵,付出以後不能再在道上混的代價來動我,我也不會懼他山貓丁點半分。”祁三傲然道:“在陽山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沒人能讓我祁三服過軟。”又笑著試探道:“老弟,你可別跟我說害怕這個。”
對他這份所謂的“豪氣”,風過野大不以為然,心想你隻是在陽山才敢如此大言不慚麼?當下不置可否,亦是一笑了之,叫過楊心心跟隨他們進入夜貓。
在一間寬敞的辦公室裏,七八個壯年漢子分成兩排站著,鍾名山端坐在一張老板桌後麵,心神不安地向門外張望。他已有四十來歲的年紀,頭發梳得整整齊齊,儀表也很潔淨,從相貌五官上看,年輕時的風流倜儻還略有存留,頗有一些成功男士的風度,隻是眼圈發黑,眼袋浮腫鬆鬆跨跨地墜著,顯然是夜生活過度造成。
見到祁三和風過野等人進來,鍾名山從椅上站起,虛手邀祁三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