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特拉斯山以南,回歸線以北,這是一片一望無際廣袤而荒蕪的沙漠。
三個人影步履蹣跚的沙丘上艱難的行走著,三人頭上均裹著一層頭紗防止烈日的炙烤頭部。
但是依舊擋不住這一陣陣的熱浪,視線也被毒辣的太陽晃得幾乎睜不開。
走在最前麵的高大男人,咽了一口唾沫有氣無力的說:“我從來沒想過會死在這種鬼地方......”
“MD,我也沒想過會和兩個渾身汗臭的男人死一起啊!”
走的後麵的是兩個亞洲華裔男子,走在前麵的強壯漢子一口的東北口音。
“不能這麼走下去了,馬上就要中午了,必須找地方休息,我們的水也不多了,必須找水源......”
“陳天恩!這下你高興了吧?東西是拿到了,不過我們就要全渴死在這裏了!”
“這不能怪我啊!昨晚的沙塵暴是你們兩個不願聽向導的,他才半夜丟下我們跑了!”
這三個相互吐槽發牢騷的人赫然是陳天恩還有趙飛翔和打個字尼克,一個多月前接受諾爾的委托去埃及尋找什麼埋藏的機甲資料。
幾個人在埃及轉了半個月,一點眉目都沒有最後還被一條接一條的線索引到了沙漠上。
好不容易在一個遊牧部落裏找了個向導在某個山區裏挖出了要找的東西後。
卻在昨夜遇到了恐怖的沙塵暴向導好說歹說都說尼克和趙飛翔都不願意離開那個避風的小山洞,結果一到早上小山洞洞口被埋了起來,向導也不知所蹤。
幸好三個人命大,在洞口深處找到了另外一個出口這才擺脫了被活埋的危險。
也算是這個向導還有點人性,半夜偷跑的時候隻拿走了一半水,給他們留了一半。
看著手裏的小小的數據硬盤,陳天恩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裏麵的東西真的有諾爾說的那麼重要嗎?為什麼會放在這麼奇怪的地方。
這連日來的沙漠旅行,陳天恩雖然是軍旅出身,身體素質本來也不錯,但是他常年泡在實驗室身體早就被消磨得羸弱不堪,三個人裏他可以說是最接近崩潰的一個。
這才半天時間,沒有沙漠生存經驗三人幾乎都被折磨到了極限,在走下去估計就是脫水而死了。
看著四周一望無際的沙海,趙飛翔手搭涼棚試著找了下最近能納涼的地方,但是讓他失望的是,視線範圍的數十公裏出了小沙丘就是大沙丘,一眼望不到頭。
哎呀!突然走在最後麵的陳天恩失足從好不容易爬上的小沙丘上滾了下去。
“艸!你還行不行?”
趙飛翔是三人裏身手最敏捷的人,看到陳天恩滾倒在沙地上,第一時間也跳了下去把他拉起來。
“沒......沒事......我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什麼?是你自己腳軟了吧?”
“喂,尼們晾個......快果來坎下......”
站在高處的尼克用蹩腳的漢語,不得不說這個莽漢學習的還是非常快的。
以前很他就很害怕和張老頭吵架,因為那家夥一怒就會用漢語方言去罵他,而他基本就隻剩下抓狂惱怒了!
兩人有點吃力的爬上沙丘,看到尼克正扒開上麵的沙子,地麵上露出一截黑色的不知名東西。
而那地方剛好就是陳天恩被絆倒,滾下去的地方。
“這是什麼......”趙飛翔疑惑的也爬上去和尼克一起扒沙子。
“能有什麼,最多就是......”陳天恩捂著發燙的腦袋,爬到兩人旁邊,卻被眼前的東西驚呆了。
這是......這是一台戰鬥機甲,渾身漆黑的戰鬥機甲,從那傷痕累累的裝甲上看它一定經曆了非常慘烈的戰鬥,但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種地方的呢?
沙子滾燙幾個人扒了一小會兒手就幾乎都被燙熟了,不得不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被沙子埋著的戰鬥機甲突然動了!
三個人頓時嚇得屁滾尿流的從上麵跌了下來。
一台高達二十多米的黑色機甲就那樣站了起來,槍口一抬就對著三人。
一瞬間,陳天恩三人無不是個個麵如土色。
“......是你們?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
一個女人的聲音從機甲裏麵透過外部通訊器傳進了三人的耳裏。
“誰?”
“女人?”
“是......安娜?”從地上爬起來的三個人裏,隻有陳天恩和安娜接觸過,而且對安娜獨特的磁性嗓音印象非常深刻。
“安娜是誰?”
尼克和趙飛翔都不約而同的開口問道。
“奇奇的孿生姐妹......歐洲戰鬥力排名第一的機甲月神的駕駛員!”
“安娜,能不能駕駛機甲帶我們離開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