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安靜的，也是格外燥熱的，王詩洛紅著臉在酒店裏麵洗了一個澡，隨後躺在床上，可能是因為這裏的天氣，也可能是因為不睡在自家的床上，也有可能是因為身邊有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總之王詩洛有些失眠了。
白言晨閉著眼，靠在沙發上，頭發有些長了，遮住了一些眼睛，棱角分明的側臉，在黑暗中有些安逸的味道。
“言晨，我喜歡你。”王詩洛不知道想要確認什麼，的確她想確認。
“嗯，我知道，隻是有些事情，我在猶豫。”白言晨一直在猶豫，心中還是沒有忘記，特別是這個世界似乎真的有緣分這個東西又一次出現了，那個人。
“因為一個女人嗎？”有時候女孩的直覺是那麼可怕。
沒有回應，不知道怎麼開口，白言晨無法說出，曾經逼走一個女人，曾經深愛一個女人。
黑夜中陷入了一股子沉默，誰都沒有繼續說話，安靜得能夠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或急促或平穩，誰都不知道這裏麵藏著什麼東西。
“那個，言晨，我記得那次賭約我贏了吧。”
“嗯。”
“那陪我出去玩吧。”
“行啊，我帶一個人可以嗎？就是我妹妹。”白言晨在黑暗中笑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麼。
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說著，並沒有想象中的幹柴烈火，什麼都沒發生，王詩洛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安心，似乎從未感覺過一絲的害怕，似乎和白言晨認識了很久很久，久到兩個人都不會有絲毫的防備。
王詩洛最後不知道怎麼迷迷糊糊睡著了。
她沒有聽清黑暗中，白言晨打出了幾個電話，低聲說了一些東西，隻知道白言晨的語氣一直很平穩，聽不出喜怒，可就是這種語調讓人有一股寒氣。
“言晨，言晨。”
一睜眼，卻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人，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一個夢，要不是身上還穿著那件白色體恤，要不是還有昨天吃剩下的泡麵這一切似乎都是一個夢。
有些失落得坐在床上，頭發披散，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突然門打開了，下意識把被子提了提。
“你醒了啊，來看看這衣服適合嗎？”隨手丟了一件衣服過來，昨晚王詩洛的衣服完全撕破了，總不可能一直穿著白言晨的衣服，不然很多人都會亂想的。
拿起了衣服，看了一下，一件白色的體恤，似乎和白言晨自己穿的是一個款式。
“那個，言晨，你轉過頭。”
準備換上衣服，不過手還是停住了，白言晨還看著。轉過頭間，王詩洛換上了衣服，臉上還有些不自然的紅色，可愛極了。
“好了，你洗漱一下吧，可以回去了。”
白言晨坐在床上有些無聊得看著電視，等待著，今天父親要來接自己，應該王詩洛也會有人接的，所以要早點回去，不然家裏人都會亂想著什麼。
一回到學校，看到的卻是這樣一幕。
無數碎紙在空中飛散，又是同樣的場景，所有人都在大喊，想要宣泄著，可是所有人都不知道這一次撕掉的同樣有他們的夢想，有他們不肯消失的青春，多年以後還能記起那段畫麵，無數雪花無數笑聲呼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