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
6點鍾謝雨欣總是很準時起來,換上運動裝之後到公寓旁邊的人工湖慢跑一圈後,然後在附近買了早點回來,再衝個澡,這是謝雨欣每天必須做的,這麼做隻是因為她的工作需要保持一定的體能。
就在謝雨欣換上職業裝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雨欣啊!不是媽說你,那天你怎麼一聲不吭就走了,對方那個小夥子後來說對你的第一印象還是不錯的……你不考慮下嗎?”
“那樣的人不適合我,那種連殺雞都不會,見了血還會反感的富家少爺……”謝雨欣淡淡的回答。
“可是你今年都28了,再拖下去,媽覺得相親這麼多次最後都是這樣收場跟你的工作是有關係的,你遲早都是要嫁人的……工作什麼的就放一放不行嗎?”
“媽……我快遲到了。”
“雨欣……”
掛掉電話,謝雨欣歎了口氣心裏默默的對母親說了聲對不起。
省最高人民檢察院旁邊坐落著一座特殊的研究所,謝雨欣開著自己的車子直接開進了研究所的地下停車場。
每天上班時間總是她第一個到,今天卻很意外上樓的時候她碰到了一個新來的實習生。
“謝主任,早!”對方是一個子不是很高的,剛從醫學院過來的,聽說這小子四年都是年級第一的成績,剛到這裏的時候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早!”謝雨欣微微低頭,算是打招呼。
“謝主任,我聽說在研究所裏很多人都非常佩服你,很多冤案經過你的手都得到了平反。”
“那又怎麼樣?人死了就是死了,結果我們什麼也改變不了!”
謝雨欣留下一個莫名其妙的話後離開了,讓這個高材生滿肚子疑問。
“嗤……我幹嗎對個實習生說這些……!”林雨欣端了杯咖啡坐到辦公桌後回想剛剛那一幕。
整理文件,一張一張麵目全非的屍體照片,以及一份份分析調查報告。
到這個時候很多人估計已經猜出來了,大姐姐謝雨欣的職業就是法醫啊!這個特殊的研究所還是重案科的其中一個分支,全省幾乎所有的重大刑事案件的屍體分析以及現場調查都由這裏指派專業人員到場。
特別是這個第二科室的主任,看起來很年輕,但是她經曆的重大案件恐怕也隻有退休的研究所老所長才能比她多,倒不是省裏治安如此之差而是謝雨欣在業內已經是一顆新星,其他省區遇到難題也會借她來用下。
“老大,還是這麼早啊!哈哈哈!”進來的這個貨是一個非常無敵的人,叫梁俊輝,謝雨欣的直屬部下,此人能在分屍現場一邊寫分析報告一邊悠閑的吃午餐,唯一能比梁俊輝還恐怖的隻有謝雨欣這個上司了。
“上周的案子完結了,那邊家屬說無論如何都想見你一麵,想當麵致謝!”梁俊輝一邊滾到自己的辦工桌一邊把信息傳達給老大林雨欣。
“把不久前剛到的焚屍案的檢驗報告拿過來。”謝雨欣完全無視了這家夥,雖然這樣可能對案件家屬那邊有點不敬,但是謝雨欣就是這樣的人,工作時間裏她絕不會談半點私事。
“老大,這個案子我覺得有點蹊蹺,一家三口被燒成這樣這得多大的仇恨!”
“我們去現場走一下!這個報告有點問題原來是哪個科室負責的?”謝雨欣看了幾眼合上檢驗報告帶上梁俊輝就出門了。
“隔壁的五科,人家後台有人,做不完就能隨便丟給我們......唉!”
剛到現場謝雨欣就東看西摸,梁俊輝拿著本子在旁邊記錄,在他眼裏,老大這種近乎極端的工作態度有時候還真不好相處啊!從他開始,不知換了多少個助手了!
“這是什麼?!”在一個角落上,一個滾倒的陶瓷杯子,杯子身上沾著一滴很小的血跡。
“老大......這麼明顯的東西,那些笨蛋怎麼不拿走?”
“我是在照片裏發現排杯子的,這可能是其中一個。”
“凶手把受害人的屍體進行這樣劇烈的焚燒,但是燃燒的範圍卻非常小唯一的解釋就是為了掩蓋殺人方式,把屍體燃燒至碳化無論是調查或化驗得到的東西都非常有限,凶手肯定是同樣和我們一樣具有類似的專業知識,而且我送去化驗的屍體殘留燃料是一種最新高燃化學劑,一般人根本弄不到。”
“那我通知刑偵科那邊……”
“他們應該也拿到了化驗報告,我們隻是負責弄清楚死者的死因,剩下的不是我們的工作。”謝雨欣站起來環顧了下四周,這是一個典型的小區建築,住這裏的人都是很一般的市民沒什麼特殊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