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老爺子的屋裏的桌子上擺著張海天的骨灰盒,老人在旁邊顫巍巍的坐下道:“孩子,你什麼時候走啊?”
“快了!基地現在沒什麼事,機器也在整備中,不過我估計馬上就有大行動了。”
“哦,那你小心啊!戰場上刀劍無眼,更別說槍了。”
“你還有別的親人嗎?我是說除了那老小子和組織的人以外......”
“我有個孿生姐妹,現在也不知道她情況怎麼樣了?”
奇奇歎了一口氣和老人聊了起來。
這一老一小一直聊到張春生和張春寧夫婦四人都到場才停了下來。
四個人看著老爹的骨灰半晌才反應過來,紛紛嚎啕大哭,其中張春寧尤為哭的傷心。
為了怕被外麵的蘇廣珍聽到,老人招呼奇奇急忙關上門。
其後,老人用悲涼的語氣讓幾個人商量下怎麼處理張海天的後事。
幾個人經過一番商議決定瞞著母親,在山裏找一處墓地悄悄埋了,做一場法事也算是盡了子女的孝道。
這天晚上,奇奇啟程離開這裏,臨別前她把張浩洋和張月娥叫道了一旁,先是把一份材料交給了張浩洋道:“這是一份報名表格還有一些相關的考核標準,機甲駕駛青年預備隊我不敢保證,但是做不做就在你自己了。”
說完又拉著張月娥到一邊,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銀行卡道:“這是一筆錢,我現在交給你保管,家裏真正需要的時候才能拿出來,知道了嗎?”
“小姑!我不要錢,你別走好嗎?”
張月娥紅著眼,死死的拉著奇奇的衣角道。
“你祖爺爺還有你奶奶都一把年紀了,你哥哥估計也要馬上離家了,你爸媽還有大姑他們都要工作,過幾年你也成年了,你說你是不是要幫他們分擔一些......”
張月娥聽罷低著頭不小聲道:“小姑你怎麼就那麼好呢?嗚嗚嗚~”
“小姑......這輩子殺了太多的人,是你爺爺教會了我怎麼去平複內心......我才能活到現在......”
“小姑......”
奇奇就這樣離開,張老爺子看著黑夜裏那個轉身離去的身影,喃喃道:“老小子,你本事比你老子強!教出了這麼優秀的孩子,看著家裏這幾個人......我愧對你啊!”
第二天一大早,張浩洋也辭別了家人拿著奇奇的介紹信準備踏上了自己的征程。
臨走前,張春生夫婦拉住了兒子,梁芳一邊眼淚婆娑的埋怨丈夫平時沒管教好兒子,一邊從口袋裏摸出一個銀行卡道:“兒子,這是我跟你爸每個月省吃儉用存下來的,想來給你娶媳婦用的,但是昨晚發生了點事情,我們也想通了很多事,這個你帶上。”
“......”含著淚看著父母日漸斑白的兩鬢,張浩洋心裏此刻如針紮一般,或許那兩巴掌真的把他打醒了。
“浪子回頭金不換,到了那裏要聽小姑的話。”
“兒子,家裏錢不多,我和你媽掙的錢還不夠給你奶奶治病的,你別怪你媽摳門,有事打電話回來。”
做了一輩子的老實人,張春生實在想不出什麼鼓勵兒子的讚詞來,但是樸實的話裏卻摻雜了真摯的關心。
沒人知道,這個曾經混跡街頭的小混混,在若幹年後,居然成了五星機甲團裏不可或缺的一員虎將!當然這是後話。
“剛果金戰火已經失去控製,大批難民逃亡烏幹達地區,國際救援組織行動乏力,由於近日來接連的王牌駕駛員被擊落事件,UN維和機甲團多國部隊遭遇重挫,有關部門再一次提議新型武器將再次投入該地區戰場......後續報道本台......”
剛從機場出來,陳天恩幾個人就聽到了這樣一則新聞,心裏不由歎道:“如果那批武器不在地中海被摧毀,該地區的戰火是不是已經熄滅了呢?”
“老兄,你還關心這個啊!我們差點都回不來了,再說那麼窮的一個國家地區能和多國聯合軍團打這麼久背後說沒人支持,我看小學生都不信!不過那也不關我們的事了!”
一旁的趙飛翔一隻手摸了下胡子拉碴的臉,一隻拍著陳天恩小聲道:“我們死裏逃生,等會哥們帶你去個快活的地方,放鬆放鬆,就別想那些事了!”
說完又轉頭對著尼克道:“尼克大叔!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
刷!古娜舉起的手裏突然多了一柄合金飛刀,同時用一種冰冷的語調道:“陳組長命令過,下了飛機馬上到基地報道,避免夜長夢多。”
“......”
“......我也沒說要跟他去啊?”
“姐,我錯了,你先把這嚇人的玩意兒收起來,小心割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