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這個男子用著自己的方式,沉默中驚到了所有人,她還能記得在籃球場上對著所有人說的那句。
“要是我不同意呢?”
就是這麼奇怪,如同一個騎士一般,降落在這個地方,沒有守護任何一個人,也沒有去刻意低頭,永遠都是那麼高傲得站著,一直以為他隻是一個會玩籃球的男孩子,很多年以後也會在求職的路上磕磕碰碰,也以為王詩洛隻是暫時性的喜歡,畢竟家庭注定了很多事情是不一樣的。
“白言晨,你小子是不是作弊了?”到現在還是不敢置信,隻要白言晨有一絲的猶豫,程小美絕對會露出喜悅的笑容。
搖了搖頭,白言晨表示很受傷。
“那,那那你怎麼可能,第二,怎麼可能。”有些失魂落魄,剛剛進來的時候白言晨成績也隻是中等,甚至偏下,所有人都看不到他,也沒關注過他。
不過這下子估計很多人都會看著他,和王詩洛一樣的人,一樣的陰雲,程小美有些不甘心,從來不做作業的人居然能夠得到這個成績,而且也沒見到白言晨怎麼去努力學習,隻知道這個家夥有時候英語課看著物理,物理課看著化學,任何一個正常的舉動都見不到。
聽到這句話,王詩洛鬆了一口氣,還是成功了,心裏想著對著白言晨眨了眨眼睛,一臉得意的樣子,不管後麵是什麼樣子,至少這次成功了。
倒是白言晨有些意外,卻不算特別奇怪,畢竟要是真的那麼簡單,高中時候他自己也不會輸的那麼慘,也不會最後混到一個二流大學,出學校以後再找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公司,可憐巴巴得拿著幾千的工資過著需要考慮第二天生活的日子。
“沒什麼啊,隻是這次簡單我運氣好罷了。”笑了笑,滿不在乎的,至少這個成績是他上一世所沒有的,也根本不敢想的。
還記得那時候校長經常講的一句話,你們這一屆是最差的一屆,和之前的沒法比,而我們學校的二十年冠要是在你們身上沒了,我都沒臉見人。不過最終自己那一屆還是保住了學校的二十年冠,為此,學校還特意在放榜那一天放起了煙花。
這一節課很多人都不平靜,確切的說很多人都看到了成績欄上麵最高處的兩個人,同桌一起都是這個樣子,也沒有人真正去懷疑,因為縣中考試有一個慣例,每次大型考試都會把成績類似的學生放在一個考場,這樣一來就算作弊,周圍也都是同樣一個水平的人,誇張也不會到這個程度。
羨慕嫉妒還有各種神情,在原來自己見到很多很多,每個人心中總有自己鮮為人知的一麵,不說奇怪的,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做著一件事,有的為了錢,有的為了滿足虛榮心,正因為人有各種各樣的目的所以才會給人利用,才會給人欺騙,說到底其實就是自己的貪念,自己的惡念。
白言晨早就學會了不把錯誤的表情表露於外,很多人都無法知道他內心真實的想法,很多時候隻是用微笑去麵對,沒人知道他心中有著什麼樣的想法,哪怕眼神也不會做出更多的動作,這就是一個麵具,生存的麵具。
程小美在一旁一臉怨念的樣子,如果不是很多人都和她有著一樣的疑惑,要不是因為白言晨長得有些高大,要不是白言晨在籃球場上扣籃時劇烈的響聲讓所有人都記住了,估計程小美肯定會把白言晨抓起來嚴刑逼供。
“詩洛,你準備考哪個學校?”
白言晨輕輕問了一句,王詩洛似乎有些愣住了。
她也沒想過,或者說自己還不知道到底去哪個學校,自己每天都學習,其實根本不需要這麼麻煩,要是她願意,家裏完全可以給她安排一個好的大學,她的家庭也有能力做到這些,但是真的這樣好嗎?
一直在學習著,每次成績下來的時候理所當然的第一,她的成績在重點班也是數一數二的,隻不過她沒去重點班,哪怕學校要求換班級過,因為她覺得到哪都一樣,白言晨突然問出的這句話讓自己有些慌張,從來沒有這麼一刻讓她擔心過。
從來沒有告訴過白言晨自己的家庭,她也沒去問過白言晨的家庭,一是因為白言晨在逃避,而自己何嚐也不是在逃避呢,很多東西注定了,怎麼去改變。
“我也不知道。”
這個夏天,風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