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帳篷,果然看見一具“屍體”躺在行軍床上,身上還纏著繃帶,就露出一雙緊閉的眼睛,至於是不是白天那個家夥他到沒注意,仔細打量還真是死透透的,那股子惡臭味撲鼻而來,想必是被勒死的,屎尿都拉到褲子裏了。走近一瞧,果然自己傾心的那枚勳章掛在“屍體”的胸前,頓時心花怒放的伸手摸去。
手緩緩的向那枚勳章摸去,那可是都統大人親自繳獲的啊,狼騎士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一枚小小的騎士勳章所吸引,絲毫沒注意那具“屍體”的右手慢慢的從身下抽出,赫然握著一把漆黑的匕首,正悄悄的指向他的心髒。
騎士身後的座狼視乎覺得有些不對勁,剛要向自己的主人示警,冷不防邊上那個笑嘻嘻的大塊頭猛的掐住自己的脖子,用強壯的身軀把自己壓倒在地。狼騎士感覺到身後的不對勁,剛一轉身,那把匕首猛的紮進他的胸脯,同時一個黑影從帳篷上的窟窿裏躍下,一把生鏽的汙血刀硬生生的齊著脖子砍下。
被大頭壓在身下嗚咽的座狼見自己的主子腦袋掉了下來,一發力竟掀翻了身上的大頭,猛的向帳篷外竄去。
“攔住它!”黑影不顧一切的喊道。
“噗!”一隻半截的鐵槍正對著座狼的嘴巴一直捅透了後腦,四隻大爪子無力的抓了幾下,變不動了。
帳篷簾掀開,青皮臉色煞白的看著自己捅死的座狼,無力的癱坐在地。
他的帳篷裏就剩下自己,明天肯定會被狼騎兵殺了,為了保住小命兒,估算了一下,營地裏剩下的恐怕就赫痞子不是自己的對手,夜裏悄悄的拿著自己的那半截斷掉的鐵槍,想要把赫痞子幹掉,拖到自己的帳篷裏頂明天早上的人數,不想正發現赫痞子領著兩人殺誰也惹不起的狼騎士。鬼使神差的既沒報警,也沒離開,一直守在帳篷外盯著,不想赫痞子那聲“攔住它”竟讓他一把將鐵槍插了出去,好死不死的居然一下就要了這頭座狼的命。那可是都統的近衛啊,殺了他都是輕的,這個赫痞子的膽子太大了。
從窟窿裏躍下的正是赫痞子,床上那個是猴子,隻有像猴子那樣身具夜魔血脈的魔兵才能屏住自己的呼吸,騙過嗅覺靈敏的狼騎士和座狼。而赫痞子身具的是惡魔的血脈,就算裝死也過不了關。原以為具有巨魔血脈的大頭能控製住座狼,等自己和猴子解決了狼騎士,在聯手幹掉它,不想座狼在危急關頭的爆發力根本不是大頭這個隻有一絲巨魔血脈的家夥可以壓製得了的。好在青皮的及時出手才解決了這個大麻煩。
看著,攤坐在地的青皮,赫痞子把手裏的刀一扔,看著他:“嘿嘿,原本還想著幹完這票,一會兒把你滅口了,沒想到你自己跑來了。”
青皮驚恐的抬起頭看著赫痞子,殺了座狼還有的路可逃嗎?而且赫痞子現在看上去也沒有想再殺自己滅口的意思。
赫痞子滿意的看著他“我們幹了這個狼騎士,你殺了座狼,現在大家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現在要做的就是把現場處理好,等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