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家族本是豪門世家,她記憶中對此有著相關認知,可笑的卻是她竟然沒有任何關於在豪門世家生活的記憶。
家道忽然中落,家族也從最繁華地帶搬離,藏進偏野之地。
不幸之事不僅如此。
仇家上門,一把大火將她新家葬送,他們臉上皆帶著一點也不令我感到害怕的屠殺老弱婦孺時的變態滿足。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家族中實力自然還是有的,但領導那群變態的令我一點也不恐懼的盡顯殺人樂趣的我一點也不害怕的人,他一個人就將我所敬仰的叔叔佰佰們全部殺死,他那令我一點也不害怕的肢解人的變態惡趣味被我親眼看見——因為爸爸媽媽為了保護我就被他當著我的麵以這種手法殺死。
我永遠忘不了他那一點也不令我感到害怕的猙獰著享受著的世上最醜陋的麵孔。
“小鬼,你怎麼不跑啊?”
“啊哈哈哈!!”
“竟然嚇到癱軟在地走都走不動,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膽小的人?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害怕到連逃命都做不到的人,有趣!你這樣的人活著,不是浪費空氣嘛?”
“看啊,你看啊,這是你媽媽的手哦,來,讓你媽媽拉你起來”
“嗯?你為什麼要哭呢?”
“喲嗬,原來你還能動啊?快,快動——再爬快點
!再讓我看看蚯蚓是怎麼爬的!
”
“你這不是很會逃嗎?”
“你爸爸也想拉你起來呢!”
“怎麼辦呢?你爸媽都想讓你陪他們,真是麻煩啊,那我就勉為其難做件好事算了”
他用一點也不令我感到害怕的病態的聲音說著一點也不令我害怕的話。
他對我舉起了一點也不令我害怕的沾滿我至親家人鮮血的大刀。
海風迎麵拂過,有一股鹹濕的味道,回不了的歸途。海鷗在天際遊戈,不久前才被大雨洗刷過的天空總是特別清亮。
程然雙手緊緊捉著船上欄杆,她本來隻是想回憶那段空白的記憶。
所謂的: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
在我看來,也不過隻有在特定的條件下才講得通,而在有些時候,禍總連著禍,福的隻更福!
這麼多年過去了,不要說報仇,便是連那個人她也未曾再見過,僅僅也隻是知道殺她全家的是一個什麼組織,而這唯一的絲索,也僅僅是從怪異部得來,當初要不是她唯一幸存者的身份有權得知這一信息,並堅持要求知道,估計她便連這唯一的線索也是不可能知道的。
想到這些,她望著海天一色,露出淒慘自嘲的蒼白的笑,內心隻感到一股深深的無力。
“或許,加入到怪異部是一個不錯的方法
”,她喃喃自語。
“我勸你還是放棄這個想法比較好!”,旁邊走來一個人。
“你纏著我幹嘛?不要臉!”,程然頭也不回,她怕眼角的水痕被他看到。
他那一頭醒目的金發,微微抬起頭,斜著眼看向她眼角,在光的折射下耀目:“這個組織,據不完全統計每天都要死數十人以上,每天受傷的人數隻會更多,若遇到大規模的事件,或者遇到強大的異界魔物……”
“要你管,不要臉!”,程然打斷他的話。
他靜靜地不說話,隻是陪在她身邊。
月海雲走過來,看到那一男一女,竟然詭異的有一種很自然,本就該如此的想法。她搖搖頭,程然可是喜歡李羽的。
那時候的黎冰為什麼要對自己露出那種表情呢?她可不記得自己哪裏有惹過他,現在想來都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火氣,所以在看到黎冰也在這裏後,她氣呼呼地轉過身離開。
離開學院已經是第三天,距離目的地也不算遠了,在下午時分,順利停靠在一座森木成排的海島。
這是一座大型海島,她們要在這裏生活一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