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下去吧,吩咐下麵的弟兄們都提高警惕防範著點。”礙於有外人在場,鍾名山壓下火氣。
“是。”壯漢正待退下,門外忽又闖入一位秀麗的女子,焦急地喚著楊心心的名字,楊心心驚喜地撲進她的懷裏,連聲問道:“媽,你到哪去了?我差點急壞了,那些壞蛋沒打媽媽吧?媽,你怎麼會知道到這裏來找我?”
“回家再說。”這女子正是楊媽媽,匆匆應了一句,掃了房間裏眾人一眼,什麼也沒說便帶著楊心心急急離去。
楊媽媽出現後,鍾名山麵色竟是一息數變,不停蠕動著嘴,卻不聞有聲發出,等她走後才如釋重負般透出一口大氣,祁三與風過野雖都瞧在眼裏,但也隻當沒看見,隨後若無其事地告辭。
第二天一早,風過野剛悠悠閑閑步到十一中,隔得老遠便看見一群人圍成一個大圈子把學校大門堵上了,將要入校的學生們都給攔在門外。
“風學長早。”風過野一路行來,前麵的同學們不分年級統稱著他,紛紛自覺地為他讓出一條道來,風過野很快就看清了圈子裏麵的情景。
“你們到底跪不跪?”幾個青年提棍仗棒圍住三個眼眶烏青的少年厲聲威斥。
“呸,”一個壯實的少年忿忿地吐出一口微帶血絲的唾沫,恨恨地瞪大眼道:“想要小爺給你們下跪?做夢去吧,告訴你,今天這場子小爺早晚會跟你們算清楚。”
“嗬,小雜種還嘴硬是吧?兄弟們,再給他們一點厲害瞧瞧。”幾個青年提著木棒等物劈頭就是一頓狂擊。三個少年均用手臂護住臉麵要害,咬牙忍住疼痛,任憑棍棒如雨點般落下也不呼痛求饒。
“住手。”風過野擠進圈內正好看見這一幕,認得這幾個被毆打的少年正是與他有過糾結,高三三班的汪海大力等人,他對曾維護過自己的那個大力的印象頗為不錯,這時見他有難,連忙出聲喝阻那些青年。
“你小子是誰?”那幾個青年訝然停手。
此時四周的學生們越聚越多,風過野暗自奇怪學校裏麵怎麼沒有師長出來調停解決這件事情,此刻也容不得他多想,順口道:“不用管我是誰,你們先把我朋友放開,有什麼事跟我說。”
“嘿,小子挺拽得嘛,哪個石頭縫裏蹦出來的雜種?骨頭發癢了不是?敢架咱青虎幫的梁子。”一青年舞弄著手中的木棒吆喝。
“嘴巴放幹淨點。”風過野沉下臉。
“小雜種脾氣還挺衝,老子嘴巴偏不幹淨,你能怎麼著?”那小子不知死活地叫囂。
見風過野不計前嫌為自己出頭,汪海心中大是感動,忍痛叫道:“風。。。。。。風學長,謝謝,這事與你無關,你不用管我們。”倒頗有一人做事一人當的硬朗氣概。
“哼,現在管不管都晚了,小子。”那些青年卻不肯罷休。
風過野麵色陰雲密布,冷冷點頭道:“很好。”暗地聚力正要出手,眼角忽瞥見有幾個人從外圍擠入了圈中,心念一動,撤去勁力,沉聲喝道:“給我把他們每個人都打斷一隻手。”
話音剛落,後來的幾個人操出家什如虎狼般撲上,照準青虎幫的幫眾迎頭痛擊,猝不及防之下,晃眼間這些青年就全被放倒在地。
“風少爺,兄弟們的手腳都還利索吧?”黑子有些得意地向風過野邀功。
“不錯。”風過野微微點頭,忽將臉一板:“我剛才的話是怎麼說的?”
“啊”,黑子一愣。
“還要我自己動手麼?”
“呃,風少爺,您是真的要把他們的手都。。。。。。?”黑子省過神,吸了口冷氣,街頭毆鬥對他而言是家常便飯,但平白無故傷人致殘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畢竟華國還是一個法治社會。
“你說呢?”風過野麵無表情,這件事其實並非非要這麼處置不可,他隻是想製造出一個效果,那就是通告所有的人,他風過野的每一句話都是說一不二,順便看看黑子對他的服從程度,打斷幾個小流氓手的後果根本不在他考慮之列,依他如今羅列的關係網,輕鬆就可以將之擺平。
想起祁三讓自己無條件聽從風過野指示的命令,黑子咬咬牙應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