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佑神情落寞,自嘲道:“大家不要再說了,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也沒有什麼好辯解的”
黎冰難得露出一祙笑,雖是冷笑。
他也不再多言,冰藍色的光自他雙眸閃過,空氣徒然變得冰寒,一股冷意自眾人心底泛起,隻聽“哢哢哢”聲中,四五道冰矛憑空凝聚在前,在空氣中散發著寒意。
黎冰一揮手,冰矛便照著生佑激射而去。
但隻到中途,便有更多的藤蔓破開土地,將那冰矛給盡數截住。
桃小藝手上的綠芒消散,她忽然看向生佑,緊緊地盯著她:“生佑,你親口告訴我,你是不是清白的。”
她的眼神透露著最後的希冀,她的眼神如此真誠。
生佑臉色僵住,他曾當著她的麵對天發誓,永不欺騙於她,這一刻,還是來了。
自他接下這任務之時,他就知道必定會有這麼一天,隻不過來的方式是如此忽然。
以至於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不禁暗恨著月海雲,恨她讓自己不得不再一次在她麵前,又一次傷害她!
兩瓣唇艱難地張開,他用著澀澀的語氣:“沒錯,她說得一點都不錯!!”
原先幫助他辯解的眾人皆都愕然在地,隨後一臉驚恐地遠離了生佑好遠一段距離,很快就隻剩下桃小藝仍一動未動。
桃小藝倒退數步,眼淚在邊上打著轉,那充滿哀傷的雙眸,牽動著每一個人最原始的共感。
盡管沒人知道桃小藝為什麼會這麼傷心,但所有人都清楚,這二者間有著故事。
桃小藝扭頭跑開,一句話也沒有說。
她臨走前看他的最後一眼,令他整顆心都似被人握住。
月海雲低下頭,自己,難道做錯了嗎?
她很快搖搖頭,又重新將頭抬起,她沒有錯,隻不過彼此的立場、所思考的方向都不同,沒有誰對,自然也沒有誰錯。
天空,早就凝結成的冰錐,尖的一端對著他,如雨般密密麻麻落下。
他忽然抬起那陰鬱麵容,自腰間抽出一直懸掛著的畫卷,他雙目有著說不清的哀愁,手臂一震間,那畫卷便發出“嘩啦啦”的聲音,憑空鋪展開來。
隻見那畫卷中所畫之物密密麻麻,種類極其之多,背景是一片昏暗的黑。
月海雲還沒看完,那畫中之物就自畫中消失,所處的空間開始發生變化,直徑十裏內的空間恍若被憑空隔離開來似的,變得昏暗。
與此同時,體態奇狀的怪物扭曲著成形,放眼過去,這整片地麵皆是這種怪物,將這四十多人給圍在中心,陰寒風起,眾人臉色瞬變。
陰寒中,徒然又多出另一股寒意。
“哢嚓嚓”
黎冰腳下,有冰凝聚,聚勢極快,並蔓延開,同樣是十裏範圍,這十裏地麵被冰所覆蓋,徹體的寒冷將那陰寒驅退,但卻更添幾分冷意。
那數量極多的怪物,腳足皆被冰住,行動困難異常。
當黎冰出手之時,月海雲一直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此時拉起程然,生怕她再一次離她而去,緊緊握住,帶著她偏離生佑,另隻手始終握著那把短劍,時刻保持著一絲警惕。