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痞子翻著手裏的記錄這些賭棍簽下大名的賬冊,不知道等夏炎清當選大會主席後看著這本賬冊會不會哭呢?估計賣了他祖宗十八代可付不起吧,哈哈。看來承辦會議還真是一條發財的康莊大道啊。
熱鬧的大廳傳來啪啪的擊掌聲,在人群裏眉飛色舞的夏炎清大聲喊道:“各位,這麼多的北方精英能在此把酒言歡,人生如此能有幾何,我建議大家何不吟吟詩做做對,為這大好的時光增添一絲文雅如何?”
“好!”一些喜歡附庸風雅的小貴族高聲附和著,一邊毛絨絨的大手不斷在身旁陪酒女的大腿上摸索著。
“哈哈哈” 夏炎清用眼睛看了看遠處旁觀的赫痞子:“感謝斧頭王閣下能組織起這麼成功的一場宴會,不知是否有興趣一起來玩玩。”
“哈哈,算了吧,還是各位大人玩吧,我這市井粗人可玩不轉你們這些高雅的遊戲。”赫痞子打了個哈哈,繼續把興趣放在手裏的賬本上。
夏炎清臉上露出了一絲鄙夷的神色:“好吧,市井之人就是市井之人,想必這位斧頭王也沒念過什麼書,這種高雅的玩意還是我們這些高等人來玩吧。粗人嘛還是喜歡那些粗人的遊戲。”
他後麵的這句話有意抬高了很多,並且手指有意無意的指了指這邊的賭桌,能跑到這參加討魔大會的無疑都是一些想要沽名釣譽的家夥,夏炎清的舉動無疑說明還在賭桌上盯著骰子的都不過是上不起台麵的粗人,這一下幾乎戳中了所有人的痛處。
一下子熱鬧的賭桌隻剩下輕安侯一個人了,目瞪口呆的看著空空如也的賭桌,手裏舉著打開的骰盅蓋子,赫痞子也看著呼啦一下跑過去的人群,你丫呸的,這吟詩做對難道比贏錢更有趣?
夏炎清滿意的看著圍攏過來的人群,大笑著說道:“看來這文人雅士的遊戲永遠是咱們這些文明人的最愛啊,賤民嘛永遠上不了台麵的。”
“就是,就是,要幹嘛就快開始吧,一會兒俺還有重要的事呢,管那些下賤坯子幹嘛。”一個肥頭大耳的家夥,一邊嚷嚷著,一邊用那滿是油膩的肥手在身旁妓女的胸脯上掏著。
濃妝豔抹的妙齡女嬌羞著說:“後半夜加班可是要收十倍價錢的哦。”
“嘿嘿,沒關係,反正也是大會報銷。”胖子淫賤的笑著。
夏炎清聽了這句話,眉頭跳了跳。
你丫呸的!說小爺是下賤胚子!哎呀,小爺這暴脾氣!赫痞子和輕安侯同時扔下手裏的東西向人群走來,乓!撞到了一起,赫痞子一拉輕安侯,“別擋著我來!”
邁了一步,回頭看看鎮定自若的輕安侯,嘟囔了一句:“你來!”
輕安侯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衣服,從後衣領子裏掏出扇子搖了兩下,覺得足夠風流倜儻了,才邁著方步走了過去:“哈哈哈哈,大家好有興致啊,兄弟不才念過兩年書,不知可否一道參加啊?”
“嗯?”夏炎清這才注意到,這個當了一晚上荷官的人視乎並不簡單,對著後麵的赫痞子笑了笑:“這位是?”
赫痞子哈哈大笑到:“這是俺們斧頭幫的師爺,叫唐伯虎,沒上幾年書讓大家見笑了,哈哈哈。”
輕安侯的頭上掛滿了黑線,你妹的,老子又從孫悟空變成唐伯虎了,什麼時候能跟本少爺商量商量啊。
“哦,原來是民間高手啊,幸會幸會!”夏炎清拱了拱手。
“我擦,念兩年書就想上台麵,我看你是懷裏揣個死耗子,就敢冒充打獵的,這裏那個不是念了三年書的!”還是那個胖子大大咧咧的嚷嚷著。
滿屋人的腦袋都掛滿了黑線,隻有一個卸了頂的家夥附和著:“那是,俺可是念了三年半呢。”
夏炎清沒有搭理這兩個貴族裏的白癡,笑著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出個對子請這位唐先生試一下好嘛。”
輕安侯搖著扇子做了一個悉聽尊便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