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夜幕緩緩的降臨在了都城之中。
都城中沒有光芒,顯得異常的黑沉,不久後窗外下起了小雨,嘀嗒嘀嗒的水聲一直在慕容霸天的耳旁環繞著。
慕容霸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調息了這麼長時間的身體,勉強把自己的身體調養好了。雖然沒有恢複兩道紫氣,但是先前傷口也不會輕易的作痛了。
而另一處地方,一個老頭也慢慢接近了客棧,隻是這個老者明顯有一些內傷,移動一段距離就不得不休息一會。沒有驚動任何的人,這道身影的身子陡然衝出了屋子,這次他並沒有從薛家大門離開,而是從一處矮牆之上。
正在休息的慕容霸天嘴角微微上揚,雙目眯起,不遠處的九禁聖閆也笑了笑,下一刻身子消失在了床鋪上。
現在這個時間點出來, 還這麼鬼鬼祟祟,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也就隻有薛家的支柱,薛宮陽了,隻是沒想到薛宮陽會這樣來。
以薛宮陽現在這個狀態出去就是找死,他又不是傻子。
在月光的照耀下,水塘顯得異常的光亮,薛宮陽從懷中中取出一些奇異的東西,在自己的臉上塗抹了半天,頓時一副新麵孔便出現在了水塘之中。
這是行走江湖最基本的技術,易容術。
薛宮陽自然也是非常的熟練。雖說他有那個信心能夠避開一些人的巡查,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最重要的是他要去的地方是婆娑境的武者住的地方,那個地方必須小心翼翼的,不然招惹了這樣的存在瞬間就會散命。
易容是很正常的事情。在世俗界的江湖中混了這麼多年,薛宮陽還是混出了很多的經驗了。
當一個人異常在乎自己的生命的是哈,他就會學會很多的生活技能,尤其是逃生的技能。
薛宮陽就是這樣的人,沒有完成願望不能死去。做完這一切,薛宮陽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好似一個黑夜中的遊行者一般的。
客棧之外聚集了大量的人,他們自然是薛家的人,其中一個正是早些時候那個老者。不過他的臉色異常的陰沉,都快滴出水一般的。
“沒找到?”他寒聲對一旁的一個薛家的弟子說道,那個弟子頓時全身一震,畏畏縮縮的點了點頭。可是他的腦海還沒有抬起來看副統領,他已經躺在了地上,變成了一句屍體。
“看什麼看,還不趕快給我去找。”老者看著周圍其他驚呆的弟子沒有好氣的說道。好似這個死在他手裏的弟子,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螻蟻一般,他根本沒有在意,緊緊隻是為了發泄自己心中的怨恨罷了。
想他大半天時間居然把重要的目標搞丟了,這可是他們薛家的救命稻草也說不準呢,先前交代一個弟子好生盯緊,現在卻被一隻不知道哪裏跑出來“馬”玩弄的團團轉不說,現在人都不知道去了哪裏,他怎麼可能不生氣呢。
不過他也不是傻子,知道慕容霸天就算在怎麼牛逼,也不可能離開這裏的,所以他就好好的守在了這裏,等待著慕容霸天出來,除非慕容霸天一輩子不出來。
不然隻要他出來,他一定能見到他,怎麼說這也是薛家最後的希望了。
但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薛家家主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就在他的不遠處。
一身黑衣,露出的麵孔卻截然的不同,剛剛來到這裏的時候,薛宮陽為了怕薛家家的人發現他是從林子中出來的,還專門玩了一個小把戲,把薛家的人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你有什麼事情!”
冷不防的一個聲音出現在他的耳畔,九禁聖閆坐在一處茶樓的二樓,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質問他。
茶樓早就已經空蕩蕩的了,沒有什麼人,如此突兀的出現著實嚇了他一跳,回過神,看了看四周,沒有驚動遠處的巡邏隊,身子騰躍而起,來到了二樓,九禁聖閆的不遠處。
“能幫我一個忙麼!事後我能給你一輩子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薛宮陽急切的說道。
“呯!”
九禁聖閆笑了笑,把頭一扭朝向遠處,同時打了個嗬欠,自身的威勢一放,不遠處的薛宮陽隻感覺自己呼吸都變的困難了,目光中駭然之色一閃而逝,這才發現剛才有些急切了,居然吩咐一個婆娑境界的武者幫他辦事!
“你有什麼資格!”
話語中帶著淡淡的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