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旗輕歎一口氣,騰身躍上一根鐵索鏈,平衡著身子踩著鐵索鏈一步步往前走去。
如今不論誰有多高的武功多深的內力,一旦失足就必死無疑。
前路不知道還有多遠還有多長,隻見索鏈在迷霧之中不斷往前延伸著。
若是輕風襲來鐵索鏈就會隨風搖晃,若是大風襲來索鏈甚至會漂浮起來或者翻轉起來,在這樣的索鏈之上淩空行走可想而知。
張雲旗沒有想過退縮,沒有想過自身安危,隻想著能趕緊救出鄧紫軒。正因他將自身生死置之度外,在如此鐵索鏈之上行走才能如此沉穩。
走了好一段,突然一陣狂風大作,底麵四根鐵索鏈翻轉起來。
張雲旗來不及騰身躍起腳已脫離鐵鏈,往下墜落之中拉住了一根底部鐵鏈,那鐵鏈受大風的卷力與另外三根底麵的鐵鏈及四根護欄鐵鏈裹卷到了一起去。整座鐵索鏈橋交織裹攪起來交織在一起。
張雲旗也被這根鐵鏈帶著裹去,若真如此他將會被這些鐵鏈裹到其中最終窒息而死。腳下又是一望無底的深淵,真叫人一個透心涼,陣陣麻意繞上手腳。
如今已無選擇,運起輕功順著鐵鏈裹去的方向騰身出去,一個折轉淩空飄起。見整座鐵鏈橋的所有鐵索鏈還在錚錚交織撕扯著不敢落下,急忙又一個折轉往上騰了些,尚未失去衝力之時又是一個折轉。如此在交織的鐵索鏈之上連續折轉等待鐵鏈穩定下來,如今體內已無真力無法支撐他繼續淩空折轉帶著空中。
眼下鐵鏈橋依然在交織撕扯著,如何是好。
無需多思,並無它法。隻得腳尖點到鐵鏈交織點上,作為支撐點,運起輕功往前飛騰去。
沒人知道鐵鏈何時能恢複平靜,若這麼等著它恢複平靜早晚真力耗盡或者不小心便被卷進去。與其如此倒不如借著輕功往前騰去,如此數個淩空折轉過後真力耗盡,便又落到鐵鏈交織點借力再運起輕功往前騰去。
就如此向前閃騰了一陣,已是身心疲乏真力將盡。想到自己尚未走通這索鏈橋便已離生死不遠何談闖劍宗救鄧紫軒,心頭不免又是一陣淒涼。
好在此時鐵鏈橋恢複了平靜,落身站到一跟鐵鏈上穩定氣息,望著依然看不到便的前方輕歎一氣。
休息了少許,便又起步踏著鐵鏈往前走去。
競走到了天陽偏西才看到了鐵鏈的盡頭,盡頭是一道宏偉的石門,石門頂上刻著閃耀著金光的“劍門”兩個大字。右則豎立著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卸兵入門”四個大字。
劍門背對盤坐著一個人,這個人一身白色長衫,長發高高盤起像個道士發型,身旁插著一柄長劍。
這柄長劍有兩尺長,劍麵上刻著醒目的兩支巨形閃電,劍麵在夕陽之下泛著淡淡的白光;劍柄形若一枚彎月,上麵刻有交織著的閃電圖案,閃電圖案中央繞著一個巨雷。
張雲旗見到這個人並沒有停下腳步,此時已至鐵鏈橋盡頭,上了石路之上,停在距離這人不遠的“劍門”前。
他看到這柄劍便知是在蜀門劍宗之中排名第三的“雷神劍”,而眼前這個人便是劍宗九劍的第三劍雷神——暗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