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城招式穩健,內力強勁,不會一下子就敗下陣來。
至飛、餘飛、龍飛三人招式玄乎,身速極快,在月光之下就像是化成了三支黑影在韓城身旁飛來旋去。
張雲旗見四人的武功招式玄乎得很,極快的招速在不是很清明的月光下難看得清晰。隻覺得一陣陣強勁的真氣散力不停四散開來,吹得陣陣人心惶惶。
一陣近招對攻之後,韓城被震退數步。他身上的衣服、披風被至飛三人的鐮刀劃得絲絲縷縷,卻不見流血。
張雲旗知道他全身穿著寒鐵片製成的寒鐵緊身衣,外衣雖被劃破卻不傷肌膚。
至飛哼了一聲,道:“若無這身鐵皮,你恐怕死一百回了。”
韓城笑道:“我靠得就是它,你不知道麼?”
至飛收回手中的鐮刀,從懷中掏出了一柄泛著白光的環刀,道:“不知道你的寒鐵片能不能抵擋得了它的刀風?”
韓城一怔,道:“月丌!”
張雲旗見至飛手中那柄環刀也是大吃一驚,隻見那柄環刀刀身形若彎月泛著白光、內外刀刃鋒刃至極、刀柄握處位於環刀刀身更顯無堅不摧,心頭暗喜,隻願韓城就此身死。
月丌在蜀門刀宗神兵利器中排名第三,至飛便是月丌的主人是刀宗六子中的第三子,故而得名為月丌至飛。
月丌環刀傳說是削鐵如泥,鋒刃非常,韓城的寒鐵緊身衣自然不在話下。
至飛持月丌練就一身悍然的武功,要高出餘飛、龍飛不少,在江湖之中的威名也是如 此。
暫且不說至飛與韓城單打獨鬥會如何,現在還有餘飛、龍飛兩人相助,韓城必是凶多吉少。
至飛道:“金司的寒鐵衣應該是沒有見識過什麼神兵利刃的吧?”
韓城道:“正如你所言,不過月丌是不是神兵利刃也還也得看他的主人是誰!”
至飛哼了一聲,使退了餘飛和龍飛,上前幾步,道:“六甲門的五行司果然高傲得很,今夜就讓金司看看月丌在我手中算不算得是神兵利刃!”言畢一個飛旋的招式,泛著一圈白光直奔韓城。
韓城提著雙劍刃擋了上去,陣陣劍鳴聲震耳欲聾,陣陣強勁的真氣散力四周揮灑而出。
對打一陣,韓城飛退回來,身上的寒鐵片隻有一處被月丌劃破,也就這一處再流血。
至飛的左肩也被韓城的劍刃劃破二劍,映出血跡來。
看來韓城現在所剩的武功內力仍與至飛旗鼓相當,單打獨鬥兩方皆不易勝。
至飛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六甲門金司。”
韓城道:“過獎!”
至飛看了餘飛和龍飛兩人一眼,三人一齊攻向韓城來。
張雲旗暗想道:“他們殺了韓城一定會擒我回刀宗,到時候方好可以打探紹雯的下落找機會救出她來。”望向三人打鬥去。
此時已不知過了多少招,韓城被至飛三人攻得連連退避,與至飛三人的合力對拚一招過後,飛退回來撞到馬車上。
看得出他害怕月丌的風刃,多半在擋至飛的月丌招式,中了不少餘飛和龍飛兩人的掌力。這樣做雖能避免月丌更多地傷到他,但換來的卻是不少的內傷。身上多處中餘飛的鈍墨鐮刀催中,刀痕深深映在寒鐵緊身衣上。還有幾處中了龍飛紅姬的鐮刀,細膩的刀痕留在寒鐵緊身衣上在月光之下反著白亮閃光。
這一招餘飛和龍飛兩人先運力催向韓城,至飛隨後閃身偷襲來。
韓城擋飛了餘飛和龍飛的招式和內力,迅速補力擋向至飛的月丌。
一聲震響,韓城補的力擋不散至飛的刀風,被至飛震得連退數步。
至飛旋招未老,淩空補力,又是一招旋招衝向韓城。
韓城退身未穩,又被至飛這一招震得唰唰往後退去。未待他穩身,至飛的另一招旋功已至胸口,急忙揮劍刃擋上。
至飛左手鐮刀劈開韓城的劍刃,右手已將月丌送向韓城的胸口。
眼看韓城就將腸穿肚爛,突然一股青光擋到韓城胸口上,同時另一個火球從天而降催向至飛。
至飛的月丌打到青光上,震得他一陣手麻,急忙借力往後飛出避開衝來的火球,退身落到一側,吃驚道:“九龍刀!”
火球落到地上,砸得一陣火星四射,火星未盡,燎原已落地。
而擋向至飛月丌的青光正是九龍刀,因九龍刀中了燎原的推力泛出了青光,速度又是極快所以看上去就像是一股青光。九龍刀中了至飛的推力,砸到韓城胸口上滑落插到地上,振起一陣塵煙冉冉。至飛一行人也至此才看清了是九龍刀,不禁驚歎出聲。
至飛瞟了一眼餘飛,對燎原道:“九龍刀怎麼會在你這裏?”
張雲旗眼看韓城就要身死,卻不料燎原突如其來的搭救,幾分失落,想道:“至飛他們都不知道其中的秘密,我為何不將各方勢力引向六甲門呢?”不等燎原說話,大聲喊道:“樂山大佛……”未說完胸口便中燎原飛腿一腳,飛砸到地上,吐出一口血,已被燎原點住了穴道動彈言語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