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萊爾攤了攤手。“為什麼?我們為什麼不試著和馬歇爾聯係一下。即便馬歇爾不是嫌疑人,他身上很可能也會有我們需要的線索。”
“不需要。”劉星堅定的說:“我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們。”
克萊爾壓根就不信。“你怎麼知道?”
劉星笑著抿了口咖啡,咖啡已經有些涼了。“要不要打個賭?我斷定那個馬歇爾最遲在明天晚上就會聯係我們你信不信?”
“我不信。”克萊爾搖了搖頭:“但是我絕不會跟你賭。”
“為什麼?”
“因為我覺得這裏麵肯定有陷阱。”
“真聰明。”這裏麵當然有陷阱。這個陷阱就是黑金碼。馬歇爾是這個世界上少數幾位在高朗生前就知道他是黑金碼主人的人。劉遠洋是在高朗死後才在保管員的“幫助”下知道了高朗的身份。但是劉遠洋卻在劉星接手黑金碼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劉星的身份。這一點馬歇爾同劉遠洋很像,他也在高朗接手黑金碼的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高朗的身份。雖然他不像劉遠洋一樣能成為高朗的引路人,但是馬歇爾和高朗在職業生涯之中可是一直相互扶持著走過來的。馬歇爾很可能會知道一些有關黑金碼和保管員的事情,現在劉星出現在了比勒爾馬歇爾不可能不懷疑劉星跟黑金碼的關係。所以劉星斷定馬歇爾一定會盡快聯係自己。對於劉星來說這也是一個接近保管員的機會。
二人喝完咖啡之後便打了輛車來到了克萊爾的家中。克萊爾住在一棟二層小樓之中。相比起住所這裏更像是一棟小型的辦公樓,整個一層都是克萊爾的辦公區。如果隻看一層的布局絕對是辦公樓的結構,隻有走上二樓才能看到點生活氣息。顯然克萊爾將工作和生活分的很清楚。即便在家裏麵也是一樣。
克萊爾顯得有些興奮,她幾乎是迫不及待的開始整理自己的辦公區,她將其他案子的卷宗都扔到了角落之中。然後開始打印和高朗案有關的各種文字和圖片資料。同時她又開始在一塊大大的信息板上構建人物關係圖標,並且開始整理線索和疑點。之後她還將所有的電子資料都上傳到了牆上的大屏幕上。當然這期間劉星少不了也要搭把手,看著興奮的克萊爾劉星倒是沒說什麼。或許對他來說克萊爾興奮而又專注的樣子正是他所需要的吧。
“現在好了,我們需要的都在這了。”克萊爾看著眼前布置好的一切說道:“首先,高朗在比勒爾一共呆了五天時間。他這五天的行程都在這裏了。在這五天裏他的作息規律你也看到了,晝伏夜出。要麼說明他有意在晚上工作,要麼他就是還在倒時差。”
“倒時差也沒有這麼倒的啊。”劉星說:“而且他在美國都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了還倒什麼時差啊?”
克萊爾點了點頭:“他這幾天的行程你也看到了。就像我說的,他的行程就像是一個來觀光的遊客。總的來說他停留的地方要麼是中心廣場、會展中心、博物館之類的文化場所,要麼就是酒吧、夜店、購物廣場之類的消費場所。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目的性。”
“這些地方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都是公共場所。”
克萊爾想了想。“對於一個像高朗這樣身負秘密偵查任務的人來說。晝伏夜出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但是專往公共場合鑽,這就有點不大合情理了。他的這種做法倒像是為了反偵察與反追蹤,如果他的目的是為了擺脫敵人的話,密集的人群確實能起到很好的掩護效果。在你來之前我對高朗的這種行為倒是沒覺得古怪,可是如果按你說的他的第一目標應該是偵查才對,可是在我看來他反倒像是在逃命。你看看他的裝扮,不是兜帽衫加鴨舌帽就是大衣墨鏡。很明顯他就是不想讓人認出自己。這樣一個人真的能在短短五天裏發現什麼秘密嗎?”
劉星搖了搖頭。“他想做什麼我現在還不大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的是,他這幾天絕不是在逃命。”說著劉星拿起一個平板電腦操縱著它在大屏幕上展示出了幾張監控截圖。“你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這幾張照片都是在那些公共場所的監控上截取的。我們可以很明顯的看出高朗在經過這些監控攝像頭的時候抬頭對攝像頭留下了正臉。可是如果他真的是要逃命的話,他又怎麼可能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而且還留下了不止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