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出來了凶犯也一定會來。”皮膚黝黑的陳南警官眼中冒著濃濃的怒火,還有深深的屈辱,“那個應該千刀萬剮的家夥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裏,越是我們保護得嚴密的地方他越會來,我們已經有五名兄弟殉職了。”
黃克的神情也激動起來,鼻梁上的傷疤紅得發亮,“這個神出鬼沒的凶犯身手太高強了,就連那次精心布置的誘捕行動,也讓他毫發無損地逃離了現場,並且還當著我們的麵擄走了。。。。。。。”他羞愧地停了下來,眼睛有些濕潤。
陳南把牙齒咬得咯吱響,“這是我們警方的奇恥大辱,風主任,希望能在您的指揮下,讓我們洗刷掉這個恥辱。”
風過野點點頭,不想再談這個令他們難堪的話題,說:“我也希望我們能合作順利完成任務,早日將凶犯緝捕歸案為民除害。”
這趟航班的乘客或有車來接,或自己打的,或坐機場的班車,紛紛離開了天水機場。演出團在機場呆了幾分鍾,然後坐上邀請單位派來的大巴跟著離去。
夜色蒙蒙,天氣也很陰霾,天空中隻有幾點稀疏的星光。從機場通往市區的混凝土石公路反射著依稀的微光,就如一條看不見盡頭的灰白長帶,一列由十來輛車組成的小車隊就行駛在上麵,明亮的大燈光直直地劃破前方的漫漫夜幕,在轉彎的時候,偶爾也會照亮公路兩側黑黝黝,高高低低的丘陵上的灌木叢。
風過野坐在大巴裏望著車外灰黑的夜景,皺起眉思索著。凶犯每次都是在夜晚出現,行凶時行動迅速如鬼魅,一擊即遁,見過他正麵的警員都犧牲了,受害者也無一人生還,現在就算凶犯站在麵前也沒人認得出。又因為上麵要求保密,無法大舉搜捕,隻能被動地等待他再次作案時進行捕捉,跟守株待兔沒有兩樣,還真是讓人頭疼啊。更讓人頭疼的是那些特警根本無法對凶犯造成有效的威脅,隻有自己這個小隊的人才能對付得了,排除開文職人員劉倩,就僅僅隻有四個人了,而需要保護的目標這麼多,四個人該怎麼分配呢?
還有,那個凶犯功夫如此高超,已經可以肯定他是武林人中的敗類,自己這四個人都是初出茅廬的新手,要是落單了也不見得就一定能對付得了他啊。風過野想得頭當真有點痛起來,這個該死的淩小山還說是什麼小案子,困難程度不大,他媽見鬼去罷。
“風主任,你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啊?暈機了吧?”坐在風過野旁邊的是新上任的王經理,見他眉頭皺得緊緊的,殷勤地問,“我這裏有藥油,要不要我幫你擦擦?”
風過野謝絕她的好意,扭過頭去查看一下隊員們的情況。
雖然現在是午夜了,又是剛下飛機,但大家的精神都很好,鄭中義和那幾個男模特坐在車後有說有笑。劉倩和關月則雜在女模特的中間低聲傾談著什麼,不時發出輕笑。方代之呢?怎麼沒看見他人?
風過野仔細尋視了一遍,才發現他和一個染著紅發的女模特挨著身子縮在中間的一排位置上,神態親密地悄聲嬉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