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庫爾族會在北風吹起後,北海凍結之時才會南下嗎。現在應該還沒有到時間吧。”
張世平這些日子在與眾人的交談著,對庫爾族已經有了大致的了解。他們以雪狼為坐騎,那是有著厚厚皮毛的白色巨狼,但並不耐熱。跟重要的是,6地上的通道已經被栒狀山的山主直接堵住,現在他們根本來不了這裏。
“我話的時候你根本沒有仔細聽吧。我的是——風狼獵手。風狼獵手,懂嗎?那是一種快到可以在近海的海麵奔馳的巨狼。每年北風吹起之前,他們便會作為先遣隊來到這裏。不過這些不用你來操心,我會把他們一個個找出來並且宰了的。”
高羽滿臉自信,另外三個白鳥氏的勇士似乎也是如此確信著。這也許就是白鳥氏善戰名聲的來源吧。
“這是我製作的幸運石,要好好保護好。”
臨別時,青蘿拿出了一塊布滿符文的玉石,扔給了高羽。大聲的著。
這是這些來,青蘿和張世平研究符陣的產物。那塊玉石上勾勒出的符陣,可以吸收月光的力量來治療創傷,不過效果並不是很理想。
高羽輕鬆接住,但身體卻沒有因此停下,帶著三個勇士,以矯健的身姿幾個竄越,在青蘿的眼中化作一個黑點。
“我們也快點走吧!”
轉過身來,青蘿高聲的喊著。
高羽很明顯並沒有做烏鴉嘴的潛質,張世平和青蘿帶著三個巫女,一路平安的來到了栒狀山。
栒狀山的東麵,有一段明顯的地脈枯竭跡象。不出意外,那應該是荒獸遺留下來的問題。
不過栒狀山並沒有因此而衰敗下來,隻需稍稍注意,便可以察覺到山中那升騰的的地氣。若是再細細品味,還能在地氣中察覺到太陽之力獨有的灼熱感。
“看來這就是那個所謂的山主的傑作了。難怪被白鳥氏認為接近神靈的存在。”
張世平心中頗為感慨的道。
一旁的青蘿很輕鬆的將自己的氣息散開來,不一會兒一股精神波動在眾人身邊化作一道喜悅的聲音。
“原來又是一年了,既然來了就上來吧。領頭的這個丫頭我們似乎見過吧,那就不要拘謹了。”
青蘿笑嘻嘻的朝著張世平眨了眨眼睛,熟悉的帶著隊伍向山頂走去。
越是接近山頂,眾人越是感覺到一股股熱浪襲來。張世平和青蘿還好,剩下的三個巫女可就有些難受了。不一會兒便汗流浹背了。
待到山頂,眾人看到一座黃金熔煉的丈高圓形祭台,日光之下,黃金祭台灼灼生輝,讓人下意識的避開雙眼。
一隻半人高體型如狼的黑色神獸自祭壇上走了下來,除了腹下六條腿,基本和尋常的野狼沒什麼區別。
“我在你的身上感覺到新的神靈的氣息,而且力量和我同源。這真是一個非常棒的消息。你可以稱呼我為從從,這是很久以前,一個青鳥氏的巫為我起的名。”
名為從從的神獸自黃金祭壇下來後,徑自來到張世平的身邊,舉起頭顱,開口道。
剛剛聽到精神傳音,張世平已經頗為驚訝。現在這自稱為從從的存在直接就開口話,更是讓張世平吃驚。
雖然不少人總認為,妖怪什麼的就是應該開口人話。但實際上,能以獸軀人言,是對軀體完全掌控的一個標誌。換句話,眼前這個不起眼的神獸,在某種程度上,等同於那些宗師武者。
張世平半蹲下身子,視線與從從平行。在他的眼中,張世平看到了沉凝如水的智慧。這已經不可以稱之為神獸了,他神性的那一麵已經徹底壓倒了獸性。如非栒狀山地脈被荒獸吞噬了一部分,他估計已經授神職而封神了。
不過回頭一看,那座不斷接引日精沉降於地脈之中的黃金祭壇,即便有荒獸的困擾,眼前存在封神也隻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我的遵從的神名為泰一,是空桑山係尹山之山神。”
張世平很是莊重的向從從著。
“這樣,我記住了。”
從從點點頭,神情頗為肅穆。雖然和普通野獸並沒有樣子上的差別,但卻沒有人會因此而覺得他的舉止顯得滑稽。這等存在,值得所有凡人去尊重。
“你們和我過來吧。那頭?鼠總是不會接受現實,一年下來折騰壞了不少符文。又要麻煩華胥氏的姑娘了。”
從從領著五人向栒狀山東方走去,一邊走著,一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